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桢记

青灯轻剑斩黄泉

首页 >> 玄桢记 >> 玄桢记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天唐锦绣 民国之谍影风云 带着农场混异界 我在亮剑搞援助 谍影凌云 大明:我,朱棣第四子 灵剑尊 从我是特种兵开始一键回收 封侯 明末1625 
玄桢记 青灯轻剑斩黄泉 - 玄桢记全文阅读 - 玄桢记txt下载 - 玄桢记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612章 西市刃落首级悬,九门传示警豺狼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卷首语

《大吴史?奸臣传?石迁传》载:“迁为镇刑司提督,从一品,掌密探之权,却构陷忠良三十余人,私通瓦剌也先,谋焚火器库、胁帝降,罪证确凿。及擒,旧党徐靖、张文等数度包庇,阻审讯、毁罪证。帝萧桓命太保谢渊监刑,斩迁于西市,首级传九门示众三日,以儆奸佞。”

《玄夜卫档?诛奸录》补:“迁伏诛前,旧党石崇(迁侄,从二品)欲率镇刑司旧卒五十人劫法场,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侦得,预伏兵擒之。迁罪证 —— 通敌密信七封、构陷忠良供词册、私刻‘瓦剌王庭印’—— 皆由文勘房主事张启核验,封存于诏狱署东库第四十八柜,入《谢渊监刑石迁案勘卷》。”

奸佞专权乱纪纲,通胡构陷害忠良。

刑场祭旗明国法,首级传示警朝堂。

旧党包庇难蔽罪,忠良监斩显刚肠。

西市刃落奸邪灭,九门风传正义扬。

镇刑提督昧天良,私结胡酋欲叛亡。

密信焚书藏祸心,构陷忠良乱政常。

谢公监刑持国法,秦飞侦逆破奸囊。

首级传示九门后,从此朝纲复振张。

镇刑提督作奸狂,通胡构陷害忠良。

西市刃落首级悬,九门传示警豺狼。

如今京师安稳在,犹记当年诛佞章。

西市刑场数里外的民宅内,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飘满屋子。从二品镇刑司副提督石崇(石迁侄)攥着一把长刀,精钢刃上凝着暗红的血渍 —— 那是昨夜他杀了个试图通风报信的小吏留下的,刀柄上 “护命刀” 三字被汗湿得发暗。他指尖泛白,盯着案上泛黄的刑场布防图,图上 “高台”“囚车”“柴房” 的标记被圈得发黑:“徐提督,谢渊的玄夜卫连街角的茶摊都盯了,咱们五十个旧卒,多是镇刑司的老底子,可…… 可他们手里只有短刀,冲得进去吗?”

从二品诏狱署提督徐靖坐在暗处,油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指尖反复摩挲着密信的折痕,信纸是镇刑司专用的桑皮纸,墨色却透着古怪 —— 松烟墨里混了三成私制的桐烟墨,边缘还故意洇了水,就是怕玄夜卫的文勘房验出镇刑司的墨痕。“崇儿,慌什么?” 他声音压得像蚊蚋,指节叩了叩布防图上 “柴房” 的位置,“张文侍郎在吏部压了三天,京营的调兵勘合根本批不下来 —— 孙昂(前京营都督)的人不敢动,谢渊能调的只有玄夜卫;咱们的旧卒藏在柴房,房梁上都架好了爬梯,午时红灯一亮,你带卒从梯上翻出去,直扑囚车,我在西街口备了三辆马车,接应你们奔南城,那里有瓦剌的人等着!”

