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也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师姐，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付倾也没说相信不相信，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盯得袁也心里直发毛。
要不……不行不行，师父说过的，绝对不能让师姐再经历一次痛苦了。
付倾眉眼淡淡，平声说道：“那个男人，我知道他是谁。”
话落，袁也表情僵在脸上。
“师，师姐，你想起那个司念了？”
“司念？”
那个女子唤他阿念，想来是这个名字没错。
只是，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袁也听她的语气，意识不对劲儿，焦急问：“师姐，你诈我？！”
付倾眼眸微转，避开他的视线，“不就是那个司念吗？”
袁也咽了口口水，“师姐，你到底是不是在骗我啊？我心脏可受不了！”
付倾将筷子放在，极认真地说：“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或许我今天会考虑放你走！”
袁也不为所动，将头转了过去，“师姐，你吃好了吗？吃好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袁也！”
付倾拾起一块有锋利角的石头，放在自己大动脉上。
“师姐？你疯了？你这是做什么？！”袁也瞥见她的一番动作，惊慌失措，“你，你快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付倾深吸了一口气，精致的脸庞写满了落寞，“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想找回记忆，有那么难吗？”
与其一辈子这么不明不白，倒不如疼个痛快。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叫做司念的，她也一定要去问个清楚，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还有，她的孩子，那个从出生到现在，她都来不及看过一眼的孩子。
她要告诉他，自己不是故意要抛弃他的。
袁也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像叙事般娓娓道来：“那时候的你，不过刚刚成年不久，玩心大，从玄门跑了出去，结果阴差阳错下救了一只狐狸，你们在山洞度过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的付倾，在玄门这一个地方呆了太久太久，师父说的那些大任和大道理她都还不是太懂。
趁玄门一年一次大典跑出去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人间。
她遇到司念的时候，他受了伤，瘦巴巴一只小狐狸，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她喂他吃果子，给他包扎伤口，将他当作宠物来养。
他恢复功力的那天，恰好是他发情期发作的第一天。
那天，付倾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不懂情爱，一边惊异宠物变身，一边想着怎么给他减轻痛苦。
直到那天**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才发生了改变。
两人在山洞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他们就像是刚成婚的新婚夫妇，过着甜蜜而简单的生活。
但那天她采果子回来，看到洞口有打斗的痕迹，而那个人，消失了。
她在那片深林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他的踪迹。
再到后来，玄门的人找过来，付倾为了躲避，不得不从山洞搬离。
她在人间游荡了很久，花了尽一年的时间才摸清那里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