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北伐:姜维铁蹄踏破魏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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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厉兵秣马待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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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锦城备战人心聚

成都的晨雾还未散尽时,西市的铁匠铺已响起连绵的锤声。

张铁匠赤着膊,汗珠顺着脊梁沟滚进腰际的布巾,手里的铁锤每落下一次,铁砧上的箭簇就泛起一层青光。“再加把劲!”他对徒弟喊着,嗓门比风箱还响,“姜将军说了,多打一支箭,就能多保一个家!”

铺子外的石板路上,霍弋正领着队士兵搬运木料。南中运来的楠木堆得像小山,树皮上还沾着澜沧江的水汽。“把这几根解成三尺长的木条,”他指着最粗的那根,独眼里闪着光,“给连弩做箭杆,要保证射出三百步不断。”去年在江油关,正是这种改良的连弩射穿了钟会的帅旗,此刻想起那场景,他断了半颗的门牙都在发痒。

太极殿的偏房里,姜维正对着地图出神。案上的烛台燃尽了第三根蜡烛,烛泪在铜盘里积成小小的山。地图上的祁山道被红笔圈了又圈,旁边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那是各关隘的守军人数、粮草储量,还有他昨夜新想的伏击方案。

“将军,安乐公送来的蜀锦到了。”周平抱着个锦盒走进来,绸缎的光泽透过雕花木纹渗出来,像揉碎的朝霞。姜维抬头时,看见盒盖上绣着的“克复中原”四个字,针脚里还留着刘禅特有的歪扭——当年在相府学字时,诸葛亮总说陛下的笔锋像没长骨头的蛇,此刻看来,倒添了几分韧劲。

打开锦盒,里面是五十匹上等蜀锦,每匹的边角都绣着小小的“汉”字。“陛下说,”周平转述着,“这些料子给将士们做战袍,让魏军看看,咱们蜀人的骨头硬,衣裳也鲜亮。”姜维拿起一匹摩挲着,锦线里混着的麻线硌得手心发疼——那是刘禅让人特意加的,说这样耐磨损。

正说着,王伉推门进来,怀里抱着的账簿比砖头还厚。老太守的鞋上沾着泥,想必是刚从城外的粮仓回来。“将军你看,”他翻开账簿,指给姜维看,“南中送来的新米入仓了,三万石,够全军吃三个月。还有牂牁郡的腊肉,用松枝熏了七七四十九天,埋在地下窖着,能存到冬天。”

姜维的目光落在账簿末尾的红手印上,那是七个郡的太守按的,个个都比印章还清晰。“王大人,”他忽然问,“城里的百姓可有怨言?”去年魏军进城时抢了不少人家的粮食,如今征调粮草备战,他总怕伤了民心。

王伉笑了,额角的疤痕在晨光里亮亮的:“将军放心!昨天我去锦里,卖糖画的老李说,他儿子要参军,让我给姜将军带句话,说不用给优待,就想跟您学射箭。还有城西的张寡妇,把攒了十年的银钗都捐了,说要给将士们打箭头。”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来是支磨得发亮的银钗,钗头的梅花都快被摸平了。

姜维捏着银钗,指尖有些发颤。他想起建兴七年刚到成都时,诸葛亮带他去锦里,那时的糖画师傅还是老李的爹,捏的糖龙能看出龙须的纹路。光阴一晃二十多年,蜀地的人换了一辈,可那份心,还跟当年一样热。

“传我令,”他把银钗递给周平,“给张寡妇送十匹蜀锦过去,就说她的心意将士们领了,这钗留着给闺女做嫁妆。再告诉征兵处,老李的儿子收了,编到马邈将军麾下,让他跟着学射箭。”

周平刚要走,又被姜维叫住:“对了,把府里的粮食分一半给西市的粥棚,就说是安乐公的意思。”他记得刘禅昨天说,小时候跟着父皇在新野,最盼的就是灾年里能喝上一碗热粥。

午时的太阳晒得人发晕,成都的街道却比往日更热闹。穿短打的汉子扛着长矛往军营跑,扎羊角辫的姑娘提着篮子给士兵送水,篮子里的梨还带着露水。最显眼的是城北的校场,黑压压的士兵站成方阵,甲胄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银海。

姜维走上点将台时,方阵里响起震耳的呐喊:“愿随将军,死战!”声浪撞得台边的旗幡都在抖,旗面上的“汉”字被风吹得鼓鼓的,像要飞起来似的。

“弟兄们,”姜维的声音透过亲兵的传声筒送出去,每个字都带着劲,“司马昭的大军就在门外,他们想抢我们的粮,占我们的地,还要让我们忘了自己是汉家子孙!”他拔出腰间的剑,剑尖直指北方,“可他们忘了,成都的城砖是用蜀人的骨头垒的,锦江的水是用先人的血灌的!今天我姜维在这里立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让魏军踏过绵竹关一步!”