石崇喉结滚了滚,点头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不是怕冲刑场,是怕石迁一死,镇刑司的旧党就散了 —— 他这个副提督,全靠叔父的威望撑着,没了石迁,张文未必还会护他。可他没看见,柴房的青瓦上,玄夜卫暗探张青(从七品)正贴着瓦垄趴着,霜气凝在他的衣领上,手里的竹片被指甲掐出印子,“石崇”“五十卒”“午时红灯”“西街马车” 几个字刻得深透 —— 昨夜秦飞就料定旧党会反扑,派了十名暗探分守石崇府的门、窗、柴房,他守的这处,正好撞破了密谋。

张青屏住呼吸,等屋内两人起身离开,才悄声翻下屋顶,靴底沾着的瓦屑落在地上没发出半点声响。他直奔玄夜卫北司,此刻的北司衙署里,秦飞(从二品北司指挥使)正对着刑场布防图出神,图上用朱砂标着玄夜卫的布控点,见张青闯进来,他猛地抬头:“有动静?” 张青递上竹片,秦飞的指节重重叩在 “西街马车” 上,声音发沉:“好个徐靖!还想通敌逃路!备马,去兵部 —— 今日若让石迁跑了,咱们都没法向陛下和太保交代!”

兵部衙署的正厅里,谢渊(正一品太保)刚将石迁的罪证摊在案上。通敌密信的边角被反复摩挲得发毛,上面 “夏末献德胜门” 的字迹遒劲,正是石迁的手笔;构陷忠良的供词册上,每一页都有石迁的朱印,印泥是内府朱砂,边缘还留着他按印时的指痕。秦飞的脚步声撞进门时,他正用指尖刮下一点密信上的墨粉,凑在光下看:“太保,” 秦飞将竹片递上,语气急得发颤,“石崇带五十旧卒藏在刑场东侧柴房,午时以红灯为号劫法场,徐靖在西街备了马车,想接应他们逃去南城,还可能通着瓦剌!”

谢渊指尖的墨粉落在案上,目光沉得像深潭:“镇刑司的旧卒都是石迁的死士,五十人虽少,却熟门熟路,柴房离囚车只有二十步,若冲过来,很可能乱了刑场。” 他转身看向从二品都督同知岳谦,岳谦刚从京营赶来,甲胄上还沾着晨霜,听见召唤立刻上前:“岳都督,你带两千京营卒,从东、西、北三面围守刑场,留南面给百姓观瞻 —— 凡持兵器、穿短打的,不问是官是卒,先拿下再说!”

岳谦抱拳躬身,甲胄的铁片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太保放心!京营卒已在校场整装,甲胄、兵器都验过了,午时前定能围住刑场,绝不让一只飞鸟靠近囚车!”

谢渊又转向秦飞,指节叩了叩竹片上 “红灯” 二字:“你带三百玄夜卫,分十队伏在柴房周围,每队配三副弩箭,石崇一掀柴房门,先射灭红灯,再用铁链锁门,别让一个旧卒跑出来;张启(从三品文勘房主事),你再去诏狱署,把石迁的通敌密信、私刻的‘瓦剌王庭印’都带来,斩决前再验一遍,确保墨痕、印鉴半分不差!”

三人领命而去,谢渊走到窗边,望着西市方向的炊烟。石迁掌镇刑司五年,构陷忠良三十余人,私通瓦剌的密信攒了七封,若今日斩不了他,镇刑司的旧党只会更嚣张,百姓也会觉得朝廷怕了奸佞。他摸出腰间的 “镇国剑”,剑鞘是鲨鱼皮所制,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剑柄上 “肃奸护邦” 四字被摩挲得发亮 —— 这是陛下亲赐的剑,今日监刑,他要让天下人知道,无论官阶多高,犯了国法,都得伏罪。

诏狱署的文勘房里,日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张启面前的案上。他正用一支银质的小针,挑开密信上 “瓦剌王庭印” 的墨层,针尖沾出一点暗红 —— 那是内府朱砂独有的色泽,寻常墨坊绝造不出。案上摆着两块墨,左边是从石迁书房搜出的镇刑司专用松烟墨,右边是普通的市售墨,他各刮下一点墨粉,放在瓷碟里用温水化开,左边的墨汁泛着莹润的光泽,右边的却发灰:“秦指挥使,” 张启举着密信,对赶来的秦飞道,“您看这印,真‘瓦剌王庭印’该有‘也先亲钤’的阴纹,这枚却是用刻刀一点点凿出来的,边缘还有崩口,我比对了石迁书房搜出的刻刀,崩口的纹路一模一样;密信上‘夏末献德胜门’的字迹,和石迁在诏狱画押的笔迹,起笔、收笔的力道都对得上,绝无半分伪造!”

