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这么问，季九琳稍稍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
她当然不知道季临寒有人格分离症。
以为此刻坐在她眼前的，和季临寒长着同样一张脸，就一定是季临寒本尊。
她略微有些诧异的问道：“季先生，这句话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问过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次在商场，沾了慕璃月的光，季临寒盛情的邀请了她和宋欢欢一道去吃饭。
那次，季临寒就已经说过了。
他们同一个姓，如果他的妹妹没死，也有季九琳这么大了。
司御珩邪气的挑了挑眉，心中了然。
看来，季临寒也不是完全没有找过她，只不过是没找到罢了。
也是。
老东西费尽心思要除掉的人，能偷生已经是个意外，更别说再次被人找到。
只是……
司御珩有些想不明白。
究竟是谁篡改了季九琳的资料，故意让季家的人，找不到她的？
是谁……
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季九琳？
虽然猜不出那个人是谁，但司御珩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没有那个人，季九琳早就被季家追杀的尸骨无存。
司御珩拥有季临寒所有的暗黑的记忆。
自然也有当年，那个出事的夜晚，小女孩站在大雨里痛哭的记忆。
那时他满目杀意，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唯独没去伤害她。
直到现在，司御珩才稍稍有些明白。
原来季临寒对季九琳的兄妹之情，也在那一夜分割给了他。
让他对季九琳不仅有记忆，还有那该死的兄妹之情。
司御珩非常讨厌被什么东西牵制的感觉。
任何太亲厚的关系，今后都很有可能成为他的羁绊。
思及此，他有些烦躁，修长的手指拿出一根烟点上，轻轻吸了一口，邪魅十足的吐了口烟圈。
这才继续追问道：“听说你是被收养的，今年21岁？你的养父母，并不姓季，对吗？”
在背后调查他的女人？
霍熠深冷嗤，眸底的阴霾更盛。
如果季临寒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以后这兄弟，也不用做了。
“是的，我的养父母姓陆，不跟我一个姓。”
季九琳如实回答。
司御珩再次问道：“你八岁前发生的事，还记得多少？”
“季先生，这些问题，你曾经在咖啡厅就已经问过了，也得到了你不想要的答案，很抱歉，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身为季氏集团的执行长，每天有大量的工作要处理。
却在这里一遍遍的拷问她当年的事，显然他是没死心的。
“你如实回答。”司御珩森寒的眸，盯着季九琳和他及其相似的眉眼，道：“那场车祸，你还记得吗？”
“车祸？”
季九琳仔细想了想，脑中并没有出现和车祸有关的事儿。
如果说一定要找出一个，那大概就是她经常做的那个梦吧！虽然那梦境，清晰的宛如真的发生过一般，可醒来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也就摇头，“没有，我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车祸。”
季九琳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司御珩就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的确没说谎。
原来，她也忘记了那天的事。
司御珩在心里暗自庆幸，就用命令的口吻，慵懒的说道：“去把姓氏改了，改成陆九琳，和你养父母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