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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武周风云里的红妆与权谋 狄仁杰断案背后的朝堂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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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武媚娘的龙椅还带着新漆的凉意,洛阳宫的琉璃瓦却已照见了无数暗流涌动。她以女子之身叩开帝王门,脚下是李唐宗室的累累白骨,身后是满朝文武或敬畏或怨怼的目光——这武周的天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片刻安稳……。

长安城里的茶馆酒肆,说书先生刚把“圣神皇帝登基”的段子唱得热闹,转身就压低声音讲起秘闻:“听说啊,前几日有个老御史,在朝堂上捧着《周礼》哭晕了,说‘牝鸡司晨,国之大忌’,当场就被拖去了刑场……”邻桌的茶客赶紧摆手:“嘘!小声些,当心被来俊臣的人听去!”可话音刚落,就见街角闪过几个黑衣人影,吓得满座瞬间噤声,连茶碗碰撞的脆响都透着慌张。李唐旧臣的不服气,从不是明刀明枪的对抗,而是藏在奏折里的春秋笔法,躲在朝服下的冷眼旁观,像墙角的青苔,不知不觉就爬满了宫墙的缝隙。

边境的狼烟更是没断过。突厥人听说中原换了个女皇帝,觉得有机可乘,竟在秋收时袭扰朔州,抢走了上千石粮草;吐蕃也在安西都护府外蠢蠢欲动,派使者送来的国书里,字里行间都是试探:“不知大周国主,可有太宗皇帝当年的英武?”武媚娘把国书拍在案上,气得凤钗都颤了颤,当即派王孝杰挂帅出征。可军报刚送出去三日,就有密探来报:“兵部尚书暗中给吐蕃递了消息,说我军粮草不济!”这内外勾结的糟心事,让她对着地图上的边境线,一夜白了好几根鬓发。

后宫里的风波,比前朝和边境加起来还要缠人。薛怀义仗着是“开国面首”,在白马寺里养了上千僧兵,还敢在朝堂上跟宰相争功;这边刚压下他的气焰,太医署的沈南璆又凭着一手好医术,成了御书房的常客,连给皇帝诊脉都要屏退左右;更别提后来的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俩人生得比女子还俊,靠着弹琵琶唱小曲就哄得武媚娘眉开眼笑,竟能隔着帘子批奏折。这几个男人明里暗里较劲,今天薛怀义放火烧了明堂,明天张氏兄弟就诬陷沈南璆“巫蛊厌胜”,把个后宫搅得比菜市场还热闹。武媚娘有时看着他们争风吃醋,心里倒也清楚——这些人不过是她手里的棋子,可棋子闹得太凶,难免会硌着自己的手。

长安西市的胡商们,最爱看的就是这些热闹。他们一边数着铜钱,一边跟买香料的贵妇们闲聊:“听说了吗?薛大师昨天跟张公子在朱雀大街上动了手,差点掀翻了珠宝铺的柜台!”贵妇们捂着嘴笑:“何止啊,今早宫里来买珍珠,说是要赏给新得宠的那位,颗颗都要比鸽子蛋大呢!”可笑着笑着,就瞥见街对面的刑场又竖起了新的木牌,上面写着“谋逆者某某某”,顿时收了声,低头匆匆离去。

这长安城,白日里是金戈铁马的战报、紫宸殿的朝会、平康坊的琵琶;到了夜里,就成了酷吏的铁链声、宗室的呜咽、面首们的私语。桩桩件件,比书坊里卖的《莺莺传》《霍小玉传》还要曲折离奇。武媚娘坐在上阳宫的夜灯下,翻着奏折,听着远处的更鼓声,忽然觉得这天下就像个巨大的戏台,她是唯一的主角,却要应付无数抢戏的配角。而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大幕呢。

一、面首争宠:薛怀义的\"失宠记\"与张氏兄弟的崛起

薛怀义自从靠着“退突厥”的虚名捞了个辅国大将军的头衔,腰杆挺得比洛阳城的坊墙还直。他在洛阳城里几乎是横着走,看中了定鼎门附近的一处宅院,二话不说就让手下把主人家拖出去,自己带着人直接搬了进去。邻居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那家人抱着铺盖卷在街角哭。他还在大街上放话,唾沫星子横飞:“我可是陛下跟前最红的人!别说占他一间破屋,就是要了他的小命,他也得乖乖递脖子!”

