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嗯了一声，坦然的接受了他的道歉。
这是他应得的。
暗卫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知道沈念的态度，也不可能去求慕容瑾的人。
他知道那样只会让彼此都尴尬，让慕容瑾为难。
慕容瑾：……
不，你想多了，我只会毫不留情的拒绝。
暗卫离开后，慕容瑾同沈念说起之后的事情来。
她道：“梁妃的尸体，我带回来了，此时宫里怕是已经乱成了一团，你就真的不回去看看？”
沈念笑了笑：“宫中乱做一团，与我有何关系？”
慕容瑾挑眉看着他，一副你这样不老实，晚上会上不了床的。
沈念默。
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那件事，她应该查不到的……
鬼谷虽然避世，声名不显，但是实力却并没有退步。
慕容瑾见他承认，也不瞒着：“倒也没有知道，就是之前见你们之间的互动，完全不像是普通君臣。
就算李昶对你赏识有加，也不至于……管的跟个老妈子一样。
在你坚持要娶我的时候，他明显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可不是一个帝王，对臣子该有的态度。”
沈念笑了笑，颇有些无奈的感觉：“好吧……”
倒没想到是他自己想太多，暴露了。
他正准备坦诚，慕容瑾却又开口道：“而且，你一身武艺，是传自鬼谷吧。”
她在给沈念渡内力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事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事先没有任何防备，她才会被吸走了全部的内力，一夜白发，整个人的身体机能，也都跟着老了几十岁。
要不是她身体里有回生蛊，怕是早就小命不保。
“是啊。”沈念看她的时候，眼底满满的心疼。
这段日子里，阿瑾虽然承认了她就是慕容瑾，但是对那一日的事情，却从来没有主动提过。
他也担心贸然提起，会刺激到慕容瑾，自然也就一个字不敢说。
如今慕容瑾主动提起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阿瑾，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
说完又赶忙上前，抓住他的手，紧张慌乱的解释：“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你身边，所以，你也不要再一声不响的离开我了，好么？”
慕容瑾心口微热，好久之后，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天，说起来也是意外。”她坦然道：“我并不知道你是鬼谷的人。”
如果她知道的话，绝对不会那样贸然的渡内力。
若不是她内力浑厚，怕是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搭上。
“对不起……”沈念满心愧疚。
慕容瑾却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你的错，你我相识本就短暂，还没到可以交心坦诚的地步。”
当时那种情况……别说人沈念，就是她也丝毫没有袒露自己底牌的打算。
“我听闻，鬼谷同李昶之间有些牵扯。”慕容瑾道：“那个牵扯，就是你，对么？”
沈念感叹于她敏锐的同时点了点头，道：“是我，我是李昶的儿子，那个传闻深得帝王宠爱，失踪多年依旧稳坐太子之位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