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巳藏书阁？”羽天有点不能理解。
“国师的意思是要送穆神医去东巳皇家藏书阁？”
戚慕染瞥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他在说废话。
羽天当然知道自己有点失控了，可是这不能怪他。
“东巳一向擅长秘术，皇室藏书阁当然不是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属下曾听说过，东巳皇室藏书阁只有历代皇室嫡宗方能进入，哪怕是皇后都进不去。”
这么大的难度，西海国师自己搞不定，所以才来求助他们主子。
“可是我们没道理做这种事情啊？”羽天不解，“西海国师和我们也没有什么人情，我们为什么要替他……”
说着还小心的看了戚慕染一眼，生怕他因为陆以君是徐抒兄长的缘故就不管不顾的答应下来。
好在戚慕染没有说话，而只是沉默了。
“陛下……”
“陆以君会做无谓的事情吗？”戚慕染忽然问道。
羽天有点懵，“您是说？”
是个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西海国师想进东巳藏书阁那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但是这理由未必与他们有关啊。
“陛下，这件事情太冒险了，而且东巳那个疯婆…不是，东巳的太后一向心狠手辣，若是到时候被发现了，肯定很有可能对我们齐郢不利。”
心狠手辣他还是委婉的表达了，没人知道东巳那个疯女人一旦疯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揣度人心也要人家是有正常的脑子，东巳太后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戚慕染看向羽天。
羽天有点受宠若惊。
平时主子都只会说一个字，就是“说”，现在居然会用这么长的一句话来问他的意见，他一时之间还有点不知所措。
整理了一下思绪，他答道：“虽然国师是皇后娘娘的兄长，我们应该给面子，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非同小可，对我们又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属下觉得我们还是拒绝为好。”
戚慕染捻了捻薄薄的信纸，“你说拒绝？”
羽天有点摸不清他的意思，只能点头。
戚慕染一直坐在位置上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羽天看到他提笔写了封信，“传给陆以君。”
羽天不敢探知信中的内容，但是还是希望主子能听进去他的话，将这件事情给彻底拒绝了才好。
“还有什么事？”戚慕染斜瞥了他一眼。
羽天从刚才就一直紧张到现在，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陛，陛下，后宫最近传出了一些谣言……”
戚慕染听到后宫两个字，下意识的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他的后宫并无一妃一嫔，居然还有事情？
“说。”
羽天看了一眼他现在的表情，觉得挑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情着实不是合适的时机。
但是事情越拖，他可能死得越惨。
于是羽天只能说道：“近来后宫流言四起，说陛下……”
“说什么？”
“说陛下……已经宠幸了含贵人。”
羽天先是看到戚慕染手中的笔顿了一下，然后没过一会儿，那只笔就忽然碎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