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雄,从县令之子到帝王

何以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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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诸葛巧舌降敌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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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乱军!那是武阳麾下如今风头最劲的兵马!而诸葛长明……这个名字在谢家军老卒心中,无异于一柄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在旧日的伤疤上!

“诸葛长明?”卫炎章的声音如同冰棱相击,冷得彻骨。他端坐的身躯纹丝未动,但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却骤然掀起了滔天巨浪!惊愕、怀疑、刻骨的寒意,还有一丝被深深压抑、却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像从齿缝里碾磨出来,带着沉重的血腥气:“他,竟敢,来我岳城大营?”

赵昆猛地转身,脸上的惊骇已化为毫不掩饰的狰狞杀意,对着卫炎章急声道:“将军!这老匹夫!当年谢帅待他何等恩厚?言听计从,视若股肱!可谢帅尸骨未寒,他就……他就……”赵昆的胸膛剧烈起伏,后面的话似乎被巨大的愤怒堵在喉咙里,他狠狠一跺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音的嘶哑:“他竟敢叛投武阳,腆颜做了那武阳的走狗!如今还敢来此?定是替那武阳做说客,妄图动摇我军心!此獠无耻之尤,当千刀万剐!末将这就去,将他乱棍打出辕门!”说着就要转身冲出去。

“慢着!”卫炎章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赵昆的暴怒。他抬起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脸上的震惊与冰冷缓缓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如同冰珠坠地,在死寂的军帐中清晰可闻。“说客?武阳的说客?”卫炎章的目光投向帐帘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厚重的牛皮,看到那个正等在辕门外的苍老身影。那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洞穿一切的审视。“他诸葛长明,倒是个够分量的说客。也罢……”

他略作沉吟,眼中寒光一闪,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决断:“让他进来!本将军倒要看看,这位‘故人’,时隔多日,能给我卫炎章,给我岳城大营,带来武阳怎样的‘金玉良言’!” 他特意加重了“故人”二字,那冰冷的嘲讽意味,让帐内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

“将军!”赵昆急得几乎要跳起来,“此贼……”

“不必多言!”卫炎章断然挥手,目光如电扫过赵昆和同样满脸焦急、欲言又止的孙振,“本将军自有分寸。去!传令辕门,放他进来!只许他一人入营,若有随从,一律挡在营外!带路军士,只引至帐前,不得擅入!违令者,斩!”

“遵……遵命!”亲兵被主将话语中那凛冽的杀气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所慑,声音发紧地应道,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命令下达,帐内却陷入一种比之前更为紧绷的寂静。赵昆和孙振交换了一个忧心忡忡的眼神,两人都下意识地将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身体微微前倾,如同两张蓄势待发的强弓,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警惕地盯着那厚重的帐帘。卫炎章端坐不动,脸上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沉静,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深处,寒芒闪烁不定,仿佛在酝酿着即将到来的风暴。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跳跃的光影在三人紧绷的面容和冰冷的甲胄上明灭不定,气氛压抑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每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帐外凛冽的秋风似乎也屏住了呼吸,连营地里惯常的号令声、操练声都诡异地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紧绷的寂静在蔓延。

终于,帐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串。一串是引路亲兵那略显急促、刻意放重的步伐,带着一种刻板的节奏。而另一串脚步声,却异常沉稳、清晰,不疾不徐,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踩在某种无形的鼓点上。笃、笃、笃……其间还夹杂着一种轻微却异常醒目的顿地声——笃、嗒!那是硬木敲击在冻土上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厚重的帐幕,清晰地敲在帐内每一个人的耳膜上,也敲在紧绷的心弦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帐帘之外。

帐帘被一只属于年轻军士的手猛地掀开!深秋午后那带着惨淡白光的天光,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汹涌地倾泻进来,将昏暗的军帐劈开一道刺眼的光亮通道。光柱中,无数微尘疯狂地飞舞。

就在这强光的背景下,一个略显佝偻、却异常稳重的身影,踏着那沉稳的脚步声和清晰的“笃、嗒”声,一步跨了进来!

诸葛长明!

