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

龙台家和

首页 >>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 >>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临高启明 武神主宰 花豹突击队 大明1937 百炼飞升录 穿越之极限奇兵 谍影凌云 红色帝国1924 铁血残明之南洋崛起 明末1625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 龙台家和 -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全文阅读 -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txt下载 -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10章 李唐宗室的血色抗争与武周王朝的艰难诞生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且说上回书中所讲之事,武媚娘趁着嵩山封禅之机,在天下人面前大肆卖弄,可谓是出尽了风头,狠狠地刷了一波存在感。这一举动,不仅让朝堂上下的官员们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就连民间百姓也都开始对这位皇后娘娘另眼相看了。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暗潮涌动。李治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而武媚娘的野心却如同那发了酵的面团一般,愈发膨胀,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面对这样的局面,李唐宗室的那些老少爷们儿终于坐不住了。他们深知,若再任由武媚娘如此放肆下去,恐怕这李唐江山就要易主了。于是,一场围绕着皇位归属的终极对决,就这样在暗地里悄然拉开了帷幕。

一、病榻前的权力交接:李治最后的无奈与挣斗

弘道元年(公元683年)的冬天,洛阳紫微宫像是被无形的寒霜裹住了。甘露殿的朱漆门窗紧闭着,却挡不住殿内弥漫的苦涩药味——那是人参、当归与各种珍稀药材熬煮多日的味道,浓得化不开,像一层沉甸甸的阴霾压在每个人心头。

李治躺在铺着厚厚龙锦褥的榻上,锦褥的明黄与他蜡黄的脸色形成刺目的对比。曾经能弯弓射猎的手臂此刻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连抬手抚摸鬓角的力气都没了,指节却因为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宰相裴炎的手腕。他的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里沉闷的咳喘,说话时气若游丝,字句断断续续:“裴爱卿……朕这身子……怕是撑不住了……”

裴炎眼眶通红,握着皇帝枯瘦的手哽咽道:“陛下吉人天相,定会好起来的!”

李治却虚弱地摇了摇头,浑浊的眼睛望着殿顶的描金藻井,那里曾是他少年时仰望的辉煌。“太子李显……仁厚……只是年轻……以后……大唐的江山……就靠你辅佐他了……”他说着,忽然用尽全身力气转头,目光落在侍立一旁的武媚娘身上。

武媚娘穿着一身素色宫装,发髻上只簪了支玉簪,往日里锐利的眼神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李治望着她,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夫妻间的依赖,有对她才干的认可,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忧虑。“皇后……你……”他顿了顿,呼吸愈发急促,“你也要……好好辅佐太子……莫要……让朕失望……”

武媚娘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他另一只手,那只手曾在朝堂上批阅奏折,也曾在后宫里为她簪花。她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陛下放心,臣妾定会护好太子,守好这大唐江山。”指尖触及的皮肤冰凉,让她忍不住收紧了手指。

李治像是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下来,握着两人的手慢慢垂落,眼睛永远地闭上了。殿内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压抑的哭声,裴炎伏地恸哭,内侍们跪了一地,唯有武媚娘站在榻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眼底的悲戚却已悄然褪去。

不过片刻,她转过身,对着一众哭红了眼的大臣,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陛下驾崩,国不可一日无主,眼下国事为重。即日起,太子李显监国,朝中一应事务,先报本宫过目!”

裴炎猛地抬头,泪痕未干的脸上满是错愕。按礼制,新君监国当自主朝政,皇后岂能干预?他张了张嘴,刚要说出“皇后此举于礼不合”,却对上武媚娘投来的目光——那眼神冰冷如刀,带着多年执掌内宫的狠厉与威慑,仿佛在说“谁敢多言”。裴炎喉咙一紧,到了嘴边的话终究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叩首,算是默认了。

