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瑞很想冲他一嗓子吼过去，您怎么听了这么多小道消息？您都是上哪“听”来的？
他好似也被这个禁忌之恋的问题震得脑子发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还没说话，眼中却先流露出尴尬的笑，整张脸就刻着“难以置信”四个字。
“应该不会吧，我也没看出卓俊有那方面……”他咳了一声，“就算是真的，毕竟关乎个人隐私，他不告诉我也能理解。况且我本人对同性恋……sorry，我不想在背后议论是非。”
叶曦喝了口茶：“张先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突然来一句夸奖，听得张佳瑞浑身不自在，可下一秒，便话锋一转：“能说说你对卓俊的了解吗？比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他有没有过哪些不正常或是比较奇怪的行为？”
张佳瑞不答反问：“为什么会突然找我过来询问卓俊？是他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他，”叶曦表情严肃：“是高雅菲，她失踪了。”
张佳瑞再次震惊到，眼睛几乎是瞪着叶曦：“你是说雅菲……彤彤的闺蜜？”
他许是担心碰上个同名同姓的，才把赵彤拉出来求证。
而叶曦凝视着他的目光深邃了几分，唇角轻轻一勾：“不如你现在看看手机，高雅菲或许给你发了什么求助信息——毕竟怎么说你私下‘照顾’了她那么长时间，危机之下，她会第一个想到你，也挺正常。”
张佳瑞：“……”
叶曦这话无疑把他放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看手机，也就是承认了他张佳瑞的确跟高雅菲私交甚笃；要是不看，高雅菲怎么说也是赵彤的闺蜜，人家现在失踪了，他要是不闻不问，岂不是显得狼心狗肺？
张佳瑞咬牙掏出手机，还未解锁，叶曦上半身忽地靠过去，语气压低了些：“你为什么不问我，高雅菲失踪，这事跟卓俊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他前面一直都在聊卓俊，还特地把张佳瑞这个昔日同学专门“请”上门，可后面却突兀地提到高雅菲，而这两人本应该是毫无关联的。
换做是别人，这时候是不是要先问一句，卓俊跟高雅菲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直到这一刻，张佳瑞那张总是端着温和面容的脸，才算真正显出裂痕，原本极力控制还能维持平稳的心跳，面对叶曦迂回曲折、不按套路出牌的审讯，心跳瞬间加快，甚至于额角也渗出一层薄汗来。
叶曦懒洋洋地摸了根烟叼着，心想：编啊，跟老子继续胡编。
“怎么不看手机了？”他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没点火，纯粹就是过过嘴瘾。
沉默了一会儿，张佳瑞还想试图替自己辩解：“我完全没想过高雅菲会出事，脑子都是空白的，我也没……”
“你的确是没想过高雅菲会出事，你之所以听到这个消息还这么平静，是因为你知道高雅菲现在跟谁在一起——卓俊，对吧？而且我猜，你手机里肯定有卓俊发来的消息，他好好的为什么要绑架高雅菲呢？是以此要挟，作为跟你复合的筹码，对吗？”叶曦冷眼逼视：“因为他想挽回那个男朋友的心，无奈发现对方早就移情别恋，结果还恋上个女孩儿，他哪里禁得住这么大的打击？他求过你，想跟你重新开始，都被你无情拒绝，他怎么能甘心呢——所以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了赵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