帐内三人的目光,如同六支冰冷的箭矢,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一身洗得发白、边缘甚至有些磨损的深青色棉布长袍,朴素得与这充满杀伐之气的军营格格不入。稀疏的白发在头顶简单地挽了个髻,只用一根毫无纹饰的乌木簪子固定住。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纵横交错的沟壑,如同干涸龟裂的土地,每一道皱纹都深得仿佛能夹住刀锋。然而,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浑浊的眼白包裹着依旧清亮的瞳仁,此刻平静地迎着卫炎章冰冷审视的目光,里面没有闪烁,没有退缩,也没有丝毫故人重逢的暖意,只有一种阅尽沧桑后的沉寂,深不见底,仿佛两口古井。

他手中拄着一根看似普通、却异常笔直的枣木手杖,那“笃、嗒”之声正是杖尾包裹的黄铜与地面接触所发。他站定在帐门内侧的光影交界处,没有再向前一步。引路的亲兵早已按令退到帐外,帐帘重新落下,隔绝了大部分天光,帐内再次被火盆的光晕主宰。明暗转换间,诸葛长明的身影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即又稳如磐石。

寒风似乎不甘心被阻隔,寻着缝隙钻入,吹得火盆里的火焰不安地摇曳,光影在诸葛长明布满皱纹的脸上跳动,更添几分莫测。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卫炎章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那张沉重的黑漆帅椅上站了起来。玄铁甲叶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阵低沉而威严的金属摩擦声,哗啦——哗啦——,在这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如同战鼓的前奏。他魁梧的身躯像一座拔地而起的铁塔,瞬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他没有迎上去,只是站在案几之后,隔着数步的距离,目光如冰冷的探针,一寸寸地扫过诸葛长明苍老的脸庞、朴素的衣着,最终落在那根看似不起眼的枣木手杖上。

“诸葛先生……”卫炎章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刻意放缓了语速,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平稳,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如同冰冷的玉珠滚落在金盘之上,“真是……别来无恙?”

那“别来无恙”四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尾音微微拖长。其中蕴含的复杂意味——冰冷的问候,尖锐的讽刺,深沉的质疑,还有一丝被压抑的、源自背叛的切骨寒意——如同无形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帐内本已凝固的空气。

帐内的光线在帐帘落下后,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只余下火盆里跳跃的、带着一丝暖红的光源,将偌大的空间切割成无数明暗交织、边界模糊的碎片。光影在诸葛长明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剧烈地晃动,深陷的眼窝时而隐入黑暗,如同枯井,时而被跳跃的火苗照亮,显露出那双沉静得近乎死寂的眸子。他站在那里,像一株扎根在阴影与火光缝隙里的古树,沉默地承受着卫炎章那冰锥般刺骨的问候。

“卫将军……”诸葛长明的嘴唇微微翕动,声音干涩沙哑,如同枯叶在粗糙的砂石地上摩擦,带着一种被时光和风霜磨损后的疲惫。他没有回应卫炎章那句充满机锋的“别来无恙”,只是用这低哑的三个字,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他的目光缓缓抬起,浑浊的眼球映着跳跃的火光,却奇异地穿透了那层浑浊,直直地投向卫炎章身后——那张巨大的、铺着陈旧却依旧威严肃穆的虎皮帅椅。

他的视线在那张空椅上停留了仅仅一瞬,快得几乎难以捕捉。但就在那一刹,卫炎章敏锐地捕捉到,老人那深潭般的眼底,似乎有某种极其沉痛的东西剧烈地翻涌了一下,随即又被更深的死寂强行按捺下去。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像一道瞬间撕裂厚重云层的闪电,短暂地照亮了积郁已久的、无法言说的风暴核心。

卫炎章心中那根早已绷紧的弦,被这短暂一瞥猛地拨动,发出危险的嗡鸣。谢帅!他在看谢帅的位置!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的信子,带着冰冷的恶意窜上心头。他强压下瞬间翻腾的怒意和更深的疑虑,侧身让开一步,露出了帅椅旁下首的一张普通硬木圈椅。他抬起手,动作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冰冷的礼仪姿态,指向那张椅子,声音平稳无波,却字字清晰:

“先生远来是客,请坐。”

他没有看卫炎章,也没有看旁边两位虎视眈眈、手按刀柄的副将,只是再次缓缓抬起眼帘,目光又一次,极其克制地扫过那张空荡荡的虎皮帅椅。这一次,他的目光停留得更久了一点点,那深不见底的沉寂眼眸里,翻涌起无法抑制的悲怆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那沉重的疲惫感如此真实,瞬间弥漫开来,甚至压过了帐内剑拔弩张的敌意。