李显即位那天,长安城的太极宫鼓乐齐鸣,他穿着崭新的龙袍,一步步踏上丹陛时,脚底板都透着兴奋。当了这么多年太子,终于轮到自己坐龙椅了!他心里盘算着要提拔一批心腹,要做几件大事让满朝文武看看,他李显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可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击。上朝时,他刚说要减免关中赋税,武媚娘的声音就从珠帘后传来:“陛下年轻,不知国库艰难。此事需与户部再议,不可贸然下诏。”他想任命老部下为京兆尹,珠帘后又轻飘飘一句:“此人资历尚浅,恐难担此重任,改任刺史历练一番吧。”

一连几日,李显的政令要么被驳回,要么被改得面目全非,他这皇帝当得比太子还憋屈。这天朝会,他实在按捺不住,当众提出要提拔岳父韦玄贞为侍中——那是门下省长官,相当于宰相之职。

话音刚落,裴炎立刻出列反对,声音洪亮:“陛下,韦玄贞不过是个从五品的普州参军,既无开国之功,又无治世之绩,骤然提拔为侍中,恐难服众,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显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听裴炎当众顶撞,顿时炸了毛。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霍然起身,年轻气盛的脸上满是怒意:“朕是皇帝!朕想提拔谁就提拔谁!别说一个侍中,就算把这天下送给韦玄贞,又有何不可?”这话像一颗炸雷在殿上响起,百官瞬间噤声。

消息传到洛阳上阳宫时,武媚娘正在批阅奏折。听内侍复述完李显的话,她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描金檀木案上,上好的青瓷瞬间碎裂,茶水溅湿了摊开的奏章。“竖子竟敢如此狂妄!”她猛地站起身,凤目圆睁,往日里的从容淡定荡然无存,“他以为这大唐江山是他家私产吗?!”

当天下午,武媚娘身着朝服,带着羽林军直入长安乾元殿。百官见她一身威严,身后甲士环伺,都知道要出事,一个个屏息敛声。李显还坐在龙椅上发愣,就见武媚娘径直走到殿中,指着他怒斥:“你身为天子,竟说出‘以天下送岳父’的昏聩之言!大唐江山是太祖太宗浴血打下的基业,岂容你如此儿戏?!”

李显被她骂得晕头转向,刚想辩解,就听武媚娘厉声道:“来人!拿下这无道昏君!”

羽林军一拥而上,架起还没反应过来的李显就往外拖。李显这才慌了神,挣扎着大喊:“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您告诉儿臣,我到底错哪儿了?!”

他的哭喊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却没能换来武媚娘一丝动容。她看着李显被拖出殿门的背影,转向面如土色的百官,声音冷得像冬日寒冰:“李显昏庸无能,不堪为君,即日起废为庐陵王,贬往均州!国不可一日无主,改立豫王李旦为帝!”

百官伏地山呼“遵皇后令”,没人敢抬头看她脸上那抹近乎冷酷的决绝。乾元殿的朱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寒风,却也隔绝了李家天下最后的暖意。

二、李唐宗室的绝地反击:博州起兵的悲壮失败

洛阳城的秋意带着彻骨的寒意,钻进了韩王府邸的每一处缝隙。密室里,烛火摇曳,映着几张凝重到几乎扭曲的脸。韩王李元嘉枯瘦的手指重重拍在紫檀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杯盏都跟着颤了颤。“这武氏简直欺人太甚!”他鬓角的白发随着怒气抖动,“先废中宗,再立睿宗当傀儡,朝堂上下尽是她的爪牙,这分明是要把我李唐江山改姓武!咱们这些太祖皇帝的子孙,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祖宗基业断送在一个女人手里?”

鲁王李灵夔捻着胡须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韩王说得是!前几日,她连先帝留下的宗室辅政大臣都贬了三个,明摆着是要斩草除根。再等下去,咱们一个个都得成了她砧板上的肉!”

