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杰正用混沌之刃戳着锅里的星缘果丸子，闻言突然把刀刃往冰盆边缘一磕，冰碴子溅得小济公满脸都是：“迷你版小济公！迷你版小无心！你们俩，给我搭个档！”他奶声奶气的嗓音裹着股不容置疑的凶，冰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就唱这首新《快乐颂》，谁跑调谁罚抄摘星宗门规一百遍——特别是‘开开心心是正道’那句，给我唱得比火锅还烫！”
迷你版小济公正舔着脸上的冰碴，一听这话赶紧把破蒲扇往腰间一插，拽住刚要调音响的小无心：“来就来！谁怕谁！”他把歪掉的破僧帽往脑门上按了按，突然从袖袋里摸出个迷你木鱼，“咚咚咚”敲了起来，“前奏起！”
小无心手忙脚乱点开伴奏，电子合成的梵音突然在酒吧里炸开，混着火锅沸腾的咕嘟声格外奇妙。迷你版小济公率先开嗓，破锣嗓子里竟透出股清亮：“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哎哎哎！你抢拍了！”小无心赶紧拽他的袈裟，自己却跟着唱：“菩提夜 娑婆摩诃——”两人的声音一粗一细，像根拧在一起的麻绳，却奇异地合得上拍，听得李煜杰直点头：“这调门，够劲儿！”
“度尽了世间的苦厄——”小济公突然跳上吧台，踩着孙悟空没啃完的混沌肥牛卷转圈，破袈裟飞起来扫过酒瓶，溅出的星砂酒在灯光下凝成小珠子，“悉陀夜 无生亦无幻——”他突然冲墨玄挤眼睛，把“无幻”两个字唱得拐了十八个弯，逗得小家伙手里的冰酒杯都差点掉了。
小无心赶紧跟上：“修得了一切的正果——”他穿着黑色小西装站在吧台边，领带被火锅热气熏得歪歪扭扭，却板着脸唱得格外认真，像是在谈判桌上念合同，“和尚我爱四处游 疯疯癫癫有理由——”
“这句该我！”小济公突然抢过话筒，蒲扇往小无心脑门上一拍，“追名逐利心机重 两腿一伸难拥有——”唱到“两腿一伸”时故意往地上一躺，四脚朝天蹬了蹬破草鞋，逗得众人笑成一团。孙悟空笑得金箍棒都掉锅里了，捞出来时棒身上还挂着片星缘果：“这小和尚，比俺老孙还会耍宝！”
“人生在世须努力——”小无心拽着小济公的袈裟把他拖起来，自己接上下一句，“苦苦祈求为何来——”他突然指着王奶奶刚端上来的晶核糕，“你看王奶奶，蒸糕都比你努力！”
“开开心心是正道——”两人突然齐唱，声音撞在一起像两颗火星迸出烟花，小济公蹦起来往火锅里扔了颗酒心糖，糖衣炸开的瞬间，汤底竟冒出“开心”两个泡泡字；小无心则打了个响指，酒吧的霓虹灯突然变成暖黄色，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金灿灿的。
李煜杰看得兴起，抓起个时空虾滑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喊：“对！就这股劲儿！把‘愁愁烦烦不应该’唱成炮仗，给我炸响了！”
“愁愁烦烦不应该——”两人果然扯着嗓子吼，小济公的破蒲扇拍得吧台上的酒杯叮当响，小无心的黑色皮鞋踩着鼓点跺地，震得超跑的引擎都跟着鸣笛附和。墨玄突然觉得心里的什么东西被这歌声撞开了，跟着节奏轻轻晃腿，连星辰斗篷上的龙鳞纹都跟着闪了闪。
“南来北往走西东——”小济公突然跳下来，拽着墨玄往舞池中央跑，“参透浮世繁华梦——”他指着窗外的时空裂隙，那里的星云正随着歌声翻涌，像幅流动的画，“争名夺利你无用功 到头辛苦一场空——”