卫炎章心头疑云更重,如同浓雾翻腾。这老狐狸,到底在演哪一出?他默不作声,冷眼旁观。

诸葛长明终于缓缓坐下。硬木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承受着老人并不算重的身躯。他双手叠放在手杖的顶端,指节粗大凸出,皮肤松弛布满褐斑。坐下后,他并未立刻言语,只是微微垂着眼睑,似乎在积蓄力量,又像是在斟酌着如何开口。帐内再次陷入一种比之前更为诡异、更为紧绷的寂静。

赵昆和孙振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锁定在诸葛长明身上,如同盯着即将发动致命一击的毒蛇。他们等待着,等待着那预料之中、为武阳张目的蛊惑之词。

帅帐内弥漫着沉滞的气息。卫炎章端坐主位,案几上摊开的军报墨迹未干,烛火在他深陷的眼窝里投下浓重的阴影,如同不散的阴霾。他目光沉沉落在下首端坐的诸葛长明身上,这昔日同袍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风尘仆仆却掩不住那份熟悉的从容。帐内两侧肃立着七八员战将,皆是卫炎章心腹,此刻都沉默着,目光在两位旧识之间无声地逡巡,空气凝重得如同浸透了水的棉絮。

“诸葛先生。”卫炎章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低沉而沙哑,带着长期军旅生涯磨砺出的粗粝,“今日远道而来,所为何事?总不会只为看看我这粗陋营盘吧?”他身体微微前倾,布满老茧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案几边缘。

诸葛长明闻言,脸上漾开一丝极淡的笑意,仿佛微风吹过古井水面。他并未直接作答,目光缓缓扫过帐中每一张紧绷、沾满风霜的脸庞。“卫将军。”他开口,声音平和温润,却字字清晰,穿透了帐内凝滞的空气,“还有诸位谢家军兄弟,我此来,是为你们,指一条明路。”

“明路?”卫炎章浓眉猛地一挑,随即爆发出震耳的大笑,那笑声在压抑的帅帐里横冲直撞,撞得烛火一阵剧烈摇曳,光影在每个人脸上疯狂跳跃。他笑声陡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直刺诸葛长明,“我卫炎章与麾下儿郎,守着这岳城,头顶谢家军旗号,脚踏自家土地,何须旁人指什么明路?诸葛先生这话,倒叫我糊涂了!”他大手猛地拍在案几上,震得笔架上的狼毫笔簌簌抖动。

诸葛长明神色不变,迎着卫炎章逼人的目光,坦然道:“糊涂?卫将军,谢家军如今是何光景,你比我更清楚。谢帅故去,三位公子各怀心思,争权夺利,互不相让。大公子只知斤斤计较,二公子耽于酒色,三公子……更是目光短浅如井底之蛙。谢帅辛辛苦苦打下的这点基业,经得起他们几番折腾?大厦将倾,独木难支!诸位兄弟难道要跟着这艘千疮百孔、无人掌舵的破船,一起沉没么?”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迷雾的力量:“弃暗投明,归顺武阳将军,加入靖乱军!这才是保住谢帅心血、保住诸位身家性命、保住这一方百姓安宁的唯一生路!”

“住口!”

“砰——!”

一声炸雷般的怒喝与沉重的拍案声同时响起,如同惊雷劈开死水!卫炎章须发戟张,霍然站起,那厚实的硬木案几竟被他一掌拍得裂开一道细长缝隙。他魁梧的身躯因激怒而微微颤抖,双目赤红,死死盯住诸葛长明,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将眼前人烧成灰烬。

“诸葛长明!”他嘶声咆哮,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带着血腥气,“我今日以礼相待,唤你一声‘诸葛先生’,是念在当年同在谢帅麾下奋战!可你呢?你竟敢在我面前,妄议我主谢帅身后之事,更敢劝我背弃谢家军旗号?你还有半点良心么?”他猛地抬手,指向帐顶悬挂的那柄谢必安生前佩剑,剑穗早已褪色如凝血,“你睁眼看看!谢帅为何会落得那般下场?为何会郁郁而终,壮志未酬?那还不是因为你!是你诸葛长明率先背主求荣,叛投武阳!是你在他背后狠狠捅了一刀!才导致最后谢帅败于潘峰!”

卫炎章的话像点燃了火药桶,帐内瞬间炸开了锅。

“叛徒!还有脸来此妖言惑众!”

“诸葛长明!当年谢帅待你何等恩厚?你竟如此忘恩负义!”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背信弃义的小人!”

“卫将军,跟这等小人还有什么好说?乱棍打出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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