座中几位王爷纷纷附和,叹息声、怒骂声混在一处,却掩不住骨子里的恐慌。自打李显被废,武媚娘的势力就像疯长的藤蔓,缠得整个朝堂喘不过气。他们这些坐拥封地的宗室,看似尊贵,实则早被眼线盯得死死的,稍有异动便是灭顶之灾。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李元嘉猛地站起身,烛火在他眼中跳动着决绝的光,“越王李贞在博州素有威名,麾下也有些兵马,不如由他牵头,咱们各地宗室同时响应,打出‘勤王讨逆’的旗号,定能号召天下忠义之士!”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孤注一掷的决心。事到如今,除了起兵,似乎再无退路。

消息传到博州越王府时,李贞正对着一幅《江山万里图》出神。展开的密信上,字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指发颤。他出身宗室旁支,半生谨慎,从未想过要走上谋反这条路。可一想到武媚娘废帝夺权的狠辣,想到李家子孙未来的下场,后背就沁出冷汗。

“王爷,拿不定主意吗?”妻子裴氏端着参汤进来,见他脸色惨白,接过密信扫了几眼,突然将汤碗重重顿在桌上。她本是将门之女,此刻眼中没有半分怯懦:“王爷,您想想,武氏连皇帝都敢废,难道会放过咱们这些姓李的?如今要么举兵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么等着她腾出手来,给咱们扣个‘谋逆’的罪名,满门抄斩!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就算死了,也对得起太祖皇帝!”

裴氏的话像一把锤子,敲碎了李贞最后的犹豫。他猛地攥紧拳头,指骨咯咯作响:“好!就依韩王之计!我李贞身为李家子孙,绝不能让祖宗的江山落在妇人之手!”

三日后,博州城外的校场上,李贞一身铠甲,手持长剑,站在高台上。台下黑压压的士兵虽多是临时征召的乡勇、府兵,却也被他的气势感染,个个屏息凝神。“兄弟们!”李贞的声音洪亮如钟,震得旗帜猎猎作响,“武氏妖后,专权乱政,废我君王,屠戮忠良!我李唐江山危在旦夕!今日,我李贞在此起兵,只为匡扶社稷,还我大唐朗朗乾坤!你们愿随我一同讨逆吗?”

“愿随王爷!讨逆!讨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直冲云霄,士兵们举着刀枪,脸上满是热血沸腾的激动。

然而,热血终究抵不过现实的冰冷。李贞的军队刚出博州地界,就撞上了武媚娘派来的大军。那是由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积率领的正规军,甲胄鲜明,队列整齐,光是阵前的肃杀之气,就压得博州兵一阵慌乱。

两军在旷野上对峙,风卷着尘土,迷得人睁不开眼。李贞拍马出列,指着对面喊道:“丘将军!你本是大唐将领,为何要助纣为虐?武氏篡权,天人共愤,你们若此时倒戈,便是大功一件!”

丘神积坐在马上,面无表情,手中长鞭一扬:“陛下有旨,李贞谋反,罪该万死!麾下将士,凡诛杀叛贼者,论功行赏!给我冲!”

一声令下,唐军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剑影瞬间撕裂了博州兵的阵型。李贞的军队本就是临时拼凑,缺乏操练,兵器甲胄也参差不齐,哪里是正规军的对手?前阵的士兵刚接战就被砍倒一片,后阵的乡勇见状,吓得转身就跑,整个队伍顷刻间溃不成军。

李贞挥剑砍倒几个冲上来的唐军,却挡不住潮水般的攻势。他看着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倒下,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勤王军”像散沙一样溃散,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夕阳将战场染成血色,他骑着战马,狼狈地往博州城逃去,身后是震天的喊杀与哀嚎。

回到王府时,府里早已乱作一团。裴氏穿着一身素衣,脸上没有泪痕,眼神却平静得让人心惊。她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走到李贞面前:“王爷,大势已去了。”

李贞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手抖得厉害。他知道这是什么——那是早就备好的鸩酒,原是怕落入敌手受辱用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夫人……”他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

裴氏凄然一笑,将酒杯递到他唇边:“王爷,莫怕。黄泉路上,妾身陪你。只是……没能看到李家复兴,终究是憾事……”她顿了顿,又道,“来世,咱们还做夫妻,只是别再生在这帝王家了。”

李贞闭上眼睛,将毒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很快,剧痛从腹中蔓延开来。他倒在裴氏怀里,最后看到的,是妻子眼中的决绝——她抓起另一杯毒酒,仰头饮下,紧紧抱着他,一同倒在冰冷的地上。

博州之乱平定的消息传到洛阳,武媚娘正坐在紫宸殿的御座上,慢条斯理地翻看着奏报。当听到李贞自尽的消息时,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看向身旁的酷吏周兴:“参与叛乱的宗室,都查清楚了吗?”