小无心站在吧台上接唱，突然脱了西装外套往地上一扔，白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胳膊上用马克笔画的迷你纹身——竟是个举着酒葫芦的小济公：“天也空 地也空 换了多少主人公——”他突然指向李煜杰，“就像杰哥说的，管他换多少主人公，咱们摘星宗的热闹不能空！”
“说得好！”李煜杰举着冰酒杯站起来，冰翼在身后展开，带起的风把歌词吹得更远，“爱也空 恨也空 不是冤家不相逢——”他突然搂住身边的墨玄和孙悟空，“咱们能聚在这儿，就是最好的相逢！”
“唵 嘛呢叭咪吽——”两人突然切换成梵音，小济公敲着木鱼转圈，小无心则张开双臂像只展翅的蝙蝠，黑色衬衫在灯光下飘得猎猎作响，“能消除一切苦——”
奶团子们跟着合唱，声音里混着酒气和肉香：“唵 嘛呢叭咪吽——菩提萨婆诃——”王奶奶往每个人碗里舀了勺甜汤，汤面上浮着颗“圆满”字样的糖，“多喝点，这汤配着歌喝，能消百病呢！”
“金也空来银也空——”小济公突然抢过小无心的话筒，往嘴里塞了颗星砂糖，含混不清地唱，“死后何曾在手中——”他突然指着小无心的兰博基尼，“你那跑车再酷，死后能带走吗？不如现在借我开两圈！”
小无心气得跳脚：“你个疯和尚！别想打我‘烟花战车’的主意！”嘴上骂着，却跟着唱：“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 听我唱一曲快乐颂——”他突然抓起小济公的酒葫芦往嘴里灌，呛得直咳嗽，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酒也空 色也空 酒色也空空——”两人终于找回默契，肩并肩站在吧台中央，小济公的破袈裟和小无心的白衬衫缠在一起，像面奇怪的旗帜，“财也空 气也空 财气也空空——”
李煜杰突然踩着冰棱飞到他们身边，抢过话筒加入合唱：“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嗨！”他冰蓝色的发丝与两人的衣服缠在一起，混沌之刃在旁边转得飞快，冰屑溅在话筒上，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反倒添了股野性。
“不尊爹娘礼佛神——”小济公突然收敛了玩笑，声音里多了点认真，破蒲扇轻轻敲着吧台，“为人处事失根本——”他看了眼正给众人分晶核糕的王奶奶，突然对着她鞠了个躬，吓得老太太手里的勺子都掉了。
小无心赶紧接唱，声音也柔和了些：“兄弟姐妹同胞人 争来夺去惹祸根——”他瞥了眼正抢最后一串糖葫芦的孙悟空和鸿蒙犼，突然把自己的那串递过去，“喏，别抢了，给你们。”
“死后一文也不带——”两人再次齐唱，这次没有打闹，没有抢拍，只有破锣嗓子和清亮嗓音交织在一起，像在说一个简单的道理，“存钱不如来赈灾——”
李煜杰突然指着墨玄：“听到没？以后咱们抢了宝贝，除了自己吃，还得留点给需要的人！”墨玄赶紧点头，想起以前在秘境里饿肚子的日子，突然觉得这歌词比任何大道理都实在。
“头上神佛时常在 因果循环报应来——”最后一句落下时，小济公的木鱼突然“啪”地掉在地上，滚到火锅边被热气熏得冒白烟。小无心的话筒线缠在小济公的破袈裟上，两人挣了半天没挣开，反倒抱在一起摔了个屁股墩，引得全场哄堂大笑。
“算你们过关！”李煜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冰酒杯里的酒晃出大半，“没跑调，没忘词，就是把自己缠成了粽子——罚你们……再唱一遍！”
“不要啊！”两人哀嚎着挣扎，却被奶团子们按住强行续唱。蒋龙的《行者》前奏突然混了进来，与《快乐颂》的梵音撞在一起，竟意外地和谐。孙悟空举着金箍棒当吉他弹，莫邪用昊天神魔锤敲着冰盆打鼓，连迷你版鸿钧都晃着拂尘跳起了奇怪的舞。
