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希望这些人，别拦着她。
她有权利追责到底。
“判决书已经下来了，楚司沉，你来晚了。”
慕璃月丢下一句话，就冷漠的转身离开。
可手腕却再度被他拉住。
这一次，还不待慕璃月说什么，一道冰冷而充满危险的声音，突然从空气中砸了过来。
“拿开你的脏手。”
站在一辆黑色轿车前的司御珩，身着黑色西服，那双暗红色的眸子，在夜色下讳莫如深。
楚司沉微微愣了下，眸底略过一丝敌意。
虽然不情愿，可还是松开了慕璃月的胳膊。
下一秒，就听见司御珩淡的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传来。
“听说你结婚了，也听说你的新婚妻子，没有生育能力，楚司沉，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求着璃月放了唐婉儿，无非就是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楚司沉的确结婚了，对方是一个合作商的女儿。
不过是为了利益，把两个根本就没感情的人绑在了一起，楚司沉不在乎，因为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再去爱谁。
忽然想起唐婉儿。
他觉得自己欠她，又想起曾经那端，背着慕璃月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他莫名其妙的，竟然觉得很有趣。
也不知道是和唐婉儿地下恋有趣，还是那段时间，觉得慕璃月对他死缠烂打有趣。
总之就是有趣，他最近时不时会想起那端时光。
想起来就觉得孤独。
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治愈这种孤独。
慕璃月这个女人，他这辈子是无法挽回了。
可一穷二白的唐婉儿，他还是能留住的。
楚司沉看了眼司御珩，冷声道：“没错，我夫人的确不能生，可这和婉儿没关系，婉儿是我的女人，做错了事，我愿意为她受惩罚，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愿意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楚司沉，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想改变什么，就能改变的，这件事已经敲定了，如果你只是担心唐婉儿肚子里的孩子，请放心，监狱里会为她安排定期检查，直到她生下孩子为止……”
说到这里，慕璃月有些遗憾地转了转手指上的婚戒，“可是怎么办呢？孩子一生下来，就有个劳改犯母亲，真是可怜。”
“慕璃月！”
楚司沉气得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我说错了吗？她能走到今天，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我慕璃月不是受气包，不是谁想害就能害，谁想毁就能毁的，做错了事儿就要付出代价，包括你，楚司沉，以前的事儿我不提，并不代表我不追究了！你欠我的，还没还呢！”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楚司沉面前直截了当地说这些话。
昏暗的路灯下，楚司沉的双眸紧盯着慕璃月的脸。
她曾经缠着他时的笑颜如花，是真的，现在瞪着他时的怨恨，也是真的。
变了，一切都变了！
许久，楚司沉的眸子里，也蒙上了一层泪光。
心如刀绞的滋味也不过如此，他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抵赖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欠你的，我会补偿，你自己来讨，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