那年秋天,他在白马寺主持水陆法会,非要搞出个“大场面”。让人用沉香木雕了尊十丈高的佛像,外面裹着锦缎,涂着金粉,雇了上百个百姓抬着游街。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日头晒得人头晕眼花,百姓们扛着沉重的佛像,一步一挪地在朱雀大街上走,不少人累得当场栽倒,被监工的僧兵用鞭子抽着起来继续走。路边的百姓看着这光景,都往地上啐唾沫,私下里骂:“这哪是办法会?分明是折腾人!薛怀义比山匪还狠,佛祖都该收了他!”

可薛怀义没等来佛祖的惩罚,先迎来了恩宠的旁落。武皇身边从不缺新鲜面孔,御医沈南璆就是这时冒出来的。沈南璆生得眉清目秀,说话温吞水似的,总能挠到武皇心坎里——武皇夜里头疼,他不慌不忙地推拿按穴;武皇念起年轻时的旧事,他就静静听着,偶尔插一句“陛下当年真不容易”。一来二去,御书房的夜灯常常为他亮到天明,薛怀义的牌子递进去十回,倒有八回被挡在宫门外。

薛怀义的醋坛子彻底翻了。他骑着马在宫门外的广场上撒泼,扯着嗓子喊:“陛下是不是腻了我?我为陛下修明堂、讨突厥,哪样不是拼死拼活?如今倒好,被个捏脉的小白脸抢了风头!这日子没法过了!”声音大得宫里宫外都听得见,侍卫们想拦,又怕他是皇帝的枕边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胡闹。

这话传到武皇耳朵里时,她正在看沈南璆新献的养生方,闻言只是冷笑一声,把药方往案上一扔:“让他闹。真当自己是块宝了?离了他,朕的日子只会更清净。”

薛怀义见哭闹没用,竟在公元695年正月十五干出了件惊天动地的蠢事。那天夜里,洛阳城正闹元宵,他带着几个心腹,悄悄摸进了明堂。这明堂是武皇登基时修建的,高逾百尺,雕梁画栋,象征着皇权天授,平日里连大臣都不准随意靠近。薛怀义看着这辉煌的殿宇,心里的妒火和怨气烧得他发昏,竟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殿角的幔帐。

夜风正急,火苗“腾”地窜起来,瞬间舔舐着梁柱。不过片刻,整座明堂就成了火塔,烈焰冲天,把洛阳城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百姓们站在街头,看着那熊熊火光,吓得直咋舌:“疯了!薛怀义是真疯了!这烧的哪是宫殿,是他自己的脑袋啊!”

消息传到上阳宫,武皇正对着铜镜试戴新制的凤钗,闻言猛地将钗子摔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宫外连声怒喝:“反了!反了天了!”她当即召来羽林卫,声音冷得像冰:“去,把薛怀义给朕抓来,乱棍打死,扔去喂狗!”

薛怀义还在白马寺里等着武皇“回心转意”,就被破门而入的卫兵按倒在地。棍棒落下时,他还在哭喊:“陛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可直到断气,他都没明白——从他恃宠而骄、触碰皇权底线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成了武皇眼里该丢弃的棋子。

薛怀义的尸体刚被拖走,张家兄弟就踩着风头进了宫。张易之、张昌宗是亲兄弟,张易之生得面如冠玉,举手投足带着股文雅气;张昌宗更胜一筹,不仅貌若潘安,弹得一手好琵琶,唱的曲子能把石头都听软了。俩人一进宫,就把武皇哄得眉开眼笑。

张昌宗常坐在武皇膝头,晃着身子撒娇:“陛下,人家新学了支《霓裳羽衣曲》的变调,用琵琶弹给您听好不好?保证比宫里的乐师弹得好听!”武皇被他哄得满心欢喜,拉着他的手笑道:“好啊,我的乖孩子,快弹来听听。”有时批阅奏折累了,就让张易之陪她下盘棋,张易之总能恰到好处地让她赢上几子,还连声赞叹:“陛下棋艺真是神了,臣输得心服口服!”