周兴躬身道:“回陛下,韩王、鲁王等十余家宗室均牵涉其中,证据确凿。”

“那就都处理干净吧。”武媚娘放下奏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记住,斩草要除根。”

接下来的数月里,洛阳城的刑场几乎没有冷过。韩王李元嘉被逼自缢,鲁王李灵夔饮鸩而亡,就连他们的子孙、姻亲,也都被冠以“谋逆同党”的罪名,或腰斩,或流放,无一幸免。曾经枝繁叶茂的李唐宗室,经此一役,几乎凋零殆尽。

血腥味弥漫在洛阳的上空,与深秋的寒意交织在一起。武媚娘站在上阳宫的高台上,望着远处的宫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风吹动她的衣袍,猎猎作响,像一面即将取代李唐的新旗帜。

三、酷吏登场:来俊臣们的“恐怖统治”

洛阳的紫宸殿里,檀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肃杀。武媚娘坐在珠帘后的凤座上,指尖轻轻叩着案几。李唐宗室的血迹尚未干透,她心里清楚,朝堂深处仍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那些世家旧臣、忠唐老臣,嘴上不说,心里未必服她这个“临朝称制”的太后。

“要让这天下彻底听话,光靠刀兵不够。”她对着侍立一旁的内侍淡淡吩咐,“传旨,擢升来俊臣为御史中丞,周兴为秋官侍郎,掌管刑狱。”

旨意一下,来俊臣和周兴这两个在官场边缘打转的人物,像是瞬间被注入了强心剂。来俊臣身材瘦小,一双眼睛却亮得像狼,接到任命的当天就冲进紫宸殿,对着武媚娘“噗通”跪倒,磕得额头见血:“陛下信任,臣粉身碎骨难报!只要有谁敢对陛下不敬,哪怕是在梦里嘀咕一句,臣也能把他揪出来,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武媚娘隔着珠帘看他那副狠戾模样,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去吧,朕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周兴比来俊臣更“有想法”。此人早年学过律法,却把心思全用在了琢磨酷刑上。他在刑部后院辟了个密室,整日里鼓捣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什么“定百脉”“喘不得”“突地吼”,光听名字就让人头皮发麻。

一日,周兴拉着来俊臣往密室里钻,脸上堆着得意的笑:“来兄,我新琢磨出个绝活儿,保准让最嘴硬的犯人也得哭着喊着招供!”说着,他指向角落里一个半人高的大瓮,瓮身漆黑,看着就沉甸甸的。“你看,”周兴拍着瓮沿,眼睛放光,“把这瓮架在炭火上烧,烧得滚烫滚烫,再把犯人塞进去。嘿嘿,别说认罪了,他就是有十条命,也得在里面把祖宗八代的事儿都抖搂出来!这招,我叫它‘请君入瓮’!”

来俊臣凑近了看,鼻尖几乎要碰到瓮壁,连连点头:“高!实在是高!周兄这脑子,真是绝了!以后我审案子,也得备上这么个宝贝!”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声里的阴狠,让旁边伺候的小吏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从那天起,长安和洛阳就成了酷吏的天下。来俊臣带着一群爪牙,拿着含糊不清的“密告”,动不动就破门而入。他们不管你是三品大员还是街头百姓,只要被盯上,先拖回狱里“尝尝滋味”再说。