“死战!死战!死战!”呐喊声浪比刚才更高,连校场边卖茶水的老汉都举着茶壶跟着喊,茶水洒了一身也不顾。姜维看着台下一张张黝黑的脸,忽然想起诸葛亮在五丈原点将时的场景,那时自己还是个站在后排的小将,如今却成了擎旗的人。

散场时,马邈带着个少年跑过来。少年脸上还有绒毛,手里紧紧攥着支木箭,正是张铁匠的儿子张弩。“将军,这娃子非要跟我去绵竹关,说要亲手射穿司马望的盔甲。”马邈拍着少年的肩膀,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张弩“咚”地跪下,磕了个响头:“将军,我爹说,当年定军山,我爷爷就是跟着先主打仗的,死在夏侯渊的刀下。现在该我上了!”他的额头磕出红印,眼神却比校场的阳光还亮。

姜维扶起他,把自己的备用箭囊解下来给他:“这囊里有十二支箭,是我用了十年的。你记住,射箭先射心,只要心里想着守家,就没有射不中的目标。”少年接过箭囊时,手指在磨得发亮的皮革上蹭了又蹭,像是捧着什么宝贝。

暮色降临时,姜维沿着城墙巡查。城垛上的士兵正往箭楼搬石头,每块石头都用红漆写着“汉”字,在夕阳下像一团团火。走到西南角楼时,他看见刘禅正和老兵们坐在城根下说话。皇帝的长衫沾了灰,手里却捧着个瓦罐,给老兵们分泡菜。

“伯约来了。”刘禅笑着招手,把最后一块泡仔姜塞进旁边瘸腿老兵的嘴里,“张大哥说,当年跟着丞相出祁山,就靠这泡菜下饭呢。”老兵笑得咧开嘴,缺了的牙床漏着风,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清楚:“陛下,姜将军,你们放心,有我们在,这城墙就跟铁打的一样!”

姜维望着远处的锦里,灯笼已一盏盏亮起来,像撒在地上的星子。有个卖花的老婆婆正挑着担子往军营走,花篮里的蜀葵开得正艳,花瓣上的露水在灯笼下闪着光。他忽然觉得,这成都城就像这蜀葵,看着柔弱,根却扎得深,风再大也吹不倒。

第二折 绵竹烽烟初燃起

绵竹关的月亮比成都的更冷,像块淬了冰的铁挂在天上。马邈站在关楼的箭窗前,望着远处官道上的黑影,手指在窗棱上磨出白痕。三天前派去探路的斥候还没回来,按路程算,此刻该带着阴平的消息回来了。

“将军,喝口姜汤吧。”张弩端着个粗瓷碗走进来,碗沿还缺了个角。少年的铠甲明显大了一号,是马邈特意让人改的,可肩膀还是晃荡。“刚才伙夫说,这姜是从成都运来的,安乐公亲手腌过的那种。”

马邈接过碗,姜汤的辣气直冲脑门。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样子,那时也是这样的月夜,老人拉着他的手说:“绵竹关的风,刮了一辈子,刮走了多少性命,可这关还在。你要记住,守关不是守石头,是守着身后的人。”

正说着,关下传来马蹄声。马邈猛地站直身子,看见两个黑影从官道尽头奔来,马上的人伏在鞍上,像是没了力气。“是斥候!”张弩喊着,已经顺绳滑下关楼。

斥候被抬上来时,浑身是血。年长的那个咳着血沫,从怀里掏出块染血的绢布:“将军……司马望……在阴平……修栈道……还派了……五千骑兵……快到关前了……”话没说完,头就歪了下去。

马邈捏着绢布,指节泛白。绢布上画着个简易的地图,阴平古道的入口处标着个“火”字——那是约定的记号,意思是发现敌军动向。他转身对亲卫喊:“传我令,全军戒备!把拒马都推到关前,弓箭手上箭楼!”