这俩人仗着恩宠,在朝堂上也开始作威作福。官员们想升迁,得先去他们府里送礼;大臣们议事,若有不合他们心意的,转头就到武皇跟前搬弄是非。最让人不齿的是宰相杨再思,一次宴会上,见张昌宗穿着件莲花纹的锦袍,竟“噗通”跪倒在地,对着张昌宗连连磕头:“人家都说六郎(张昌宗的小名)长得像莲花,依我看,是莲花长得像六郎才对!”

这话传到民间,百姓们听了都笑掉大牙。有说书先生编了段快板,在茶馆里唱:“杨宰相,膝盖软,见了六郎就下拜。莲花像,像莲花,拍马屁拍到了家!这哪是宰相爷,分明是张家奴才穿了官袍嘛!”笑声里,谁都知道,这武周的朝堂,又被一股新的歪风搅得乌烟瘴气了。

二、狄仁杰断案:朝堂上的\"推理大师\"与武皇的博弈

武周时期的朝堂,若论谁能让文武百官心服口服,百姓街头交口称赞,那必定是狄仁杰。这位身着紫袍的大理寺卿,一双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审起案子来更是神乎其神,就像拆盲盒般,总能从旁人忽略的蛛丝马迹里,精准揪出藏在暗处的真凶。

那年洛阳城出了桩连环盗窃案,短短半月,从富商到小吏,十几户人家接连失窃,丢的都是传家宝贝——有镶珠嵌玉的金镯,有历经三代的字画,还有商户准备给朝廷上供的银两。失主们哭天抢地地跑到大理寺,跪在狄仁杰面前磕头:“狄大人,那些都是我们的命根子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把贼抓住啊!”

狄仁杰扶起众人,没多说什么,带着捕快亲自去了几家失主家查看。他不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箱柜,也不问下人的哭诉,只是围着院子、墙角慢慢转,时不时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尘土,或是对着门板上的划痕端详半天。转到第三户人家时,他突然停在院墙角落,指着地上半枚模糊的脚印说:“你们看,这脚印前深后浅,受力点偏左,凶手定是个左撇子。而且从脚印大小看,是个青壮年男子,身高约莫五尺八寸。”

捕快们依着这个线索排查,没几天就抓到了凶手——果然是个左撇子的年轻货郎,平日里走街串巷,摸清了各家底细才下手。案子破了,失主们捧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在大理寺门前跪了一地,对着狄仁杰的轿子高呼:“狄大人真是青天老爷!活菩萨啊!”

可狄仁杰的本事,远不止断案这一桩。武皇晚年,最头疼的就是立储之事。她看着侄子武三思鞍前马后,心里动了立他为太子的念头。朝堂上,大臣们要么顺着武皇的意思附和,要么怕触怒龙颜低头沉默,没人敢说句实在话。

这时,狄仁杰站了出来。他走到殿中,对着武皇深深一揖,不紧不慢地说:“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皇知道他要说什么,淡淡道:“但说无妨。”

“陛下,”狄仁杰抬眼望着她,语气诚恳,“您想想,这世间亲情,是儿子与母亲亲,还是侄子与姑姑亲?若您立儿子为太子,百年之后,您能入太庙,受子孙供奉,世世代代香火不断;可若立了侄子,您听说过哪朝哪代的侄子,会把姑姑的牌位供在太庙里的?”