与此同时,刑部刑讯室的阴冷气息里,正三品刑部侍郎刘景坐在案后,案上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石迁的亲信小吏王顺(正七品)被铁链锁在刑架上,膝盖抖得像筛糠,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洇出小水痕。“王顺,” 刘景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威压,指节叩着案上的供词残片,“石迁每半月让你送一封密信去瓦剌使者府,信里写着边军的布防图,你敢说你不知道?” 王顺的嘴唇哆嗦着:“刘侍郎,小…… 小人只是奉命跑腿,信里写什么,小人真的不知道!”

刘景拿起供词残片,递到王顺面前。残片边缘被火燎过,还留着焦痕,上面 “每半月送密信至瓦剌使者府,取银五十两” 的字迹,末尾 “王记” 的签押歪歪扭扭 —— 那是王顺的笔迹,他每次收了石迁的赏银,都会在账册上这么签。“你再看看这个,” 刘景又拿出一本账册,是从王顺家搜出的,“这上面‘五月初三,收石提督银五十两’的记录,和密信送抵的日子一模一样,签押也分毫不差,你还想瞒?”

王顺的脸瞬间惨白,铁链 “哗啦” 一声,他瘫跪在地上,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是…… 是石提督逼我的!他说若我不送,就杀我全家!还说事成后封我从六品…… 小人一时糊涂,才做了这丧良心的事!” 刘景命衙役记下供词,让王顺画押,墨汁沾在他发抖的指尖,画出的押印都歪了。他将供词仔细折好,派两名衙役快马送往刑场 —— 多一份实证,石迁就多一分罪,旧党想翻案也难。

午时的钟声快响了,吏部侍郎张文(正三品)却提着个锦盒,急匆匆奔往谢渊的府邸。谢府的庭院里,松柏苍翠,石桌上还摆着谢渊晨起看的《大吴律》。张文走到廊下,手抖着将锦盒递上前:“谢太保,您看…… 石迁虽犯了错,可他毕竟是从一品提督,斩在西市,恐让百官心寒。不如…… 不如贬去琼州充军,留他一条性命,也显朝廷的仁厚。”

谢渊的目光落在锦盒上,盒盖没盖严,露出里面金条的反光。他抬手一推,锦盒 “咚” 地砸在石阶上,金条滚出来,落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张文,” 谢渊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是石迁的门生,三年前石迁构陷大同卫守将陈安,说他‘通敌’,你在吏部压下弹劾陈安的奏疏,还把他的考核定为‘不称职’,逼得陈安差点自缢 —— 这事你忘了?”

张文的脸瞬间涨红,又变得惨白,往后退了两步:“太保,那都是误会…… 陈安确实有过失……”

“误会?” 谢渊打断他,手按在腰间的 “镇国剑” 上,“石迁私通瓦剌,想焚京师火器库,逼陛下南迁,罪证确凿,陛下已下旨‘斩立决,首级传九门’,你敢说陛下的旨是错的?” 他往前一步,张文吓得后退,踩住了滚落在地的金条。“秦飞已在柴房周围设了伏,石崇、徐靖想劫法场,也被咱们拿了把柄,” 谢渊的声音更沉,“今日斩石迁,是国法,是民心!你若再敢替他求情,就按‘包庇奸佞’论罪,连你一起押去刑场!”

