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请进。”
风姞山礼貌的请他入府。
楚沐戈来回扫了一圈，发现红域并不在院中，装作随意的问，“红域怎么不在？”
“她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回，王上找她有事？”
风姞山并不知道这段时间红域去王宫找过他。
他摇头，“没事，只是你们平日里总是形影不离的，看见她不在顺口问一句罢了。”
他跟在风姞山身后走近风府，“风二夫人身体可还好？”
月惗生病的消息早已传到他的耳中，此次前来他还带来了宫中的医师。
风姞山回，“情况不是很乐观，恐怕还要再耽搁些时日了。”
“我让医师帮她看看。”
楚沐戈跟着风姞山进了大堂，府中丫头端来了茶饮，小心放在桌上。
站在一旁的清昀同样神色凝重，静静听他们谈论事情。
“王上费心了，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御城。”
楚沐戈盯着风姞山的脸，“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套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风姞山总是这样，有时候看似熟络，有时候却又让人觉得清冷的可怕。
“嗯，是不用客套。”
风姞山微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姞山，不是说一会儿去……”
沧玦走过来，看见坐在风姞山对面的楚沐戈，话说了一半又憋了回去。
楚沐戈盯着他，总觉得面具下的脸是他熟知的。
沧玦转身想走，却听见楚沐戈问，“这位是？”
风姞山绷住神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确定沧玦是否介意楚沐戈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那个，他、他是…..”
楚沐戈说，“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沧玦僵住了，他知道自己又被认出来了。
他皱着眉，有点头疼，来一趟星溯，他的身份好像已经无法再遮掩了。
沧玦转过头，凝视着楚沐戈的眼睛，他的瞳孔幽深的像是两口古谭，一眼望不到底，却又让沧玦觉得无比的熟悉。
他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许多不同时间点的碎片，他记起了许多事情，似乎听见有人叫“雁笙君”，沧玦很清醒，那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雁笙君。”
沧玦在不知不觉中真的叫出了这三个字。
楚沐戈笑道，“别来无恙。”
沧玦摘掉面具，“被你认出来了啊，真没有成就感。”
他的脸完全暴露在了众人视线中，神情安逸，俊美无比。
风姞山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看他的样子似乎记起了某些事情。
他跟楚沐戈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样子跟过往没有半点区别。
他们二人走出了屋子，并肩站立在院中，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
过了好久，楚沐戈才让风姞山带着他去看了月惗。
风姞山从屋内出来，迫不及待的去找沧玦，“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沧玦笑道，“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跟我说说呢。”
风姞山拉着沧玦的手死活不放开，就想从他口中打听出点什么来。
她又问，“你既然知道他是谁，就说明想起来了对不对，记忆里都有哪些片段，说来听听？”
沧玦侧头，“你真想知道？”
“当然。”
风姞山抱着满满的期待，就等着他的下文了。
沧玦看着头顶慢悠悠落下的树叶，回，“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有关于雁笙君还有火浔等人的过去。”
“还有呢，还有哪些事？”
风姞山紧张的双手颤抖，拉着沧玦衣袖的手忍不住收紧。
沧玦道，“没了。”
“没了？不可能，怎么会，你再想想。”
她不信，觉得沧玦一定是在装傻。
沧玦抿着唇似笑非笑，“一天只能回忆起这么多，你想要我记得的事情，可能只有明天才能记起来了。”
“你……胡说，要么就都能记起来，要么就都记不起来，还能选择性回忆？”
风姞山拉着他的衣袖，袖子上出现了好多皱褶。
沧玦皱着眉，“注意点形象，被把我衣服弄坏了。”
她拽着他，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