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云芳，她很快也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做错事了。
阿政是姜凝孩子的这一秘密，厉振业当初千叮咛万嘱咐过的，让她绝对不能说出去的。
她今天本来也只是想利用这一秘密，让厉以臣做出妥协，从而愿意给姜淮安排一份工作。
哪能想得到，还这么凑巧的就被姜凝给听到了？
谢云芳在反应过来之后，也赶忙跑出了会议室。
在看到姜凝的那一刹那，她的头皮一阵发麻，那颗心也跟着开始打鼓。
她也怕因此给自己招致了什么麻烦，就赶忙说道：“姜凝，我刚刚说的话，那都是我胡言乱语的！你，你别当真啊……”
但话未说完，谢云芳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怎么好像越解释，越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而这时，厉以臣朝她丢来了一道凌厉的目光。
那目光分明就是在说：“你还是赶紧闭嘴吧！别再说了！”
这件事，恐怕还得他自己解决。
厉以臣终于有所动作。
他提脚朝姜凝走了过去，说道：“跟我进来。”
姜凝的心里有一堆的疑问，这堆问题几乎要将她压得喘不上气了。
她片刻都没耽搁，跟着厉以臣进了办公室。
门关上后，厉以臣率先开了口：“对于阿政的身世，你真的有这么震惊吗？”
姜凝之前是曾怀疑过，但一想到几年前父亲亲口跟她说过的，她生出的是一个死胎，她就只能打消这样荒唐的假设了。
这会儿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就是无比震惊。
即便到了这会儿，她也还没晃过神来。
“我是真的没想到……”姜凝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
“你当然没想到，你在生下阿政之后，不就不管不顾的离开了吗？他的死活，你在意过吗？”厉以臣的话语之间，竟是讥讽之意。
只要谈及这个，厉以臣的心口就会被一股浓浓的恨意所占据着。
其实，她想要做出怎样的选择，这本来也是她的自由。
但可能就是因为，在这之前，他都把她想得太好了。
他从来都没想过，姜凝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对一个人的期望越大，有时候所得到的失望也会越多。
姜凝听到这话，却是愣在了原地。
她何时扔下阿政？
她就连阿政的存在都不知道！
姜凝好像瞬间明白了，这大概也是厉以臣这般憎恶她的原因之一了。
“以臣，我……”姜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但她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厉以臣就再度打断了她。
“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阿政的确是你当年生下的孩子。”
这种事，原本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不如，就趁着今天这样的机会，把真相说出来。
厉以臣看向她的双目里，冷得捕捉不到一丝温度：“不过，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跟他再有任何的牵扯！你也不配当他的母亲！”
姜凝动了两下嘴巴，但却牵动了心口的痛，痛得她连话都说不上来。
她真的没想到，阿政就是她的孩子！
那当初为什么……父亲会跟她说那样的话？
她不懂。
真的不懂！
脑袋乱得像是有千丝万缕在那儿纠缠一样。
“如果，你敢到阿政面前胡说八道，我一定会送你离开这座城市，让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