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慕瑾月伸出手，似乎想擦去娜瑞脸上的泪水。
然而在下一刻，画面再次碎裂，没有黑暗来临，而是猝不及防的出现一个新的场面。
轰鸣的声音，杂乱而明亮的光线，混乱的场面……
慕瑾月一边伸手挡着那些杂乱的光线，一边看着眼前的场景。
其实她也看不见什么，因为场景太过于混乱。
而且除了娜瑞，慕瑾月并不能看见其他任何人，但是就是有种直觉这里的人，或者说是处于这里的神不止娜瑞一个。
四周的环境粉尘漫天，力量强大到一定境界，就好像是能化为实形。每一道攻击似乎都能被她清晰地看到轨迹，但是又似乎无法捕捉。
耳边充满了兵戈相交的声音，而且……
慕瑾月抬头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其实内心是有些懵逼的。
看不清楚是什么，若是说武器又实在是诡异的很，而且就浮在天空，似乎没有什么攻击的架势。
但是这些东西，又不是所谓的摆设，因为慕瑾月似乎冥冥中能感受到这些东西透露出来的强大力量。
还没等慕瑾月仔细观察看见这是什么，突然的惨叫声将她的注意力吸走。
是娜瑞受伤的样子。
血染红了很大一片土地。
这个时候慕瑾月也没有心思去思考神的血竟然也是红色这样无用的问题，她的眸子就死死的盯着娜瑞。
她在娜瑞身上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以她现有的医术技能，不难看出此刻的娜瑞重伤又像是力竭的模样。
正常情况下，人只有等死和做最后的挣扎奋起反抗两个选择。
可是娜瑞就是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若是说她是等死认命又觉得不像，因为那双眼眸里像是翻涌着什么样的情绪。
她的唇瓣轻轻蠕动了几下，慕瑾月根据她的唇形，依稀可以猜到她说的话。
她说：“真的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慕瑾月并不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只是心里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事情并不算是什么好事。
至少现在慕瑾月还没忘记，她是在娜瑞的墓穴看见这一切的。
既然是墓穴，那便是神的陨落，这一战是输了？
慕瑾月看着娜瑞的视线移动着，顺着她的视线，慕瑾月好似能看见一个又一个倒下的……神。
即便实际上她看不见，也可以依稀判断他们摔下的方位。
娜瑞的视线大约是移动了六七次，慕瑾月可以清晰的看见，在最后的时候娜瑞的眼眸里最后怀着希望的光泯灭了。
金色的发丝被血液染红了一些，她的眸光里黝黑深邃得好似看不清晰任何东西，此刻的她不再优雅，却依旧美丽。
她张开了唇瓣，用最后的力量大喊道：“我们没有选择了，献祭我们的生命于天地，借用神器的力量将这些可怕的东西镇压吧！”
风声刮在耳边，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因为谁都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他们输了，可是他们也不能让这些家伙赢。
代价是生命，是他们早就做好的决定，只是到了这一刻，心终归就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