关楼里的鼓声骤然响起,咚——咚——咚——,惊得林子里的夜鸟扑棱棱飞起。士兵们从睡梦中爬起来,甲胄的碰撞声、脚步声混在一起,像潮水漫过堤坝。张弩跑上箭楼时,手里的弓还在抖,却死死盯着官道的方向,眼睛亮得像要着火。

三更刚过,官道尽头出现了火把,星星点点的,像鬼火似的往关前挪。马邈数着那些火把,心里默算着人数——至少五千,和斥候说的一样。他回头看了眼关后的山谷,那里藏着两千伏兵,是按姜维的嘱咐布置的,专等魏军攻城时从侧翼突袭。

“将军,他们停下了!”张弩指着火把阵,声音发紧。那些火把在关前百丈处围成个圈,中间似乎有人在说话,隐约能听见马蹄声来回跑。

马邈冷笑一声。司马望这是在试探,想看看关里的动静。他对旗手说:“打三盏红灯笼,让伏兵别动。”红灯笼是按兵不动的信号,当年诸葛亮在祁山常用这招,如今用在绵竹关,倒像是隔着时空的呼应。

火把阵里突然冲出个骑兵,在关前百步外勒住马,扯着嗓子喊:“里面的人听着!司马将军说了,只要打开关隘投降,保你们全家平安!不然等破了关,鸡犬不留!”

话音刚落,一支箭“嗖”地射过去,钉在他马前的地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张弩站在箭楼边缘,弓还没放下,脸红得像关前的灯笼:“狗贼!敢说这话,看箭!”

骑兵吓得掉转马头就跑,火把阵里传来一阵哄笑。马邈拍了拍少年的背:“好箭法!但别浪费力气,等他们靠近了再射。”他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记住,你的箭要射向最前面的人。”

天快亮时,魏军开始攻城了。盾牌手组成的方阵像块黑铁,一步步往关前挪,后面跟着扛云梯的步兵,嘴里喊着号子,声音在山谷里撞出回音。“放箭!”马邈一声令下,箭楼上的连弩“嗡”地响起来,箭雨像黑云似的压过去,盾牌顿时被射得像刺猬。

有几架云梯还是靠到了城墙上,魏军士兵像蚂蚁似的往上爬。张弩的箭射得又快又准,每一箭都穿透一个士兵的咽喉。可他毕竟年轻,射了二十多支就开始喘气,胳膊抖得拉不开弓。

“换我来!”马邈接过他的弓,连续三箭射断了云梯的绳索,云梯上的魏军尖叫着摔下去。他回头看时,发现张弩正从箭囊里摸箭,手却被箭杆上的毛刺扎破了,血珠滴在箭簇上,红得刺眼。

“咬着!”马邈把自己的布巾扔给他,“当年我爹教我射箭,扎破的手比你这多十倍。这点血算什么,总比死在魏军刀下强!”少年咬着布巾,重新拉开弓,这次的箭射得更稳了,直接射穿了一个爬在最上面的魏军百夫长。

激战到午时,魏军的攻势渐渐缓了。关前的尸体堆得像小山,血腥味混着汗味,熏得人头晕。马邈让人往城下扔火把,火借风势烧起来,把那些尸体和云梯都卷了进去,黑烟滚滚的,遮得太阳都成了灰白色。

“将军,你看!”张弩指着远处的火把阵,那里的火把正在往后退,像是要撤兵。马邈却皱起眉,他总觉得不对劲——司马望是老狐狸,不会这么轻易撤退。

果然,没过多久,亲卫从关后跑上来,脸色发白:“将军!不好了!魏军从侧翼的小路绕过来了,已经快到关后的粮仓了!”

马邈心里一沉。那条小路是他小时候常去掏鸟窝的地方,极其隐蔽,没想到司马望的斥候能找到。他看向张弩,少年眼里虽有慌,却没退缩:“将军,我去守粮仓!”

“不行!”马邈拉住他,“你带三百人去袭扰他们的后路,把锣鼓敲得响些,让他们以为我们有大军。我带主力去守粮仓,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别硬拼!”他解下腰间的虎符塞给少年,“拿着这个,调伏兵来接应!”