墨玄站在人群里，看着小济公和小无心互相扯着对方的衣服抢话筒，看着李煜杰踩着冰棱在半空跟着节奏晃悠，看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突然觉得眼眶发烫。他以前总以为“快乐”是藏在秘境深处的宝物，要费尽心机才能找到，现在才明白，快乐根本不用找——它就在沸腾的火锅里，在跑调的歌声里，在这群吵吵闹闹的人里，在彼此眼里映出的光里。
“再来一遍！”李煜杰的喊声盖过了音乐，冰翼扇动的风把所有人的头发都吹得乱翘，“让天墟秘境的星星都听听，咱们摘星宗的快乐，能绕着时空裂隙唱三圈！”
“好！”奶团子们的欢呼震得酒吧的窗户嗡嗡响，连远处的超跑都跟着鸣笛，像是在给这场永不落幕的合唱伴奏。火锅还在咕嘟咕嘟煮着，新的食材不断被丢进去，冒着热气，泛着金光，像个永远填不满的快乐宝藏。
墨玄拿起筷子，夹起一颗刚煮好的宇宙丸子，塞进嘴里。甜汁在舌尖炸开的瞬间，他突然跟着歌声轻轻哼唱，声音不大，却带着种前所未有的笃定。他知道，只要身边还有这群人，还有这火锅，还有这跑调的歌，快乐就永远不会“空”——它会像这汤底一样，越煮越浓，越煮越暖，陪着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秘境，唱遍一个又一个星空。
歌声在天墟秘境的夜里回荡，混着火锅的香气，飘向遥远的时空裂隙，飘向更广阔的天地。而属于他们的快乐颂，才刚刚唱到最热闹的地方。
李煜杰正用混沌之刃挑着锅里的“筋斗云虾滑”，虾滑在汤里翻了个跟头，他突然把刀刃往冰盆上一拍，溅起的星砂汤溅了孙悟空一脸：“孙悟空！该你了！”奶声奶气的嗓音里裹着股促狭的凶，冰蓝色的眼睛弯成月牙，“就唱那首《天上一只猴》，蒋龙版的！‘呀呀呀呀’那段给我唱得比你金箍棒还响，谁偷懒谁明天别想碰火锅里的混沌肥牛！”
孙悟空正抹脸上的汤，闻言突然把金箍棒往地上一拄，棒身“嗡”地涨高半尺，震得吧台上的酒杯跳起来：“唱就唱！俺老孙当年在五行山都能把山唱裂，还怕这小曲儿？”他抓过迷你版小济公递来的酒葫芦，猛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毛茸茸的胸口，“小无心，放伴奏！”
小无心刚解开缠在袈裟上的话筒线，闻言赶紧调音响。前奏刚响起，一串魔性的“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突然炸出来，像有只猴子在耳边蹦迪。孙悟空眼睛一亮，突然原地翻了个筋斗，金箍棒在手里转得像风火轮：“呀呀呀呀呀呀呀——”他把“呀”字唱得又高又尖，震得酒吧的吊灯都晃了晃，吓得迷你版鸿钧赶紧捂住拂尘上的流苏。
李煜杰跟着节奏拍桌子，冰翼扇得飞快：“对！就这股劲儿！把‘突然你觉得这是对’唱得比抢宝贝还理直气壮！”
孙悟空突然停下筋斗，一手叉腰一手挥棒：“突然你觉得这是对——这就是对——不对也对——”他故意指着锅里的星缘果丸子，“就像这丸子，俺说它是甜的，它就是甜的！就算是酸的，俺说甜也得甜！”说着抓起一颗塞进嘴里，酸得直皱眉头，却硬着头皮喊，“甜！真甜！”
“噗——”墨玄刚喝的冰酒差点喷出来，看着孙悟空龇牙咧嘴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歌词说得真对——在这群人里，“对不对”哪有“想不想”重要。
“突然又觉得那不对——那就不对——对也不对——”孙悟空突然指向小济公手里的酒葫芦，“刚才觉得你的酒好喝，现在觉得不如俺的花果山米酒！所以它就是不对！”气得小济公举着葫芦追着他打，两人绕着火锅跑圈，正好踩在鼓点上，引得众人笑成一团。