武皇皱起眉头,语气沉了下来:“狄爱卿,这是朕的家事,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狄仁杰却梗着脖子,寸步不让:“陛下是天子,天下都是陛下的家,天下事,自然都是陛下的家事!臣身为宰相,岂能坐视不理?”他这话掷地有声,殿上的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武皇动怒。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狄仁杰私下里还在悄悄为李唐谋划。他把自己当年提拔的老部下、心向李唐的旧臣请到密室,关紧门窗,压低声音说:“武皇年事已高,精力大不如前,咱们得早做打算,为李唐江山留条后路。太子李显虽在外地,却是民心所向,咱们得想办法让他回来。”

有人面露难色,搓着手说:“狄大人,这事风险太大了,万一被陛下的人发现,咱们全族都得遭殃啊!”

狄仁杰一拍桌子,眼中闪着决绝的光:“为了大唐的将来,我这条老命算什么?就算粉身碎骨,也得把这事办成!”

这些密谈,其实早被武皇安插在各处的眼线报了上去。内侍捧着密报,等着武皇发怒,没想到她看完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对身边人说:“这个狄爱卿啊,真是个老顽固。”语气里,竟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欣赏——她何尝不知道狄仁杰的心思?只是这位老臣的忠诚与担当,连她也不忍轻易处置。

三、边境烽火:王孝杰的悲壮之战与武周的军事困境

武周的边境线,就像根绷紧的弦,常年被吐蕃、契丹这些部族拨弄得嗡嗡作响。尤其那契丹,仗着骑兵迅捷,隔三差五就窜到营州附近抢粮掠马,抢完就跑,活像群甩不掉的苍蝇。武皇每次看着边境奏报,都要把案上的青瓷笔洗拍得邦邦响:“这群蛮夷,真当朕的刀不利吗?”

公元696年的夏天,边境的狼烟烧得格外旺。契丹首领孙万荣憋着股劲,竟联合了奚族举兵反周,一口气攻陷了营州,杀了都督赵文翙,势头凶得像头脱缰的野马。捷报传到洛阳时,孙万荣还在阵前放话:“武周的女皇帝要是识相,就把幽州割给我,不然我带兵打到洛阳去!”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了武皇心上。她在紫宸殿里踱来踱去,凤袍的下摆扫过金砖地,发出窸窣的声响。“反了!真是反了!”她猛地停下脚步,指着殿外喝道,“传旨!王孝杰!”

片刻后,一身铠甲的王孝杰大步进殿。这位曾收复安西四镇的老将,脸上刻着风霜,单膝跪地听令。“王孝杰听令!”武皇的声音带着怒意,“朕命你为清边道行军大总管,率十七万大军讨伐契丹!务必将孙万荣那厮的脑袋砍下来,祭我大周将士!”

“臣,遵旨!”王孝杰声如洪钟,抱拳叩首。

大军开拔到东硖石谷时,被契丹军拦住了去路。这峡谷两侧是陡峭的山壁,中间只有一条窄道,风从谷里灌进来,带着股肃杀的凉意。副将苏宏晖勒住马,望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契丹营垒,凑到王孝杰身边劝道:“大帅,这地形太险了,敌军又占了先机,不如咱们先退到谷外,等摸清虚实再进攻?”

王孝杰眉头一拧,瞪了他一眼:“临阵退缩,岂是我大周军人所为?孙万荣不过是跳梁小丑,今日我就要让他知道厉害!传令下去,全军冲锋!”

唐军呐喊着冲进峡谷,果然遇到了契丹军的抵抗。可没打几个回合,契丹兵就像潮水般往后退,连旗帜都扔了一地。“他们跑了!”唐军士兵欢呼着追击,王孝杰一马当先,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这退得也太轻易了。

刚追到峡谷深处,两侧山壁突然滚下无数巨石,紧接着箭如雨下。“不好!中计了!”王孝杰大喊,可已经晚了。孙万荣的伏兵从岩壁后、树丛里涌出来,把唐军困在窄道里,杀声震天。

“兄弟们,跟我杀出去!”王孝杰挥舞长槊,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他身上受了好几处伤,战袍被血浸透,却依旧奋勇冲杀。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苏宏晖竟带着本部的几千人马,调转马头往谷外跑了!