张弩握着虎符,郑重地敬了个礼,转身就往下跑。马邈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的样子,也是这样揣着父亲给的刀,心里怕得要命,却硬是挺了过来。

关后的山谷里,厮杀声很快响起。马邈带着士兵赶到粮仓时,魏军已经攻破了外围的栅栏,正往里面冲。“跟我杀!”他举着刀冲在前头,刀光闪过,劈翻了最前面的魏军。士兵们跟着他往里冲,喊杀声震得谷里的石头都在掉。

就在这时,谷口传来震天的鼓声。张弩带着伏兵杀了过来,少年举着马邈的虎符,在阳光下亮得耀眼:“将军!我把他们的后路堵死了!”

魏军被前后夹击,顿时乱了阵脚。马邈趁机指挥士兵收缩包围圈,刀劈箭射,把那些想抢粮食的魏军杀得片甲不留。当最后一个魏军倒下时,马邈靠在粮仓的柱子上,才发现自己的胳膊被划了道口子,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和粮仓里的谷粒混在一起。

张弩跑过来给他包扎,手指还在抖,却包扎得很仔细。“将军,我们赢了!”少年的脸上沾着血,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马邈看着满地的魏军尸体,又望向关前的方向,那里的黑烟还在飘。“这只是开始,”他轻声说,“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远处的天空中,一只孤鹰盘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第三折 阴平故道察防务

阴平古道的晨雾像化不开的浓粥,黏在眉毛上都能凝成霜。姜维牵着马走在栈道上,马蹄踩在木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像是随时会散架。栈道旁的悬崖深不见底,白雾里偶尔传来几声鸟叫,更显得这地方阴森。

“将军,慢点走。”霍弋跟在后面,独眼里满是担忧。他手里的拐杖敲着木板,每敲一下就侧耳听听,那是当年诸葛亮教他的法子,能判断木板结不结实。“这栈道去年烧了大半,新修的这些怕是禁不住折腾。”

姜维没说话,只是弯腰摸了摸栈道的栏杆。新换的松木还带着松脂香,接口处用铁钉钉得死死的,是按他的嘱咐做的。可他心里清楚,就算再结实,也挡不住魏军的猛攻——当年邓艾就是从这里偷渡的,那些没有栈道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险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个哨卡。守卡的士兵看见姜维,都愣住了,手里的长矛差点掉在地上。“姜将军?您怎么来了?”哨长是个满脸风霜的老兵,左脸有块刀疤,是定军山之战留下的。

“过来看看。”姜维跳下马,接过老兵递来的水囊,“这里的防务怎么样?有没有发现魏军的踪迹?”

老兵挠了挠头,嘿嘿笑着:“托将军的福,安生得很。就是这雾太大,有时候对面不见人,弟兄们都得扯着嗓子说话才敢走路。”他指着旁边的悬崖,“昨天还掉下去一匹马,连个响都没听见就没影了。”

姜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白雾像墙似的挡住视线。他忽然想起建兴十二年,诸葛亮最后一次出祁山时,也曾在这里驻足。那时丞相指着悬崖说:“伯约,用兵之道,在于知险而不避险。这阴平虽险,却是蜀地的屏障,守住它,成都就安稳。”

正想着,霍弋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拿着块布:“将军,你看这个。”布上绣着个魏字,是从悬崖下捡的,边角还沾着青苔,“像是魏军斥候的记号,看来他们已经摸到这附近了。”

姜维把布攥在手里,指节泛白。他对哨长说:“从今天起,增加巡逻次数,白天三人一组,晚上五人一组,都带上火把和锣鼓,发现动静就敲锣报信。另外,把悬崖边能落脚的地方都插上铁蒺藜,再备些滚石,用绳子捆好,听见下面有动静就往下推。”

老兵一一应着,转身就要去安排,却被姜维叫住:“等等,让弟兄们多穿点衣服,这山里潮气重,别冻出病来。”他从自己的行囊里掏出两匹蜀锦,“把这个给伙夫,让他给弟兄们做件坎肩,贴身穿着暖和。”

离开哨卡继续往前走,雾气渐渐散了些,能看见远处的山峰像浸在水里的墨块。霍弋忽然指着前面的一块巨石:“将军,那里可以设个了望台,站在上面能看见十里外的动静。”

