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来的场景，远没有自己亲眼见着来得刺激。
而苏娆月也在这个时候“恰巧”醒来。
“陛……陛下，您怎么就起身了？这天都还没亮呢！”那声音娇软，又多了几分浅薄的沙哑。
像是刚刚醒来的懵懂，又像是……叫喊太多留下的后遗症。
意识到这一点，赫连辞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狠狠拽了一下。
“陛下？”苏娆月又轻声喊了一下，才让赫连辞缓过神来。
“爱妃可是有事？”赫连辞很想让自己的语气放得温和一些，可是看见这些凌乱，他的语气反倒是更显生硬。
苏娆月像是因着倦意没有察觉到赫连辞的异样一样，语气娇软地说道：“这天色还早，陛下陪臣妾再躺些时候吧？”
帷幔之中，有一只素白的手伸出来。
那手臂白皙精致，如最好的瓷器玉石。
但是最扎眼的是上面还有一些红色印记，或深或浅，暧昧得很。
也刺眼得很。
赫连辞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移开了视线，不愿再看。
若他走近去仔细看看那印记，说不定能发现那是脂粉涂抹出来的结果。
“陛下昨夜也累了，不多休息一会，只怕会没有精神早朝。”那声音娇中带魅，魅中带着几分沙哑。
明明是极为勾人的声音，可此刻却让人觉得烦躁极了。
赫连辞想到那张床上，还有别的男人留下的气息，浑身的气息不受控制地冷然下来。
他的语气里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一些厌恶，“不必了，朕睡不着，就不躺了。”
“陛下的声音好似有些不悦，是臣妾夜里的表现不好吗？”苏娆月像是后知后觉听出赫连辞语气的异样一样。
声音越发勾人。
她像是想起身看看，又好似身子酸软无法起来。
赫连辞终于忍无可忍的离开了。
他怕自己再留在这里，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所筹谋之事，容不得半点差池，也不容许自己让别人抓住把柄。
赫连辞一走，苏娆月就彻底掀开了帷帐，整个人看起来是精神奕奕的，根本没有刚刚表现的那般娇柔。
她看着空荡荡的清欢殿，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看来这赫连辞的魂体与她肯定是有渊源的，与她关系也定然不会浅薄，不然他们这才第一天见面，赫连辞不会因为她而情绪波动这样大。
不过最可恨的就是赫连辞竟然对她用替身。
啧，还别说这将计就计，现在看着赫连辞这张臭脸，她心情还是挺愉悦的。
“这赫连辞的反应，也算是不枉费我这精心布置的一场好戏。”苏娆月语气轻飘飘的说道。
声音里没有之前刻意装出的妩媚沙哑，反倒是清脆悦耳极了。
若是赫连辞对她有情，那她这样做就是让赫连辞自作自受，自己承担利用替身的后果。
若是赫连辞对她无情，那她只不过是顺从了赫连辞的心意，也没有让自己被别人占便宜。
怎么看，这折腾的事情，都不算是白费力气。
这算是折腾了大半夜，这一下苏娆月是彻底放松下来，就此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