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时候……”苏玉脸色苍白，她明白了这所谓的代价是什么。
“或者还有两个办法。”药仙翁叹了口气，本来不忍心说的，可是现在忍不忍心根本没差。
“第一种，玉髓金盏既是生肌聚灵的灵药，也是害命毁灵的毒药，生命之毒，就要用命来换。”
“也就是说，等使用的人死了，生命归于天际，此毒可解，花叶也会复原，归于一处。”
苏玉摇摇头，“这不可能。”
“第二种，以心血来浇灌。玉髓金盏即便被使用，也仍旧是活的，活在使用者的体内。用生者带有灵力的心血浇灌，直到催生出新的叶玉髓。”他顿了下，提醒道：“带有灵力的心血浇灌，不是每次一滴，而是每次一茶盅。”
“要浇多久？难不成要喝下去？”生饮血，苏玉都觉得头皮发麻。
“什么时候他不再面目青白，什么时候你们能见到灵源内凝结出的叶玉髓，什么时候他不再一到白天就死去。就好了。”
说通俗点，几乎可以等同于无限期，这样下去每天一茶盅带着灵力的心血，谁受的了。
“只有这样么？”卿歌问道，“这样就可以么？”
药仙翁惊了，“陛下，你不会是打算……”
药仙翁有点好奇，能让这么他这么付出的，会是什么人？
“是不是？”卿歌又问了一遍。
药仙翁诚惶诚恐，“……是的，养出叶玉髓服下即可，可是养出之前，就只能这样来吊命。”
“好，我知道了。”
苏玉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他，“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等会再说。”卿歌拍拍她的手。
苏玉死死地瞪着他，坚持问道：“你别转移话题，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不许！你不能冒险！”
“乖。”卿歌揉了揉她头发，想送药仙翁离开，“药仙翁，我送你。”
“卿歌陛下不用送了。”药仙翁看看他们，非常自觉的出门去了，决心绝不掺合他们之间的事情。
“我送你。”卿歌还是跟着药仙翁出去了。
药仙翁看着跟出来的卿歌，叹了声：“您不必送我的，我可承担不起。”
“想给您道个歉，顺便还有事情要问。”卿歌人很诚恳。
二人都心知肚明卿歌是为什么道歉，也知道卿歌要问什么。
“道歉就不必了，您想问什么我也知道，解玉髓金盏真的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他看了一眼卿歌，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没直接说出来，按理来说确实是您最适合这么做，可是刚才我也说了，想必您也明白这件事十分危险，哪怕是您也不见得能支持多久，王后担心的有道理。”
卿歌点点头，“这件事只能我来，我只想说，希望您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让她看出来。”
“……是。”药仙翁犹豫了下，“您要想好，后期心血取多了，可能会出现各种不可控的情况，到时候想瞒都瞒不住了……嗯？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