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别人就不好接了。
陈老前不久得了一座血观音，说是唐朝古物。白先生就说起了见闻异趣，之前S市有一大牛，看一眼就知道古物真假。
话音还没落郝坤就怼了一句。
请客官员笑着想要带过去，白先生先发话了：“谁知道呢，大约是吧。”
又问起了郝坤的高足。
郝坤又被四两拨千斤的糊弄回来，白先生对他就像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压根没正眼瞧过。
这会又问起他爸，明明白白告诉他你和我不对等。
坐请的官员心说白先生这么弄，小孩哪能受的了，连忙出来打圆场。
“英雄不问出生，我们这里平辈论交，不问父母不问父母。”
郝坤横行霸道惯了，并不领情：“说了白先生也不认识。”
白先生眯着眼，手搭在欧歌脖子上，姿态很放松：“京中郝姓不多见，郝常委吧。我同他吃过几次饭，你们……”
白先生指了指郝坤的眉眼：“有点像。”
郝坤脸都涨成猪肝色，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
白先生见状也没想着落井下石，看了看表：“我一会还有事，告退了。”
坐请官员还要挽留，白先生轻笑：“真有事，订了剧院的票，马上开演了。要不然也不能在这里蹭一顿饭。”
坐请官员恍然大悟，怪不得白先生今天这么好请。
“那我送送你。”
白先生颔首，问欧歌：“吃饱了么？”
欧歌点了点头，擦了擦嘴，跟着白先生出了门。
三个人刚走过走廊，白先生垂着眼：“谢谢了，这个请我记着。”
坐请官员笑道：“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白先生没有说话。
坐请官员也不是很在意，寒暄了几句，就回去应酬了。
白先生向来大方，给白先生办事好处肯定少不了。
可惜他马上要退休了，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白先生主业做房地产，自然要和土地局的人打交道。
刚才那位，白先生认识他时，他还是个副科长。短短几年升了三级，白先生作用不用说。
他要退了，白先生自然知道。
看来上面要派郝坤接他的班。这就有点意思了。
郝坤的父亲和白先生这边的那位，不对付。
白先生皱着眉想事情，欧歌有点好奇：“白先生不喜欢郝坤？”
白先生低下头，逗着欧歌：“我喜欢他了，你怎么办？”
欧歌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白先生你变了。”
白先生说：“那我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欧歌干脆利落：“不好。”
天很冷，餐厅离车库还有些距离。哈出的气一瞬间就变成雾，白先生穿的不多。耳朵都冻红了。
等红绿灯时候。
白先生问：“为什么不好？”
欧歌勾了勾手指，白先生低下了头，欧歌用手捂着白先生耳朵，给他取暖。
两个人对视着，白先生眉眼全是温柔。
欧歌轻轻说：“回到之前你就不会这样。”
亲了亲白先生嘴巴。
欧歌手很暖，白先生耳朵慢慢恢复了知觉，有点痒。
连同心底都泛着痒。
白先生命令：“闭上眼睛。”
话音没有落，欧歌就把嘴凑过来，堵住了白先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