姜维走过去,踩着石头爬上巨石。果然,视野一下子开阔了,古道像条蛇似的在山谷里蜿蜒,哪里有转弯,哪里有陡坡,看得一清二楚。“好地方!”他赞道,“让人在这里搭个棚子,派两个人日夜守着,发现魏军就举狼烟。”

正说着,山下传来马蹄声。两人赶紧从巨石上下来,躲在树后张望。只见一队蜀军骑着马过来,为首的是个年轻将领,铠甲上还沾着泥,像是刚从泥泞里爬出来。

“是廖立!”霍弋认出了他,“他不是去守瞿塘峡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廖立也看见了他们,勒住马翻身下来,脸上带着急色:“姜将军!霍将军!出大事了!司马昭的水军已经过了汉中,正往嘉陵江来,瞿塘峡怕是守不住了!”

姜维心里一沉。瞿塘峡是水路咽喉,一旦被攻破,魏军就能顺流而下直逼江州,到时候绵竹关的后路就被切断了。“别急,慢慢说。”他拉着廖立到石头上坐下,“他们有多少船?战斗力怎么样?”

廖立喝了口水,喘着气说:“至少有百艘战船,都是楼船,上面还架着投石机。我们的水师只有三十艘小船,根本挡不住。我爹当年训练的那些老兵,大多不在了,现在的都是些年轻娃,连水战都没怎么打过。”他说着,眼圈就红了,“将军,我对不起您的信任……”

“这不怪你。”姜维拍着他的肩膀,“司马昭早有准备,水师肯定是精锐。你能及时回来报信,就是大功一件。”他望向嘉陵江的方向,那里被群山挡住,看不见水,却能想象出楼船顺流而下的景象。

霍弋忽然说:“要不,我带南中兵去支援瞿塘峡?虽然我们是陆军,但总能帮着扛扛石头,修修工事。”他独眼里闪着光,像是又想起了当年跟着诸葛亮南征的日子。

姜维摇摇头:“不行,南中兵熟悉山地作战,留在这里用处更大。瞿塘峡那边,我自有办法。”他对廖立说,“你马上回江州,让那里的百姓先往上游撤,粮食和物资也都运走,别给魏军留下一点东西。告诉水师,不用硬拼,等魏军过了瞿塘峡,就袭扰他们的后路,烧他们的粮草船。”

廖立愣了愣:“将军,那瞿塘峡就不管了?”

“管,但不是现在。”姜维指着阴平古道,“这里才是主战场。只要我们能在这里拖住司马望,司马昭的水军就算过了瞿塘峡,也不敢轻易深入。到时候首尾不能相顾,我们再前后夹击,定能取胜。”他的眼神很亮,像这山谷里刚升起的太阳。

廖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翻身上马:“将军放心,我这就回江州!”马蹄声渐渐远去,消失在古道的尽头。

霍弋望着廖立的背影,挠了挠头:“将军,你真有把握?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姜维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年丞相六出祁山,哪次不是险中求胜?用兵之道,就像这阴平古道,看着走不通,其实拐个弯就有路了。”他跳上马,“走,我们再往前看看,还有没有能设伏的地方。”

马蹄声再次响起,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阳光透过薄雾照下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倔强的线,缠在这险峻的古道上,缠在这风雨飘摇的蜀地山河里。

第四折 瞿塘峡口议水师

江州的码头比往日热闹了十倍。廖立站在栈桥上,看着民夫们把最后一船粮食往上游运。江风卷着水汽打在脸上,带着股鱼腥味,却让他清醒了不少。昨天从阴平回来后,他就没合过眼,嗓子喊得像破锣,可看着码头渐渐空了,心里反倒踏实些。

“廖将军,都运完了。”老船工张大爷拄着篙子走过来,黝黑的脸上全是汗,“最后这艘船是给水师送箭的,您要不要检查检查?”

廖立点点头,跟着他跳上船。船舱里堆满了箭杆,每根都削得笔直,尾羽是用锦江的野鸭毛做的,在阳光下闪着光。“这些都是按姜将军的嘱咐做的?”他拿起一根掂量着,重量正好。

张大爷嘿嘿笑着:“那还有假!城里的木匠都来帮忙了,连夜赶出来的。我那小孙子还说,要跟着水师去打仗,说要像姜将军那样,一箭射穿魏军的船板。”

廖立心里一暖。他想起父亲廖化临终前的话:“蜀地的人,看着老实,可骨头里都带着劲。只要有人领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当年关羽败走麦城,父亲跟着刘备伐吴,一路上多少艰难险阻,不都挺过来了吗?

