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看了她一眼，似乎要把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全都看出来。
她摸了摸那盏茶杯，表情逐渐变得阴冷。
砰——
茶杯瞬间四分五裂，碎瓷片划过含贵人的眼前，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她的身上。
“啊！！”
燕儿没有在意她的尖叫，而是阴沉的说道：“娘娘最好还是不要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至于侍寝…您说的的确没错，作为妃子不侍寝到底是不成的。”
含贵人惊魂未定，听到这句话以为她改变了主意，当即有点期盼的看着她。
“这个就不需要娘娘操心了，我们自有秘术，可以帮娘娘瞒天过海。”
含贵人的脸色逐渐的暗了下来，有点失望，只得极力掩饰，不让燕儿看出来。
“既然如此，不用我付出自己的清白那当然是最好了。”
燕儿心里嗤笑。
清白？一个武帝的妃子何谈清白。
只有主子那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九五至尊的齐郢皇帝，就凭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居然也敢肖想那个位置？
哪怕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最终也不会敌得过主子在齐郢皇帝心目中的分量。
戚慕染最终还是知道了。
羽天也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他，只是他想尽量瞒得久一点，这样到时候可以和太后一起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然而还是没能在解决之前瞒住他。
“陛下，我们没有证据，不能说就是含贵人自己散播出去的谣言。”
戚慕染批着折子，没有抬头：“朕为什么要和她讲证据？”
羽天：“……”
他最怕的就是陛下说这句话，虽然知道九五至尊想处置一个小小的贵人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但偏偏那是武帝的妃子，不是可以随意处置的对象。
“陛下，现在是不是暂且忍一忍，等到我们抓到了把柄再一击致命？”
羽天说这句话是想要稳住他，本来以为效果不会很大，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点点头。
羽天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之前也有人尝试过想要接近主子，但是最终都被主子处置了，至于处置的手段只能说……
很残忍。
自从皇后娘娘不在了之后，主子的性子越发的极端和暴戾，他甚至觉得再这么下去，主子迟早会变成一个暴君。
人都是这样的，看不见别人的好，对别人的不好却揪着不放。
纵然主子为齐郢做了这么多，但是稍微有一点错处还是会被人指摘。
他相信假以时日，等主子稳稳的掌控了朝廷之后，不会有人再敢说这些了，但是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终究还是没有这个机会。
羽天总觉得主子不追究这件事情的原因有很多，不只是因为对方是武帝的妃子这么简单。
他生怕戚慕染越想越气，正好有另外一件事情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陛下，国师寄了信来。”
果然，戚慕染的所有注意都被那封信吸引了过去。
陆以君还是第一次寄这么长的信来，戚慕染从头到尾都细细的看了一遍。
陆以君只说了一件事情，就是他需要齐郢的帮助，让穆神医得以进入东巳的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