周鱼去扶她，也被他一把推开了。
“爸，您别这样，您这样爷爷走的也不安心。”
周鱼刚说完，周兆平就一巴掌挥过去了。
“你跟你妈一样，都是个扫把星！”周兆平怒瞪着她，“谁让你在爷爷跟前废话的？这下好了，你爷爷死了，你满意了？”
周鱼以为是江婉在他面前告的状，不满的眼神倏然看向江婉。
“你别瞪着江婉，不是她告诉我这事的，小七他们闲话我听到的。”
小七，“……”
他私下说过这话么？
“你是不是没脑子啊？”周兆平气哭。
周鱼也很不高兴，之前被江婉当众甩了一巴掌，这会又被当众甩了一巴掌。
这事又不是她想发生的，她也不想爷爷死啊，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就是割了她舌头，她也不会乱说话。
况且爷爷会病的主要原因又不是她造成的。
便不满的冲周兆平吼，“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怪我？要不是你和爷爷争吵，爷爷会住院么？我会为了让爷爷好起来说那些话么？你怎么不检讨检讨你自己？你有当爸当儿子的样子么？”
“你个孽女！气死我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你一生下来就该溺死你。”
“……”
“够了！”江婉呵斥道，“当着爷爷面都吵什么吵？成心不让人安生是吧？”
小洛也无奈的说，“你们两要是不想在这守着，麻烦各自回房行不行？我自己守着行吧？”
父女两不说话了。
周鱼重新跪了下去。
周兆平这个时候也终于知道疼了，但是他疼也还是没下去，江婉让人送他下去，他也不下去，便只好由着他。
江婉到跟前给老爷子磕了几个头。
本想烧会纸，莫叔却将她喊出来了。
“莫叔，什么事？”
“不是我有事，是吴妈。”
吴妈一直在祖宅这边伺候周鱼，此时就说，“江婉啊，听你打电话来说怀孕了？”
“嗯。”
江婉点点头，这事和莫叔通电话的时候已经说了。
“怀孕的人是不能守在死人跟前的。”
“为什么？”
“老规矩，孕妇守着不好，回头啊这晚上就让你爸他们守去。”
“真不好啊？是对孩子不好还是对爷爷不好？”
前世今生，江婉也是头一回怀孩子，这些东西自然是不知道的。
“都不好，会冲撞！”吴妈忧心的说，“你呢，就每天早上去磕个头就行了，其他时间就别往跟前去了，知道吧？”
莫叔也说，“听吴妈的话，不然万一将来周家有什么不好，你爸那人迷信，回头又得怪在你头上。”
“这样吧，有来吊唁的客人我就出来。”
京城这边的丧事，一般关系近的人家，在追悼会之前就会先来吊唁，关系疏远的人家会在追悼会当天来。
这种事不能说一点不信，可也不能全信。
周家关系近的人家不少，肯定会提前来吊唁，这个时候她要不在，外人看着也难看，而她又不能一一去解释她有孕了。
“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