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云也看见了欧歌，虽然不明白先生做这些事情时候为什么要带上欧歌。
却这也不是他能质疑得。打了声招呼，就跟白先生说了现在情况。
白先生冷漠眼神朝安林一闪而过。
安林有一点心惊。这个男人似乎一眼就能看透他再想什么。
白先生想了想，对着乔锦云说：“这事不能我们出面，让高局长跑一趟。”
乔锦云不愿意和条子打交道，有点不解：“那伙人又慢又墨迹，容易耽误事。我找几个人端了不就完了么？”
白先生垂下眉眼：“城北这块地好不好。”
“当然好。”城北是昌平区，算是A市行政区。新区发展快，自然来钱也快。
“这么好的地，我一个人占了便宜，多少人得眼红？”白先生轻声问。
乔锦云一震，白先生这是变着法给别人送好处呢。
白先生勾起嘴角：“也就当还人情了。”
他那晚找欧歌时候，高局长出了不少力。虽然已经让人送去了东西，但这点东西对他没什么，对高局长可是升官的大礼。
白先生一向对人慷慨，特别是自己能用得到的人。
乔锦云明白这是白先生提点他，马屁拍习惯了：“还是烨哥想的周到。”
白先生没有接话，又问起别的事情。
乔锦云连忙答了：“章兆辉手下跑的跑散的散，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章家人也都很老实，章九三个小老婆分了章九的财产，都没有什么大动静。搜章兆辉家的时候，发现还有两个小孩年纪都不大，他妈还在医院，两个人差不多都没人管。”
白先生不讲究斩草除根，他是下过黑手，可还没丧心病狂朝着小孩动手。但是他没有善心到关心仇人小孩的死活，自生自灭也就罢了。
话还没说出口，无意中看见坐在他旁边的欧歌。欧歌整个人都很不安，抓着自己手机，不知道想什么。
突然就转了念头：“派人去照顾一下他们，剩下的她妈出院以后再说。”
乔锦云提起章兆辉家小孩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就是习惯什么都报告给白先生。
他到现在都以为章兆辉是白先生上山杀的，白先生把欧歌杀了章兆辉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
跟着章九去的那十几号人，都进了局子。
没人敢乱说。
欧歌跟着白先生出了赌场，始终一言不发。
沉闷气氛一直持续到上车。
白先生叫她：“欧歌。”
语气有点严厉。
欧歌回了神：“白先生我想看看那两个小孩行不行。”
白先生面无表情：“不行。”
欧歌还想反驳。
白先生转过了头。
欧歌有些委屈。
“你并不用感到亏欠。”白先生声音很平稳，带着一丝冷酷。
“出来混，就要有这种打算。今天不是你杀了他，明天也会有别人杀了他。”
欧歌扯了扯嘴角：“最起码不会是死在我手上。”
欧歌第一次正面怼白先生，语气又急又气。
白先生沉默了许久，语气带了点疲惫：“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欧歌心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