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闫舒就一脸嫌弃。
慕琋又想起刚才夜宴：“那刚才的鹰扬将军……难道他也想……”
闫舒否定：“该不是，毕竟青阳郡主是要招赘，而那柳扬可是玄幽君与玄幽世子的一块宝啊，是万万不能舍给别人的。”
慕琋就想不明白：“那他是图什么？试探东海？”
闫舒不以为然：“哼哼，那柳扬就是自命风流，估计就是想不开，活该找死。听说他在北域睡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贵妇到少女，只要是他看上的，没有不到手的，这就想瞎了心找青阳郡主挑战，结果自取其辱。”
“要这么说，也是。”想到刚才情景，慕琋不自觉嘴角微翘，青阳郡主此举还真是解气。
八卦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但闫舒滔滔不绝意犹未尽：“不过话说回来，青阳郡主才貌权势都是世间一流，该是天下男子趋之若鹜。可她那性子……据说她还有个说不出口的癖好……就……”
“什么癖好？”越保留，越勾起慕琋兴趣。
闫舒一脸便秘：“都说了不好出口。”
“是什么？”慕琋更要追问到底，“大家都是男人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咳……”慕珣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就不动声色瞥慕琋一眼。
慕琋毫不心虚：“快说、快说……”
闫舒搜肠刮肚找词：“她……据说……爱好收集……男宠……”
“就这？”慕琋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
难道只许男人“放火”，不许女人“点灯”？
闫舒扭头晃身，就好像周身有虫在爬：“不只是收集男宠，她还……还……动辄打骂折磨男宠，以此为乐。”
“哦……”慕琋也没觉得什么，“男人有脾气爆的，女人也有，那也不足为奇。”
闫舒狐狸眼转了又转，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词：“那不是简单的折磨取乐，据说还花样翻新，每逢房事……是只有花样翻新的取乐之后，她才‘兴趣’大增……”
“哦……”慕琋终于明白了。
这是喜欢玩S——m啊。
“哈哈哈……”慕琋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联想刚才那位鹰扬将军的下场，这传闻必是真的，“难怪、难怪……哈哈哈……”
闫舒和慕珣都莫名其妙。
闫舒反而认真道：“世子，在下可不是开玩笑，我今晚巴巴赶过来可就是提醒你们二位，我这样的根本入不了青阳郡主的眼，可你们二位就大有可能。这几日王上强要世家公子陪同郡主狩猎正是为了这个目的。这要是被青阳郡主挑中，那可真是……”
慕琋心中一个咯噔：“是啊，我不必担心，既然郡主是要招赘，那必不能找有爵位继承的，那么……”
几乎是与闫舒同时望向慕珣。
闫舒也立刻跟着想到，一巴掌拍在慕珣肩上：“承风，你要小心。”
“闫兄啊……你说晚了啊。”慕琋不好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恐怕青阳郡主已经……”
“不可能，别瞎说。”慕珣打断，根本没当回事儿。
闫舒敏锐的八卦之魂跳出：“什么晚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慕琋眼前闪过白天围场里那条从青阳郡主头顶掉落的蛇：“英雄救美啊，那‘美’还不得看上‘英雄’？”
“什么英雄救美？谁英雄救美了？”闫舒急着问。
慕珣只当慕琋开玩笑：“别瞎想，别说那青阳郡主眼高于顶，谁也瞧不上，就算她瞧上了我，我也必不答应。”
话虽如此，可若真的发生了，岂是一句“不答应”就能摆平的。
但是有些话当着闫舒的面就没法说。
之后在闫舒的再三追问下，慕琋还不得不“信息共享”。
闫舒听后就也大觉不妙，一力劝阻慕珣再不要出现在青阳郡主视线里。
慕琋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在二人送走闫舒之后，慕琋甚至还琢磨：“要么你找个什么借口，先离开焱山？”
慕珣始终觉得不可能：“那么多将军之子，手握兵权的她不找，找我？”
“世事难料。”慕琋是认真的。
慕珣终于感受到慕琋的不安，双手握上慕琋微凉的双手，平湖映月的眼眸温柔的一塌糊涂：“你若真担忧，这段时间我对她退避三舍就是。不过我要你知道，东海之水或可覆舟，焱山之巅自有磐石，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慕……奚恂……”再听不懂这话的含义，慕琋就是傻子。
可她此前从未往那方面想过，而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去想，就只能装个糊涂，再打个哈哈：“你躲着她就是，倒不是我要干涉你终身大事，就是怕你真被她挑中还不得被她折磨，到时候还要我绞尽脑汁、费劲巴力救你。”
好在慕珣话出口后也不是要慕琋什么答复，微微一笑，也就过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放心我必不能让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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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慕琋因为青阳郡主招赘一事，始终偷闲躲懒再不去跟着狩猎。
然而，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的。
昨晚，虞王特命洪内官传话，要她明日务必一同狩猎。
焱山的清晨，薄雾尚未完全散去，萦绕在连绵的营帐之间。
慕琋起个大早，坐在案几前，眉头紧锁，考虑要不要找个什么借口，比如称病不出，又比如她去，但得给慕珣找个借口，总之慕珣坚决不去跟随虞王打猎，不能再跟青阳郡主照面就是。
此前不知那些人的盘算，谁能想到虞王慕极也有甘当月老的一天？
可现在知道了，就绝不能往枪口上撞，她和慕珣都不准备当“烈士”。
“世子，刚打听回来的消息……”桃儿带着一阵风进来，“刚打听到的消息……青阳郡主该不会参加这几日的狩猎了。”
慕琋惊奇：“怎么？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桃儿桃花眼下的脸颊微微泛红：“奴婢刚刚听见路过的内监议论，说……说青阳郡主此前派人去山下收罗的伶人昨晚送到了。郡主甚为满意，连夜快活，已经告了假，这几日大约都不会出营帐了……那围猎自是不会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