“如果这宝物是想要——偏又不要——不要又要——”孙悟空突然蹦上吧台，踩着冰盆边缘转圈，金箍棒指着远处堆成小山的混沌晶石，“就像那些石头，俺本来不想抢，可看着你们抢，俺就想抢了！抢到手又想分给你们——咋地？不行啊？”
李煜杰拍着大腿笑：“太行了！这才是俺们摘星宗的风格！”他突然冲七大圣猴使眼色，“给你们猴哥伴舞！”七只小猴子立刻蹦上桌子，学着孙悟空的样子抓耳挠腮，毛茸茸的尾巴甩得飞快，把“不要又要”的纠结演得活灵活现。
“如果这装备不想要——偏偏又要——要是不要——”孙悟空突然拽过小无心的黑色西装外套往身上套，袖子长得拖到地上，却挺着胸脯唱，“就像这衣服，俺本来不爱穿，可看着你穿得精神，俺就想试试！试了又觉得不如俺的虎皮裙——所以还是不要！”说着把外套往小无心头上一扔，露出毛茸茸的胳膊，引得哄堂大笑。
小无心扒掉头上的外套，哭笑不得地调大音量：“‘天上一只猴’要来了！准备好！”
孙悟空突然跳到火锅中央的冰柱上，金箍棒往空中一劈：“天上一只猴——地上一头牛——”他突然指着角落里啃晶核饼干的饕餮，“就像那只胖兽，俺说它是牛，它就得是牛！就算是猪，俺说牛也得是牛！”吓得饕餮赶紧把饼干藏起来，委屈地哼哼，像是在说“俺是饕餮不是牛”。
“是猴打了牛——还是牛撞猴——”孙悟空突然一棒砸向冰柱，冰屑溅得满地都是，“当然是猴打了牛！俺老孙什么时候吃过亏？”他突然冲鸿蒙犼眨眼睛，“就像上次在沼泽，你那羊角撞了俺，最后还不是你给俺赔了三串糖葫芦？”
鸿蒙犼举着糖葫芦瞪他：“那是俺让着你！”嘴上这么说，却跟着节奏晃羊角，铃铛叮铃响，像是在给歌词伴奏。
“天上那只猴——恨上那头牛——”孙悟空突然做出龇牙咧嘴的凶样，金箍棒在地上划出火星，“恨它抢了俺的宝贝！恨它挡了俺的路！但打完一架，下次还能一起抢别的宝贝——这就是猴和牛的规矩！”
墨玄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想起刚见面时，孙悟空和李煜杰还为抢祖龙蛋吵得脸红脖子粗，现在却能勾肩搭背喝同一壶酒。原来“恨”和“抢”在这儿从来不是真的，更像是种热闹的暗号，像歌词里的猴和牛，打打闹闹才是真交情。
“如果你觉得你很牛——你就很牛——不牛也牛——”孙悟空突然跳到墨玄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金箍棒往地上一拄，“就像墨魔头，刚来的时候怯生生的，现在穿上星辰斗篷，谁说不牛？俺说牛！他就牛！”
墨玄的脸“腾”地红了，却挺直了腰板，跟着小声唱：“不牛也牛——”声音不大，却透着股底气，引得李煜杰朝他竖大拇指。
“如果你觉得你不牛——那就别说——低调不错——”孙悟空突然做了个鬼脸，学着迷你版鸿钧的样子捋不存在的胡须，“就像鸿钧老道，天天说‘天道无常’，其实偷偷用拂尘卷了不少糖——这叫低调！懂不？”
迷你版鸿钧气得用拂尘抽他：“你这泼猴！休得胡言！”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拂尘上的星砂掉了火锅里，汤底突然冒出个“牛”字泡泡，逗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呀呀呀呀呀——”副歌再次响起，孙悟空领着七大圣猴在舞池中央转圈，金箍棒舞得像朵金莲花，毛茸茸的尾巴甩得比谁都欢。奶团子们跟着拍手跺脚，连王奶奶都放下汤勺，用围裙擦着手打节拍，嘴里跟着哼“天上一只猴”。
