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仙翁看出来卿歌不对劲了，“您是不是有……使用幻夜散，还是什么的？”
“是。”对药仙翁，他也就没打算瞒了，“有影响么？”
药仙翁：“有的，您现在是不是已经有感觉到易怒，容易失控了？幻夜散容易使人陷入梦魇，逐渐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这样的情况西再取带有灵力的心血，没有自身灵力护着，您撑不住的，到时候……”
“到时怎样？”
“……不是伤害身边的人，就是伤害自己。陷入疯魔是没有理智的。”
卿歌：“……”
药仙翁：“不然换个人吧？您可以再想想办法，这事儿也不是非您不可，退一万步讲，您身上也肩负着妖界的责任，如果因为这事儿有什么差池，您要妖界子民怎么办才好？”
“此事我有数，你只需要找到最有效的，尽可以拖着的办法就可以了。”卿歌非常坚决，“还有，记得绝对不能告诉玉儿。”
药仙翁看了看屋内，窗旁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往外张望，可惜卿歌布下结界，苏玉什么都听不到。
苏玉只看到他们说了很久，然后药仙翁就离开了，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到。
“居然布结界么？”苏玉担心起来，卿歌这明显就是心虚了吧，不然为什么不让听？
药仙翁离开后，卿歌推门进来，看到苏玉的瞬间就换了一副温暖的笑脸，“怎么在窗边站着，风大，快过来。”
苏玉站在窗前没有动，一直望着他。
“怎么了？”见她不动，卿歌主动过去把她揽在怀里，走近了才发现她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
“别哭，我这不好好的么。”卿歌把人抱回榻上，轻轻为她擦眼泪，可这眼泪越擦越多，一颗一颗的，洇湿了衣裳。
“你们说什么了？”苏玉吸吸鼻子问道。
“没说什么，我就问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卿歌避重就轻。
“那可问到了？有么？”
“……没有。”
两人都沉默下去，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卿歌，我告诉你。”苏玉哽咽着说：“你要是敢这么做，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原谅你。”
“玉儿……”
“我认真的。”苏玉擦了把眼泪，冷静地盯着他：“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你不能，绝对不能这么做。”
“那你呢？”卿歌反问，“你认为是你采来的玉髓金盏，也是你送去的，这件事就与你有关，什么后果都要有你一份？你觉得我会允许你这么做么？”
“你真的打算取心血是不是？”苏玉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似的，“好啊，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的心在我这啊？你拿什么取血，嗯！？”
卿歌看着，心也软了，语气也软下来：“没有，我还没有决定，就是想一想。”
是的，他撒谎了，可是他必须保证做这件事的人，不是苏玉，只要不是她……
可能是他掩饰的太好了，苏玉盯着他看了半天，完全没有看出什么猫腻来，才委屈地抱住他的腰，特别委屈：“想也不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