有个叫苏良的小吏,在吏部当差多年,为人谨慎。那日跟同僚在酒肆小酌,几杯酒下肚,忍不住叹了句:“太后改了这么多规矩,有些怕是不合祖制啊……”话音刚落,邻桌就有人使了个眼色。第二天一早,苏良还没睡醒,家门就被“哐当”踹开,来俊臣带着人闯了进来,铁链“哗啦”一声甩在地上。

苏良吓得魂飞魄散,光着脚就从床上滚下来,“砰砰”磕头:“来大人!小的昨晚喝多了胡说八道,是死罪!求您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来俊臣蹲下身,用靴尖挑起苏良的下巴,冷笑一声:“酒后吐真言,这话不假。你说太后不合祖制,就是说太后不配临朝?这话要是传到陛下面前,你全家都得跟着遭殃。晚了——”他直起身,挥了挥手,“带走!”

铁链锁住苏良的脖子,拖拽声中,他的哭喊和妻儿的哭嚎混在一起,很快就被淹没在长安清晨的喧嚣里。而这样的场景,那时的长安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朝堂上更是人心惶惶。大臣们上朝前,都要跟妻儿郑重告别,仿佛此去就是永别。有位老臣,每天出门前都要把家里的账本、田契一一交代清楚,妻子哭着问他何必如此,他叹着气说:“保不齐哪步踏错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连平日里最敢直言的御史,也开始三缄其口,上朝时低着头,生怕眼神跟武媚娘对上,被挑出什么错处。

一日朝会,武媚娘环视殿内,见百官垂首,鸦雀无声,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散朝后,她登上洛阳宫的观风台,望着脚下的城池,轻声道:“这天下,总算是安静些了。”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远处刑场隐约的气息。她知道,这安静是用恐惧换来的,但对她而言,足够了。至少现在,没人再敢质疑她的权威,而这,只是开始。

四、薛怀义的恩宠与闹剧:面首登场的荒诞戏码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尘土飞扬里总藏着些不寻常的故事。就在武媚娘用铁腕攥紧朝政的那年,一个叫冯小宝的混混,正靠着街头卖药杂耍混日子。他生得人高马大,眉眼敞亮,笑起来带着股市井里的鲜活劲儿,偏巧被路过的千金公主府侍从撞见——这位公主正愁没机会讨好临朝称制的武太后,见冯小宝这副模样,当即心里有了主意。

没过几日,冯小宝就被梳洗干净,换上绫罗绸缎,送到了洛阳的紫微宫。他站在金碧辉煌的殿宇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看着珠帘后那袭凤袍的身影,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小……小人冯小宝,愿……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珠帘后的武媚娘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慵懒,又有几分洞悉人心的了然。“抬起头来。”她吩咐道。

冯小宝怯生生抬头,撞进一双深邃含笑的眼睛。就听武媚娘说:“以后你就叫薛怀义吧,跟着本宫,保你穿金戴银,享尽这世间荣华。”

从那天起,薛怀义的日子像是踩着云彩往上飘。他住进了雕梁画栋的府邸,出门有八抬大轿,身后跟着一群前呼后拥的侍从。往日里欺负过他的街头泼皮,如今见了他都得跪地上磕头,这让他越发忘乎所以。

一日,薛怀义坐着豪华马车在长安街头上横冲直撞,正巧撞上了宰相苏良嗣的仪仗。马车夫勒住缰绳,薛怀义却探出头骂道:“瞎了眼吗?没看见爷的车?”

苏良嗣是三朝老臣,素来刚正不阿,见这小子如此嚣张,当下沉了脸:“何人如此放肆?”

侍从刚报出“薛怀义”三个字,苏良嗣已是怒不可遏:“不过是个恃宠而骄的男宠,也敢在老夫面前摆谱?”他大步上前,指着薛怀义怒斥,“给我拽下来!”