墨玄站在人群里，看着孙悟空汗流浃背地唱，看着李煜杰拍得手都红了，看着每个人脸上的笑比火锅还烫，突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这歌词里的纠结、霸道、不讲理，不就是他们这群人的日常吗？抢宝贝时的“不要又要”，吵架时的“对也不对”，相处时的“不牛也牛”——乱糟糟的，却比任何规矩都让人安心。
最后一串“呀呀呀呀”落下时，孙悟空突然把金箍棒往地上一插，叉着腰大口喘气，毛茸茸的脸上全是汗，却笑得露出两颗尖牙：“咋样？俺唱得比蒋龙还牛吧？”
李煜杰跳上冰柱，举起冰酒杯：“牛！太牛了！奖励你整锅混沌肥牛——不过得分我们一半！”
“成交！”孙悟空一把抢过勺子，往碗里舀了满满一勺肥牛，却先给墨玄塞了一大块，“小友，尝尝！这可是俺老孙赢来的！”
墨玄咬着肥牛，肉香混着星砂酒的甜在嘴里炸开，突然觉得这首歌真好听——不是因为调子有多顺，词有多妙，而是因为唱歌的人、听歌的人，都在这乱糟糟的热闹里，活得比歌词里的“猴”还自在，比“牛”还痛快。
小无心突然把音响调大，《天上一只猴》的前奏再次响起：“猴哥，再来一遍！杰哥说这歌得循环到天亮，陪咱们吃第三波火锅！”
“来就来！”孙悟空抹了把汗，抓起酒葫芦灌了一大口，眼里的光比金箍棒还亮，“只要有肉有酒，俺能唱到天墟秘境关门！”
火锅还在咕嘟咕嘟煮着，新的食材不断被丢进去，冒着热气，泛着金光。歌声在酒吧里回荡，混着笑闹声、碰杯声、金箍棒敲地的“哐当”声，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热闹交响曲。墨玄知道，只要这歌声不停，这火锅不凉，他们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就像歌词里的那只猴，永远在抢，永远在闹，永远在热热闹闹的人间，活得比谁都认真，比谁都快活。
李煜杰正用混沌之刃戳着锅里翻涌的“妖魔鬼怪丸”——那丸子捏得像小妖精模样，炸熟了会冒出彩色的烟。闻言突然把刀刃往冰盆上一拍，冰碴子溅得孙悟空满脸都是：“就这首！《通天大道宽又阔》！”他奶声奶气的嗓音裹着股野劲儿，冰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孙悟空，你主唱！七大圣猴伴舞！谁偷懒谁明天别想碰那锅刚炼好的‘火眼金睛糖’！”
孙悟空正抹脸上的冰碴，闻言突然抄起金箍棒往地上一拄，棒身“嗡”地涨成丈许长，震得吧台上的酒壶都跳起来：“得嘞！这歌俺老孙熟！当年西天取经路上，天天听菩萨哼！”他突然原地翻了个筋斗，毛茸茸的尾巴甩出道金光，“小无心，放伴奏！要最烈的版本！”
小无心手忙脚乱点开伴奏，前奏里的唢呐刚一吹响，孙悟空就扯开嗓子吼：“刚擒住了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他故意把“妖”字唱得拐了个弯，金箍棒突然指向角落里缩着的迷你版噬灵蛊母虫（之前被收进玉瓶当宠物），吓得那虫子赶紧往瓶底钻。
“魑魅魍魉怎么它就这么多——”七大圣猴突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手里举着用星藤编的小棍子，围着火锅转圈跳，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把“魑魅魍魉”唱得像在数糖豆。
“吃俺老孙一棒——”孙悟空突然一棒砸向冰盆边缘，冰屑飞溅的瞬间，他抓过一颗“妖魔鬼怪丸”往嘴里扔，嚼得嘎嘣响，“杀你个魂也丢来魄也落——”
李煜杰跟着拍桌子，冰翼扇得飞快：“对！就这股杀气！把‘神也发抖 鬼也哆嗦’唱得让天上的神仙都打颤！”