张文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捡起锦盒狼狈地逃走。刚出谢府的巷口,就撞见赶来的徐靖 —— 徐靖的官袍都没穿整齐,领口歪斜着,见张文脸色惨白,手里还攥着空锦盒,就知道求情有戏。“怎么样?谢太保松口了吗?” 徐靖急着问。张文摇着头,声音发颤:“不行…… 谢渊油盐不进,还说…… 还说秦飞抓了石崇的把柄……” 徐靖的脸瞬间垮了,长叹一声,转身往诏狱署走 —— 他知道,今日石迁必死,自己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玄夜卫的两名卒子押着石迁,从诏狱署往西市走。石迁穿着囚服,领口磨得发毛,镣铐锁着他的手脚,每走一步,铁链就拖在地上,蹭出火星。可他仍端着从一品的架子,头抬得老高,下巴紧绷着:“你们放开我!我是镇刑司提督,谢渊敢斩我,是擅权!是谋逆!”

街上的百姓早就围满了,见石迁过来,人群里立刻爆发出唾骂声。德胜门乡勇教头周老汉,手里攥着把烂菜叶,狠狠砸在石迁肩上:“石迁!你这个奸贼!你害了陈安将军,还想卖京师给瓦剌,今日斩你,是老天有眼!” 他身后的后生周虎,气得脸通红,冲上前吐了石迁一口唾沫,正吐在石迁的囚服上:“你还敢嚣张!我爹就是去年守大同卫,被你扣了粮饷,饿死在城楼上的!”

石迁的脸被菜叶砸中,沾了片枯黄的叶子,可他仍嘴硬:“你们这些草民懂什么!谢渊拒降,瓦剌才会打过来,我是为了保住大吴的半壁江山!” 可百姓的怒火更盛了,有人扔鸡蛋,砸在他的头上,蛋清顺着脸颊往下流;有人扔木棍,擦着他的胳膊过去,砸在玄夜卫卒的甲胄上。玄夜卫卒手按刀柄,警惕地盯着人群,押着石迁快步往前走 —— 石迁的头渐渐低了下去,从 “提督大人” 到 “过街老鼠”,他终于明白,自己早被百姓恨透了。

西市刑场的高台上,木质的栏杆被漆成朱红色,上面悬挂着一面黄旗,写着 “国法昭彰” 四个大字。谢渊身着正一品太保官袍,蟒纹绣在衣料上,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腰间系着玉带,手里握着 “镇国剑”,剑尖朝下,落在台阶上。他的目光扫过刑场 —— 外围是京营卒,甲胄反光刺眼,手里的长枪列成阵;高台两侧是玄夜卫卒,刀出鞘,弩箭上弦;百姓围在南面,鸦雀无声,只听见风吹过黄旗的声响。

石迁被押到高台前,见了谢渊,还想狡辩,声音却有些嘶哑:“谢渊,你没资格监刑!我是从一品,要斩我,得陛下亲来!你这是…… 这是谋逆!”

谢渊冷笑一声,命衙役将通敌密信、构陷供词、私刻的 “瓦剌王庭印” 都摆在石迁面前的案上。“石迁,” 谢渊的声音朗朗,传遍整个刑场,“这是你写给瓦剌也先的密信,上面有你的字迹,你的私印;这是你构陷陈安、王勇等忠良的供词,每一页都有你的画押;这是你私刻的‘瓦剌王庭印’,用来伪造瓦剌的文书 —— 这些罪证,陛下验过,内阁看过,六部核过,你还想抵赖?”

石迁盯着案上的密信,手指微微颤抖,却仍强撑:“这是假的!是你谢渊伪造的!你想夺我的镇刑司,才陷害我!”

“伪造?” 谢渊召来张启,“张主事,把证据给他看清楚!” 张启捧着密信上前,手里还拿着个放大镜(大吴的勘验器具),对准密信上的墨痕:“石提督,您看这墨 —— 镇刑司的松烟墨里加了内府朱砂,刮一点下来,在光下看是暗红的;寻常墨坊的墨,刮下来是灰黑的。” 他用银针挑开一点墨层,果然露出暗红的朱砂,“再看这印,真‘瓦剌王庭印’的阴纹是‘也先亲钤’,您这枚是刻的,边缘有崩口,我这里有从您书房搜出的刻刀,您比对一下,崩口是不是一样?”