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立刻上前,一把将薛怀义从马车上揪了下来。薛怀义还想挣扎,苏良嗣扬手就是几个耳光,打得他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都渗出血来。“记住了,南衙是宰相办公之地,不是你这种人撒野的地方!”苏良嗣甩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薛怀义哪受过这等委屈?他捂着脸,哭丧着脸跑回洛阳宫,一头扎进武媚娘怀里,像个受了气的孩子:“陛下!苏良嗣他欺负我!他当众打我!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武媚娘看着他红肿的脸颊,伸手轻轻摸了摸,眼底却没什么怒意,反而笑道:“傻东西,谁让你往南衙跑的?那儿是宰相理政的地方,你去凑什么热闹?以后乖些,别再去了,啊?”她嘴上安抚着,心里却明镜似的——苏良嗣是朝中重臣,她还需倚重,岂能为了个男宠伤了栋梁?

可薛怀义却没懂这层意思。他尝到了权力的甜头,竟想往朝堂上凑。恰逢突厥扰边的消息传来,他眼珠一转,主动跑到武媚娘面前请命:“陛下,臣愿率军讨伐突厥!定将那些蛮夷打得落花流水,为陛下分忧!”

武媚娘看着他拍着胸脯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知道薛怀义几斤几两,却也想借这个由头给他个名分,便点头应了:“好啊,那朕就封你为朔方道行军大总管,领兵出征。”

薛怀义乐得眉飞色舞,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出了城。可他哪会打仗?在草原上晃悠了个把月,别说突厥人了,连只像样的野兽都没撞见。眼看粮草快耗尽,他竟让人在草原上插了些突厥人的旗帜,自己带兵“冲锋陷阵”砍了几面旗,就大摇大摆地回朝了。

“陛下!臣不负所望!”他一进殿就大喊,脸上满是得意,“突厥人听闻臣的威名,吓得望风而逃,臣一路追击,斩获无数!”

武媚娘看着他唾沫横飞的样子,脸上笑意不减,连声夸赞:“怀义真乃朕的得力干将!重重有赏!”可等薛怀义欢天喜地退下后,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一旁的狄仁杰低声道:“陛下,薛总管此去,怕是……”

“朕知道。”武媚娘打断他,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他是个什么货色,朕心里清楚。不过,留着他,还有些用处。”她望向窗外,目光深邃——这天下,能为她所用的,哪怕是个混混,也有存在的价值,前提是,他得乖乖听话。

五、武周王朝的诞生: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的登基大典

载初元年(公元690年)的洛阳,空气中仿佛都飘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躁动。皇城根下的老人们私下念叨,说近来夜里总看到紫微宫方向有紫气盘旋,像是有天大的事要发生——他们不知道,这场“天大的事”,早已在武媚娘的筹谋中发酵了整整八年。

七月的一天,汜水岸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几个渔民拉起渔网时,竟捞起一块青黑色的巨石,石面上刻着八个朱砂大字:“圣母临人,永昌帝业”。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进洛阳城,没过半日,就传到了武媚娘的耳中。她坐在殿内,听着手下绘声绘色地描述“神石显灵”的经过,指尖轻轻摩挲着案上的奏折,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神石”自然是她让人精心伪造的。可百姓信了,官吏们更信了。没过几日,宰相率领着文武百官跪在宫门前,恳请武媚娘顺应天意,登基称帝。紧接着,洛阳的百姓代表捧着万民书来了,说街头巷尾都在传“圣母当政,天下太平”;连白马寺的僧人都来了,说佛经里早有预言“女主临世,普渡众生”。短短半个月,六万多人的劝进表堆满了御书房,红绸包裹的奏章摞得比案几还高,每一本都写满了“恳请圣母神皇登基”的字样。

武媚娘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劝进表,终于在朝会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她望着阶下俯首的百官,叹了口气:“朕本想辅佐李氏子孙,怎奈天意如此……既然百姓有愿,天意难违,朕,便只好应了。”

九月初九,重阳节。洛阳城从南到北张灯结彩,则天楼前的广场上铺着崭新的红毡,旌旗猎猎,鼓乐齐鸣。武媚娘身着十二章纹的帝王兖服,头戴珠冕,一步步踏上白玉台阶。阳光透过冕旒上的珍珠,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仿佛踏在无数人的心跳之上。