正想着,江面上传来号角声。廖立抬头一看,只见一队战船顺流而下,船头插着“汉”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为首的那艘船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姜维!

“将军怎么来了?”廖立又惊又喜,赶紧让人放下跳板。姜维跳上岸时,他才发现将军身后还跟着个人,是个穿着布衣的老者,手里拄着根铁杖,腰杆挺得笔直。

“这位是陈老将军。”姜维介绍道,“当年跟着先主打荆州的,最擅长水战。我特意请他来帮你守瞿塘峡。”

老者拱手行礼,声音洪亮:“廖将军不必多礼。姜将军说你有难处,老夫虽老,却还能摇橹掌舵,杀几个魏狗不在话下!”他的手掌布满老茧,握着铁杖的样子,像握着当年的船桨。

廖立又惊又喜,赶紧把他们往水师营寨领。营寨建在瞿塘峡的入口处,两面是悬崖,中间只有一条窄窄的水道,确实是易守难攻。可看着水师的战船,廖立又犯了愁——三十艘小船,最大的也只有魏军楼船的一半大。

“将军你看,”他指着江面,“魏军的楼船要是从这里过,我们的船根本撞不过他们,连弩也射不透他们的船板。”

陈老将军却笑了,指着悬崖上的岩石:“廖将军你看,这悬崖上的石头,随便一块掉下去,就能把楼船砸个窟窿。我们不用跟他们在水上拼,就守在这峡口,用石头砸,用火箭射,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姜维点点头:“陈老将军说得对。瞿塘峡最窄的地方只有三丈宽,楼船在这里根本转不开身,正好成了活靶子。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峡口变成魏军的坟墓。”他对廖立说,“你让人在悬崖上凿些洞,把粗麻绳穿过去,一头系着巨石,另一头系在树上。等魏军的船过来,就砍断绳子,让石头顺着山坡滚下去,砸沉他们的船。”

陈老将军补充道:“还要在水面上布些铁索,一头固定在两岸的岩石上,上面再绑些尖木。魏军的船冲过来,要么被铁索拦住,要么就被尖木扎破船底。”他边说边在地上画着,沟壑纵横的脸上透着自信。

廖立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的愁云渐渐散了。他让人去准备工具,自己则跟着姜维和陈老将军爬上悬崖。站在崖顶往下看,瞿塘峡像条被夹在两山之间的带子,江水在下面奔腾,发出轰隆隆的响声,震得脚下的石头都在抖。

“你看那里,”陈老将军指着峡口的一块巨石,“可以在上面建个了望台,派几个人守着,看见魏军的船就敲锣。再往里面一点,可以挖些山洞,藏些士兵,等魏军的船过去,就从山洞里射箭,或者扔火把,烧他们的船帆。”

姜维点头赞同:“还要在两岸多备些火箭和桐油,火箭射穿船帆后,再泼上桐油,火借风势,保管烧得他们片甲不留。”他忽然想起什么,对廖立说,“让人把峡口附近的水草都清理干净,别给魏军的潜水兵留下藏身之处。”

廖立一一记着,心里越来越亮堂。他忽然觉得,这瞿塘峡不再是难以逾越的天险,而是一张等着魏军来钻的大网。

忙活了一整天,悬崖上的工事渐渐有了模样。凿好的洞里挂着巨石,水面上的铁索也拉好了,士兵们在山洞里藏好了火箭和火把,只等魏军来。夕阳西下时,姜维站在崖顶,望着远处的江面,晚霞把江水染成了红色,像一河的血。

“将军,您该回阴平了。”廖立走过来说,“这里有我和陈老将军,您放心。”

姜维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别跟魏军硬拼。我们的目的是拖住他们,等阴平那边得手了,再来收拾他们。”他从怀里掏出个锦囊,“这里面是姜维的连弩箭谱,你让水师的人照着做,射程能比现在远五十步。”

廖立接过锦囊,紧紧攥在手里:“将军放心,我一定守住瞿塘峡!”