“苏宏晖!你敢临阵脱逃!”王孝杰目眦欲裂,可喊破喉咙也拦不住。没了后援,唐军瞬间溃散,契丹兵像饿狼一样扑上来。王孝杰身边的亲兵越来越少,他被逼到一处悬崖边,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密密麻麻的敌军。

他望着洛阳的方向,仰天长叹:“陛下,臣尽力了!今日唯有一死,以报皇恩!”说罢,他整了整身上的铠甲,挺直脊梁,纵身跳下了悬崖。

消息传回洛阳时,武皇正在批阅奏折。听内侍哽咽着说完战况,她手里的朱笔“啪”地掉在纸上,晕开一大团红。殿内静得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声音,她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王孝杰……是朕对不住你啊……”

可边境的战事容不得她沉溺悲伤。孙万荣趁胜攻陷了幽州,兵锋直指赵州。武皇只能咬着牙,再次下旨征兵,调遣各地粮草支援前线。看着户部呈上的账单——军饷、粮草、军械,每一笔都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国库的银子肉眼可见地减少,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这仗,再打下去,国库怕是要空了……。

四、李唐旧臣的蛰伏:张柬之的\"退休计划\"与神龙政变的伏笔

武皇的铁腕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在洛阳城的上空。李唐旧臣们在朝堂上低眉顺眼,见了武皇的面首都得弯腰行礼,可袖口底下,攥着的拳头从未松开。老臣张柬之就是这伙人的主心骨,他借着年事已高的由头,奏请“告老还乡”,武皇见他头发都白了大半,便准了。可谁也不知道,他那处位于洛阳城外的农庄,早已成了秘密据点。

这日午后,农庄的柴房里,张柬之指着窗外田地里沉甸甸的麦穗,对桓彦范、敬晖等人说:“你们看这麦子,青的时候割下来,只能当草喂牛;得等它熟透了,颗粒饱满了,才能磨成面。咱们现在就像这没熟的麦子,急不得。”他用烟杆敲了敲地面,“武皇虽老,耳目还尖着呢,来俊臣的徒子徒孙到处都是,咱们但凡走漏半点风声,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桓彦范性子急,忍不住攥紧拳头:“可再等下去,怕夜长梦多啊!听说武皇近来总跟二张(张易之、张昌宗)商量立储的事,万一真把武三思立为太子,咱们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张柬之摆了摆手:“放心,狄仁杰大人在世时,早把根基铺好了。羽林卫里有咱们的人,各州刺史也多是心向李唐的,再等等,等武皇那口气泄了,就是咱们动手的时候。”

那年武皇生辰,张柬之借着送寿礼的机会,进了趟宫。他捧着一只玉如意,跪在地上说:“陛下洪福齐天,臣无以为报,只盼陛下圣体安康。对了,老臣前些日子听房州来的人说,庐陵王(李显)在那边过得清苦,连件像样的棉袍都没有……”

话没说完,就见武皇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神“唰”地冷了下来,像淬了冰:“张爱卿,管好你自己的事。庐陵王是朕的儿子,他的事,轮不到外人操心。”

张柬之吓得额头瞬间冒了层冷汗,赶紧磕头:“臣失言,臣罪该万死!”退出宫殿时,他后背的朝服都被汗湿透了。回到农庄,他把众人叫到一起,脸色凝重:“看来陛下对李氏子孙还是防着的,二张又在旁边吹耳边风,咱们不能再等了,得加快准备!”