当礼官高唱“请传国玉玺”时,内侍手捧镶金嵌玉的玉玺上前,武媚娘伸出手,稳稳接过。那玉玺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让她浑身涌起一股灼热的力量。“自今日起,改国号为周,定都洛阳,朕为圣神皇帝!”她的声音透过扩音的金喇叭传遍广场,带着穿透人心的威严。

刹那间,礼炮齐鸣,百官山呼“万岁”,声浪几乎要掀翻则天楼的屋顶。可在这震天的欢呼里,有人是真心雀跃——那些跟着武媚娘一路从寒门爬到高位的官员,眼中闪烁着建功立业的光芒;有人却垂下眼帘,悄悄握紧了拳头,比如站在后排的宗室子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还有些老臣,脸上堆着笑容,心里却在盘算:改朝换代了,自家的爵位田产还保得住吗?

武媚娘站在楼顶,俯瞰着脚下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像蝼蚁一样渺小,却又像潮水一样能载舟覆舟。她再次开口,声音洪亮如钟:“从今日起,这天下就是武周的天下!朕在此立誓,轻徭薄赋,严惩贪腐,定会让百姓安居乐业,让武周江山万代永固!”

广场上又是一阵山呼万岁,可武媚娘的目光却越过人群,望向了长安的方向。那里曾是李唐的都城,埋着李渊、李世民的陵寝,也藏着无数李氏子孙的不甘。她知道,这龙椅坐得并不安稳——劝进表再多,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玉玺再重,也压不住暗夜里蠢蠢欲动的心。

风拂过她的衣袍,冕旒上的珍珠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武媚娘抬手按住头上的珠冕,指尖微微用力。她心里清楚,称帝只是第一步,要让这“武周”二字真正扎根天下,要走的路,比登上帝位还要漫长。而被她暂时踩在脚下的李唐王朝,真的会像尘埃一样消散吗?

远处的天边,一朵乌云正悄悄掠过日头,在广场上投下一片转瞬即逝的阴影。一场更大的风暴,已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酝酿。

欲知武周王朝如何应对内忧外患?李唐宗室是否还有翻盘的机会?且听下回分解!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大明1937 僵尸男友 血宋 云雾尽散,我爱你人尽皆知 非主流清穿 超级电力强国 重生九零我绑定了搞钱系统  我女友是外星人 大叔爱萌妻 电竞路人王又又又成盒 雁鸣长空 重生之傻妻狠狠宠 我在通关游戏当大佬 邪王盛宠 ,庶女狂妃 凤凰羽 首席,深情如初 桃运狂医 金牌嫡女,逃嫁太子妃 鬼帝守护三世的小娇妻又逃跑了 
经典收藏北宋穿越指南 穿越三国之魏主曹昂 隆万盛世 我给玄德当主公 秦时小说家 抗战之英雄血 都被包围了,皇兄们才记起来我 犁汉 地表最强佣兵 李治你别怂 特战雇佣兵 北宋大丈夫 红楼:绝世悍将 在下潘凤,字无双 三国:徐骁镇守小沛,刘备退避 亮剑之烽火悍匪 无情江湖路 重生三国魏延,睁眼就被刘备坑死 水浒之柴进为王 世子无双 
最近更新大明王朝1424:夺舍明仁宗 从小媳妇要传宗接代开始 大周第一婿 嫌我功高诬我谋反?我真反了! 朕佣兵百万,你喊我废皇子? 娘娘们别作妖,奴才要出手了 说好当废皇子,你偷偷当皇帝? 郑锦:我在南明的奋斗生涯 冰临谷 重生1980,从手搓歼8开始为国铸剑 让你做赘婿,你在朝堂一手遮天? 书圣?诗仙?首辅?没错,都是我 大唐躺平王 带着现代军火系统闯大明 玉符传奇 亡国之君?朕开局就御驾亲征 云起惊鸿客 我,乡野村夫,皇帝直呼惹不起 三国:刘备,天命所归三造大汉 清宫秘史十二章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 龙台家和 -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txt下载 -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最新章节 -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