石迁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他望着远处百姓愤怒的眼神,又看了看谢渊手里的 “镇国剑”—— 那剑是陛下赐的,代表着君权,也代表着国法。他终于明白,自己今日必死,所有的狡辩都是徒劳。

“咚 —— 咚 —— 咚 ——” 午时三刻的梆子声从刑场的鼓楼传来,响了三声,震得人耳膜发颤。谢渊举起 “镇国剑”,剑尖指向天空,声音传遍刑场的每一个角落:“奉陛下旨,镇刑司提督石迁,通敌谋叛,构陷忠良,罪大恶极,依《大吴律?谋叛律》第三条‘通敌谋逆者,斩立决,首级传九门示众三日’,今日斩于此地,以正国法!”

刽子手从刑场一侧走出,身材高大,穿着皂色衣袍,手里握着柄长刀,刀身雪亮,是工部特制的斩刀。他走到石迁面前,弯腰行了个礼,然后接过衙役递来的一碗壮行酒,一饮而尽,将碗摔在地上,“哐当” 一声碎成几片。石迁闭起眼,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嘴里喃喃着:“萧桓负我…… 我为大吴……”

刽子手举起长刀,刀光在阳光下划了道弧线,快得让人看不清。“唰” 的一声,长刀落下,石迁的首级 “咚” 地掉在青石板上,鲜血从脖颈的伤口喷出来,溅到刽子手的衣袍上,也溅到高台的木柱上,顺着木纹往下流。周围的百姓先是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震天的欢呼:“陛下圣明!谢太保忠良!”

谢渊望着欢呼的百姓,心里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沉重。他命衙役用一个朱漆木盘,铺上白布,将石迁的首级小心地拾起来,放在盘里,盖上一块黑布 —— 这不是残忍,是国法的威严,是对陈安、王勇等忠良的告慰。“岳都督,” 谢渊对岳谦道,“派一队京营卒,护送首级去九门传示,每到一门,就宣读石迁的罪状,让守将、兵卒、百姓都知道,国法不可违!”

岳谦抱拳领命,京营卒抬着木盘,往德胜门走去。谢渊走下高台,望着西市的方向,阳光正烈,照在刑场的青石板上,鲜血渐渐凝固。他握紧 “镇国剑”,暗下决心:石迁虽死,旧党还在,得尽快肃清,让朝堂清明,让百姓不再受奸佞之害。

刑场的百姓还没散去,围在周围,看着衙役清理血迹。谢渊走上前,举起 “镇国剑”,声音沉稳:“百姓们,石迁已伏诛,他的党羽石崇、徐靖也被咱们擒了,日后再发现有通敌、包庇的官员,你们尽管去玄夜卫报信,朝廷定当严查,绝不姑息!”

周老汉挤到前面,对着谢渊躬身:“谢太保,我们信朝廷!信您!有您在,咱们京师就安稳了!”

谢渊点头,命衙役拿出陛下的圣旨,展开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石迁通敌谋叛,罪该万死,斩立决示众;凡被石迁诬陷的忠良,一律平反,恢复官爵,家属由户部按月发抚恤金,米五石、银十两;边军粮饷,命户部侍郎陈忠尽快调运,确保兵卒无饥寒之虞。钦此!”

圣旨读完,百姓们再次欢呼,有人跪地磕头,有人举着手里的农具呼喊。谢渊望着这一幕,心里清楚:今日斩石迁,不只是惩罚一个奸佞,更是向天下昭示,大吴的国法,对谁都一样 —— 无论是从一品的提督,还是寻常的百姓,犯了法,就难逃制裁。夕阳渐渐西沉,将刑场的影子拉得很长,石迁伏诛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京师的大街小巷,成了大吴朝堂走向清明的第一步。

