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惜动作愈加轻慢了几分，撩起他耳边碎发，轻声说：“从这一刻起，你便是我的人了。”
秋寂瞳孔放大，眼神呆滞住。一低头，另一边碎发又掉下，不等她伸手，自己赶忙撩了上去。
她眼神太过灼热，秋寂不得不低下眉，掩盖眸底的情绪：“国师……这话是何意？”
女儿国都是女人，她说这话，是看出了他的身份，还是说，她本来就……
寻惜一根食指挑起他下颌，凑近，浅声在他耳畔落下一句话：“让你做我的贴身侍女，你想什么呢？”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秋寂身体僵硬，从耳尖一直红到脖颈。
他颤着睫毛，惶恐不安道：“国师，秋寂粗鄙，贴身侍女恐怕……”
寻惜往后侧了侧身，拉开距离，淡淡开口：“怎么，你不愿意？”
秋寂忙摇了摇头：“不是不愿意，是……”
寻惜直接堵住他后半句话：“愿意就行，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吧。”
秋寂愣了愣神，见她没有离开的打算，思虑片刻后，收拾了两件衣服，跟在她身后。
红漾守在竹新居门外，见到自家主子身后跟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微蹙了蹙眉，调整好仪态，上前：“国师，快到戌时了，您该陪陛下用晚膳了。”
寻惜扬眉看她一眼，说：“将人先带回扶云殿。”
红漾应道：“是。”
透过面纱，秋寂顾着那一道白色倩影，直至消失在转角处。
这样的眼神，红漾见得太多，冷着声说道：“跟我走吧，秋寂姑娘。”
听到这个称呼，秋寂思绪回神，沉默点了点头。
路上，红漾端着一等侍女的架子，问他：“秋寂姑娘，之前可是见过国师？”
对方微愣，摇摇头，不说话。
红漾脸色沉了沉，打量了他几眼，继续问：“秋寂姑娘是哪里人？可曾嫁过人？家里还有几口人？当初怎么想到来我们女儿国的？我家国师大人可给你安排了什么职务？”
身后那人脚步顿住，声音不算细柔，却也没什么温度：“我只是个普通女人，红漾姑娘不必过于担心，到了扶云殿，自会安守本分，一切为国师为女儿国着想。”
有关秋寂的身份来历，红漾早已从李妈妈那里打探的一清二楚，再明白不过。再问一遍，不过是测测他的口风。现在看来，倒是个聪明伶俐的人。
难怪能勉强入国师的眼。
只不过，可惜了，这一脸麻子，国师是个喜好美色的人，所有美的事物她都爱。就算秋寂到了扶云殿，也只能做个三等侍女，做做打杂，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想到这儿，红漾反倒是有些可怜这个新人了。
“只要你安守本分，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底下的人自然不会为难你。待在扶云殿，可比那竹新居要强上太多。”
秋寂点点头。
…
半个时辰后，寻惜回到扶云殿。
红漾正在打扫院落，见国师回来，有些讶异。往日国师与陛下谈论正事，最少也要一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