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瑞的呼吸彻底乱了，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我承认我跟卓俊是同学，以前关系算是不错，但也只是一段时间，叶副，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但凡走得近的两人，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吧？男女交朋友都是一样——志趣相投，玩得来大家继续当朋友，不行就散。这简直太荒唐、太可笑了，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不过很多时候传闻并不可信，叶副，你应该也清楚，同一件事从不同人嘴里传出去，都能编得五花八门的，要是再碰上个跟我有过节的同学，他就是污蔑我是通缉犯也不稀奇……”
“要是交朋友都得国家替你操心，那领导们一天到晚不得忙死？是，法律确实没有强制规定，你喜欢谁、你爱跟谁交朋友，那都是你的自由，我们管不了，更无权干涉，不过……你是不是都忘了你女朋友是怎么死的？比起你喜欢男还是喜欢女，我们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尽快抓到逍遥法外的凶手？”
张佳瑞：“……”
简直气到胃疼。
叶曦往后一靠，很满意地欣赏他明明很想爆粗口却又傻逼一样忍着的表情，等他喘了几口气，叶曦冲他抬了抬下巴：“你要是不敢看手机，我很乐意代劳。”
话题再一次毫无预兆地绕了回去。
见他慢慢拧紧了眉，叶曦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语气倒有几分安抚：“实话跟你说了，我们手头的线索，并不能确切证明卓俊就是杀害赵彤的凶手。而今天之所以请你跑这趟，也是为了高雅菲失踪一事，她两天前给她母亲打过电话，后面再拨过去，一直显示关机……张先生，你要是知道什么内情，希望你不要跟警方隐瞒，再这么耗下去，你知道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吗？”
她会是第二个赵彤。
“好吧，卓俊他，他以前确实是暗恋过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听到张佳瑞无奈的叹息，“我个人真的接受不了，可我又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抱歉，因为我答应过替他保守秘密，毕竟这个社会能够包容的人很少，我不想他被那些恶言恶语中伤。”
这时叶曦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两下，是唐影发来的——
【老大，张佳瑞竟然比我都爱收拾，公寓里的家具不多，都是些基本的，我们挨个翻了一遍都没翻出什么‘有价值’的来。不知道是他根本就没保留，还是怕被人发现提前就销毁了。】
叶曦抬头就撞上张佳瑞的目光，他顺着看了一眼手机，应该猜测到了是谁发来的消息：“请问，我家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吗？”
他一脸平静，唇角也并没有直观上扬的弧度，可叶曦就是听出来他声音里不易觉察的那份轻松。
想必是清楚那边搜不出个什么，所以也料定叶曦不敢真拿他怎么样。
最多也就是辛苦他跑一趟，二十四小时一到，警方就得放人。
叶曦胸膛微微起伏，内心其实远不如外表看着镇定。
如果高雅菲真出了什么事……那是一条人命啊！
“行，既然你声称对高雅菲被绑架毫不知情，这将会作为你最重要的口供。”叶曦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俯视他：“你就没想过，万一卓俊顶不住，把你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