片尾

石迁伏诛后,萧桓召谢渊、李东阳、秦飞、李嵩入宫,议肃清旧党、完善制度之事。萧桓道:“石迁虽死,其党羽仍有潜藏,需乘胜追击,绝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 谢渊奏请:“陛下,可设‘奸党清查司’(从四品),隶御史台,专司旧党余孽核查;修订《特务机构律》,规范镇刑司、玄夜卫职权,防专权。” 萧桓准允,命李嵩牵头修订律法,秦飞主司清查。

此后月余,秦飞率玄夜卫清剿旧党余孽五十余人,李嵩修订《特务机构律》,明确 “镇刑司隶兵部,玄夜卫隶帝,互不统属,互相监督”;陈忠调运边粮十万石,补充宣府卫、大同卫;马昂(正二品刑部尚书)为被石迁诬陷的忠良平反,恢复其官爵、抚恤家属。京师百姓闻之,自发于西市刑场立 “诛奸安邦碑”,碑取青石,高丈二,额题 “国法昭彰”,碑阳刻石迁罪状,碑阴列谢渊、秦飞等忠良名氏,旁刻 “为官者当忠,为吏者当廉,为兵者当勇” 十二字。

每至初一、十五,百姓皆来碑前祭拜,或燃香烛,或献花束,香火袅袅中,总能听见老人对孩童说:“当年石迁通敌,谢太保监刑斩了他,咱们才能过安稳日子 —— 要记住,奸佞再凶,也敌不过国法,敌不过民心。” 九门的守将换了一茬又一茬,却始终会在石迁首级传示过的地方,给兵卒们讲这段历史,让他们知道:国法不可违,民心不可负。

卷尾

《大吴史?帝纪?德佑帝传》载:“迁伏诛,帝叹曰:‘非谢渊监刑,非秦飞侦逆,非百姓共愤,迁难伏诛。国法之威,在明在公;民心之向,在忠在正。’”

《玄夜卫档?诛奸录》补:“石迁案后,帝命将其罪证与‘张文案’‘徐靖案’并编为《镇刑司奸党录》,颁行天下,诫‘特务之权,当束以国法,若恃权作恶,虽高爵亦诛’。兵部将《特务机构律》推行九边,宣府卫、大同卫皆仿京师之制,设‘奸党清查哨’,边地遂无特务专权之祸。德佑末,时人谓‘石迁伏诛日,朝纲复振时’。”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拯救男配计划 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日子 三千世界漫谈 新现代逍遥录 法宝修复专家 快穿玩转逆袭 不负卿莫别离 地下城的一千万种活法 雪淞散文随笔集 肆虐韩娱 李世民魂穿刘阿斗 近距离爱恋 贵女多娇 极品太子爷 护花状元在现代 超级电力强国 容少的下堂妻 都市之纨绔军医 叱咤风云 暖床王爷丑颜妃 
经典收藏北宋穿越指南 隆万盛世 我给玄德当主公 佣兵天下 秦时小说家 战地军医 抗战之英雄血 都被包围了,皇兄们才记起来我 三国:乱世谋士 地表最强佣兵 禁地猎人 大时代1958 左明天下 承包大明 红楼从庶子开始 明末:边军不退 玛雅之小兵传奇 迷魂引,嗜血妖妃 九鼎问道 大唐第一状元 
最近更新历史中的酒馆 全球帝国从明末开始 从小媳妇要传宗接代开始 重生1980,从手搓歼8开始为国铸剑 列强?大秦面前哪个敢称列强? 穿成少帝后我靠物理登基 退婚夜,我被公主捡尸了 铜镜约 英烈传奇 灾荒年,全村啃树皮,媳妇嫌弃肉太肥了 历史风口,我率领军队统一全球 锦衣血诏 史上最强县令 北宋第一狠人 同穿:举国随我开发异世界 穿越后,我从厂仔变成王爷 重生之我是大明皇太孙朱雄英 祖龙假死,我带领大秦走向日不落! 从公爵之子到帝国皇帝 玄德公,你的仁义能防弹吗? 
玄桢记 青灯轻剑斩黄泉 - 玄桢记txt下载 - 玄桢记最新章节 - 玄桢记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