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有点迟疑的往外看去。
虽然心里没底，她还是下了车。
厉振业应该是将这个菜馆包场了。
明明是用餐高峰期，但整个菜馆，却都不见其他客人。
姜凝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角落位置上的厉振业。
姜凝缓步走了过去。
虽说，厉振业一直都看不上她，对她的态度也一直都是有点轻视的，但姜凝出于对长辈的基本敬重，还是同他打了招呼：“厉叔叔。”
厉振业冷冷一笑：“你是把自己当年的承诺，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姜凝的眼眸微垂。
果然是为了兴师问罪。
“厉叔叔，我一直都记得当年的承诺。关于当年的真相，我也没对以臣提起过半句。”
“你是真的没提起，还是想用欲擒故纵这样的手段？”厉振业不屑一顾地看着她。
姜凝无奈的暗叹。
类似的解释说得多了，是真的会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厉叔叔，我真的没有这样的意思……”
厉振业似乎根本就懒得听她解释。
他抬手，做了一个让她噤声的动作。
“你说，你对以臣已经没有那样的心思，好，我也不是不可以相信你。”
姜凝的语气中，多了一丝试探：“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厉振业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我约你出来见面的消息，我已经想办法传到以臣那边了。根据我的人所传回的消息，以臣正往这边赶。”
姜凝没有打断厉振业，而是一脸难过的听着。
所以，厉振业对于，她跟厉以臣如今已经非常糟糕的关系，还是不够满意，想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不可挽回吗？
就厉以臣目前对她的态度，都已经让她备受煎熬了。
他如果更讨厌她一些……
光是想到，厉以臣看着她的时候，那种憎恶又不屑的目光，她就有一种快要喘不上气的感觉。
“如果，你对以臣真的已经没有那种心思，那么等下，就陪我演一出戏。”
厉振业这并不是在跟她商量，这更像是一种命令。
姜凝捏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没办法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
厉振业看着她这样的反应，马上冷笑道：“怎么，做不到吗？那你还敢说，你对以臣没有别的心思！”
最后，在厉振业的种种威逼恐吓之下，姜凝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厉振业将演戏的时间，都卡得刚刚好。
在他的眼神示意之下，姜凝开始按照厉振业的要求，演起了戏。
“厉叔叔，我开口要的，好像也不算多吧？”姜凝故作不以为意的说道。
厉振业气恼地站了起来，顺势往姜凝的脸上扔了一张支票。
“你当年已经拿了一笔钱！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
他看似都在责怪姜凝，但实际上，他的目光却是不着痕迹地往餐厅门口看去。
那里，正伫立着一道身影。
厉振业知道，那就是厉以臣。
于是，他便又添油加醋一般的说道：“拿了钱，就给我乖乖的滚出以臣的世界！如果再敢用以臣当筹码，来为你自己谋取好处，我一定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