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人很多，认识白先生也不少。
白先生没清净多少，就有人来请了：“都是朋友，白先生不嫌弃就一起吃吧。”
白先生想要婉拒，来人看出来了：“好久不见白先生，好不容易碰到，就不要见外了吧。”
白先生也就不推辞了。
带着欧歌来到包厢。
包厢里已经有五六人了。白先生扫了一眼，心中就有点数了。
请客人是A市土地局的一个官，作陪的有商有士，主坐看着脸生，大约是别处来的。
常局长向白先生介绍道：“郝局。京官，年后就要来我们这里了。这位是白先生，A市大企业家。纳税大户。”
白先生带着笑并没有说话。
被称为郝局的人，也不是善茬：“我在京城就听过白先生大名了。”
白先生捏着酒杯嘴角含笑：“传言真真假假，都是虚的。不知道郝局听说什么了？”
郝局倒垂着，看起来有点凶，年纪不大，可是气势很足。
“白先生很心虚？”
只是这一句先漏了怯，白先生没接话。心中轻笑小屁孩。
白先生看人很准，他这种人出生就比别人好了一大截，骨血里面都带着红色属性。
扔到这里来，历练历练。回去又能升上一些。
白先生游刃有余和别人说起了菜品：“不知道这家的松江鲈鱼还有没有。”
常局长笑着说：“自然是有的。白先生想吃，就让人在送上来一份。”
白先生说：“好呀，我太太喜欢。特意来吃的。”
欧歌本来埋头苦吃，听到白先生提她，抬头看像他。
欧歌脸上沾了酱汁，有点好玩。
白先生拇指给她擦掉，喂到自己嘴里：“吃你的。”
欧歌其实不愿意来，好不容易和白先生二人世界，怎么能让他们毁掉。
可是白先生却先答应了。
拉了拉他袖子，白先生小声嘱咐她：“你吃你的就好了。”
欧歌想想不用等位也挺好，于是抱着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小市民心理，想撑死自己。
在坐的都看到了。
白先生娶了欧歌这事闹的风风雨雨，大多数人都想着看笑话。
可现在看起来，似乎是白先生动了真情。
常局长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白先生和太太真恩爱。”
白先生轻笑。
话题又转到别的地方去了，谁说只有女人爱八卦，男人也很喜欢。
饭局上是最好的信息收集地，酒过三旬，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出来了。
白先生对于这些都很熟悉，他在热烈的饭局里像是个旁观者。神情淡淡的叼着烟，在云雾缭绕里偶尔说一句。
可他又像一个掌控者，所有人都迫切想知道他的态度。白先生依旧不紧不慢补充几句。
郝坤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白先生猜的没错，他爸是常委，他从小就被捧着长大。
以为这次来A市，也不过走走过场，谁想到这个白烨一来，只几句就撩了他面子。
然后桌上刚刚还巴结他的人，都转向白先生。
到底年轻气盛，咽不下这口气：“吹牛呢吧，谁特么一眼就能看出古玩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