姜维跳上等候的小船,陈老将军也跟着上了船,说要去前面看看水情。小船顺流而下,很快就消失在暮色里。廖立站在崖顶,望着小船远去的方向,忽然觉得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不管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守住这蜀地的山河。

江风依旧吹着,带着水汽和希望,拂过每个蜀人的脸颊。远处的天空中,一颗孤星亮起,像黑暗中的一点光,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第五折 誓师出征汉旗扬

成都的校场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青光。十万蜀军列成方阵,甲胄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手里的长矛直指天空,像一片钢铁的森林。方阵前的高台上,姜维穿着刘备当年的锦袍,袍上的日月星辰在风中微微颤动。

“弟兄们!”姜维的声音透过亲兵的传声筒,传遍了整个校场,“司马昭的大军已经到了家门口,他们想抢我们的粮食,占我们的土地,杀我们的亲人!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十万将士齐声呐喊,声浪直冲云霄,把天上的云都震散了。站在前排的张弩涨红了脸,手里的弓握得死死的,指节泛白。他旁边的马邈望着高台上的姜维,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眼里的泪差点掉下来。

姜维拔出腰间的剑,剑尖直指北方:“当年先帝在成都称帝,说过‘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今天,我们就要让那些魏狗看看,蜀人的骨头是硬的,汉家的旗帜是不会倒的!”他把剑插回鞘中,声音陡然提高,“传我将令!马邈将军率三万兵马守绵竹关,务必挡住司马望的先锋营!霍弋将军率两万南中兵守阴平古道,利用地形袭扰魏军,拖延他们的脚步!廖立将军率水师守瞿塘峡,不让魏军一船一卒通过!”

“末将领命!”三位将军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在空气中撞出回音。

姜维最后看向站在高台下的刘禅:“陛下,成都的安危就交给您了。”

刘禅走上前,手里捧着一面崭新的“汉”字旗。旗面是用最好的蜀锦做的,边角绣着金色的丝线,在阳光下亮得耀眼。“伯约,”他把旗递给姜维,声音有些沙哑,“这面旗,你一定要带着它回来。我在锦里等着给你庆功,还吃那家的三大炮。”

姜维接过旗,郑重地敬了个礼:“臣,定不辱使命!”

出征的号角声响起,呜呜咽咽的,却带着一股悲壮的力量。马邈率先带着队伍出发,绵竹关的方向扬起漫天尘土。张弩走在队伍里,回头望了眼成都的城郭,心里默念着:爹,娘,我一定会守住绵竹关,守住我们的家。

接着是霍弋的南中兵,他们背着弓箭,扛着长矛,唱着南中的歌谣,往阴平古道的方向走去。阳光照在他们黝黑的脸上,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光。

最后是姜维亲自率领的中军,五万人马,像一条长龙,缓缓驶出成都城。刘禅站在城门楼上,看着队伍远去,手里紧紧攥着块泡仔姜——那是昨天姜维给他的,说等凯旋时,就着这姜吃三大炮,才够味。

队伍走到锦里时,路边挤满了百姓。卖糖画的老李把最大的糖龙塞给一个年轻士兵,张寡妇提着篮子,给将士们分发刚做好的饼,篮子里的蜀葵开得正艳。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汉”字风车,追着队伍跑了老远,直到被她娘拉回去,还在喊着:“将军加油!”

姜维勒住马,回头望了眼成都。城墙上的“汉”字旗在风中飘扬,像一团燃烧的火。他忽然想起诸葛亮在五丈原的那个夜晚,老人拉着他的手说:“伯约,蜀汉的希望,就在你们年轻人身上了。”那时他不懂,此刻看着身边这些年轻的面孔,看着远处百姓的笑脸,忽然就懂了。

“走!”姜维一挥手中的旗帜,“我们去把魏狗赶出去,让蜀地的春天,永远这样热闹!”

马蹄声再次响起,队伍像一股洪流,涌向北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无数条线,将蜀地的山河紧紧连在一起。远处的绵竹关方向,隐隐传来了鼓声,咚——咚——咚——,像敲在每个蜀人的心坎上,震得天地都在动。

汉旗在前,忠魂在后。这场仗,他们必须赢。因为他们身后,是成都的炊烟,是锦里的甜香,是蜀地百姓安稳的梦。而这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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