孙悟空突然跳上吧台，踩着王奶奶刚蒸好的“筋斗云馒头”：“神也发抖——鬼也哆嗦——”他突然冲迷你版鸿钧挤眼睛，把“鬼”字唱得拖了老长，吓得老道手里的拂尘都掉了，“打得那狼虫虎豹无处躲——”
“打得无处躲！”奶团子们跟着起哄，墨玄举着冰酒杯喊得最响，星辰斗篷上的龙鳞纹都跟着发亮。他想起刚进秘境时被活尸藤追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再看眼前这群人把“打怪”唱得像吃糖，突然觉得那些曾经害怕的东西，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孙悟空突然从吧台跳下来，拽着墨玄往舞池中央跑，金箍棒在地上划出火星，“崎岖坎坷怎么它就这么多——”他指着窗外的时空裂隙，那里的星云正翻涌得厉害，“就像那裂缝里的破路，再难走，俺老孙一棒也能砸出条道来！”
“俺老孙去也——”七大圣猴突然齐唱，小棍子往地上一顿，溅起的星砂在半空凝成个迷你花果山，看得众人直拍手。
孙悟空接唱：“去你个山更险来水更恶——”他突然把金箍棒塞给墨玄，“小友，试试！”墨玄手忙脚乱接过，棒身突然缩小成适合他握的尺寸，他学着孙悟空的样子挥了挥，正好敲在节奏上，引得李煜杰大喊：“墨魔头有天赋！以后跟猴哥学耍棒！”
“难也遇过——苦也吃过——”孙悟空突然按住墨玄的手，两人一起挥棒，棒影交叠的瞬间，酒吧的吊灯突然亮起，把“走出个通天大道宽又阔”几个字映在墙上，金光闪闪的格外耀眼。
小济公举着酒葫芦跳上桌：“说得好！苦算个啥？上次俺在沼泽里掉了三天，不还是靠啃树皮活下来了？”他突然往嘴里灌了口酒，“现在不照样喝着星砂酒，唱着歌？”
“俺老孙去也——”副歌再次响起，孙悟空领着众人往酒吧外跑，金箍棒在前面开路，冰系异能跟着他的脚步冻出条光道，“去你个山更险来水更恶——”
墨玄跟着人群跑，看着孙悟空的背影在光道尽头越来越亮，突然觉得这歌词像道咒语——那些“山更险水更恶”，在“难也遇过苦也吃过”之后，真的能变成“通天大道”。就像他们，从各自的孤单里走来，打打闹闹，抢抢吵吵，竟真的在这乱糟糟的秘境里，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跑到时空裂隙边缘时，孙悟空突然停下，转身对着众人喊：“再唱最后一遍！给这天墟秘境听听！”
“刚擒住了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奶团子们的声音混在一起，有高有低，却像股拧在一起的绳，勒得碎了所有坎坷。墨玄看着身边的人：李煜杰的冰翼闪着光，小济公的破袈裟飞着，小无心的西装皱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汗，眼里却亮得像星星。
“走出个通天大道宽又阔——”最后一句落下时，孙悟空突然把金箍棒往裂隙里一插，棒身暴涨，竟真的在星云里撑出条金光大道，道上还飘着他们的笑声和歌声。
李煜杰跳上光道，回头冲墨玄喊：“墨魔头！上来！这道咱们一起走！”
墨玄深吸一口气，踩着光道追上去。脚下的金光暖融融的，像踩着融化的星辰。他知道，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像他们的故事，没有结局——只要还能一起唱着“吃俺老孙一棒”，还能抢着锅里的丸子，还能在彼此的笑声里找到勇气，这条通天大道，就永远宽又阔。
远处的酒吧里，火锅还在咕嘟咕嘟煮着，《通天大道宽又阔》的旋律还在轻轻回荡，像在为这群永远在路上的小家伙，唱着永不落幕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