而远在房州的李显,这些年过得像惊弓之鸟。他被废后贬到这偏远之地,日子本就清苦,更怕的是武皇哪天不高兴,一道圣旨取他性命。每次听说洛阳来人,他都吓得浑身发抖,抱着柱子就要撞头:“完了完了,母后这是容不下我了,肯定是来赐死我的!”

妻子韦氏总是死死抱住他,哭着劝:“殿下,先别慌!使者还没开口呢,说不定是好事呢?万一……万一陛下想通了,要召咱们回去呢?”

就这样,李显在恐惧和期盼中熬过了十几个春秋。他住的房子漏雨,穿的衣服打补丁,连出门买块布料都得看地方官的脸色。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困死在这穷乡僻壤了,却不知道,洛阳城里那伙老臣,正悄悄为他铺一条重返帝位的路。命运的齿轮,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缓缓转动起来。

五、后宫暗涌:太平公主的崛起与武氏家族的挣扎

太平公主打小就是紫微宫里的“小凤凰”。才五六岁时,就穿着武官的小铠甲,在殿上转着圈跳舞,银铃似的笑声洒满殿堂。武皇把她搂在怀里,捏着她的小脸笑:“我的女儿,比男孩子还机灵,将来定是个有大出息的!”这话倒真没说错,太平公主长大成人后,眉眼间既有母亲的果决,又带着几分女子的柔韧,成了武皇身边最得力的“左右手”。

她深谙讨母亲欢心的门道——武皇爱佛法,她就耗巨资修寺庙,亲自去白马寺礼佛;武皇烦朝臣啰嗦,她就陪在御书房,说些宫外的趣闻解闷。可转身,她就穿着便服去平康坊的茶馆,听官员们私下议论朝政,遇到心向李唐的,便悄悄递个眼色,留下句“改日府中品茶”。武三思想巴结她,托人送来一箱西域的夜明珠,她笑着让人原封不动送回去,只带了句话:“表哥,咱们都是自家人,谈这些就生分了。往后朝堂上的事,还要多仰仗表哥帮衬呢。”这话绵里藏针,既没驳了武三思的面子,又暗暗划清了界限。

但太平公主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血管里流的是李家的血。夜深人静时,她会对着铜镜里的自己说:“我是高宗和天后的女儿,终究是李家的人。”她私下里和张柬之等老臣往来密切,常在府中设密宴,屏退左右后,压低声音说:“武氏子弟狼子野心,你们要多做准备,我在宫里为你们留意动静。”她还拉着驸马薛绍进了阵营,薛绍是李世民的外孙,本就心向李唐,却还是犹豫:“公主,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万一……”

太平公主打断他,眼神坚定如铁:“掉脑袋也要做!难道你想看着我李家的江山,真成了武家的囊中之物?”

武氏家族那边也没闲着。武三思天天往宫里跑,见了武皇就哭丧着脸:“陛下,您可得当心啊!李家那帮人,表面上恭顺,暗地里都在磨刀子呢!听说庐陵王在房州招兵买马,张柬之他们还偷偷给送粮草,这是明摆着要复辟啊!”武承嗣也跟着帮腔:“是啊陛下,咱们武家子弟才是您最亲的人,您把江山交给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武皇听得多了,心里也打鼓。她嘴上骂着“你们别瞎猜”,暗地里却让人盯紧了李显的动向,时不时找个由头贬斥几个李唐旧臣,敲打他们安分些。可夜深人静时,她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鬓角的白发,又忍不住犯嘀咕:“武家这帮侄子,一个个眼高手低,真能守得住这江山?当年太宗皇帝打天下的狠劲,他们半点没学着……”

这武周王朝,表面上是武皇一言九鼎,金口玉言定乾坤,底下却像口烧开的沸水,各种势力在暗处翻腾——张家兄弟仗着恩宠插手朝政,边境的战报一封接一封送进宫,老臣们憋着劲想复唐,武氏子弟忙着抢班夺权,连后宫的嫔妃都在偷偷站队。面首争宠的闹剧还没落幕,朝堂上的唇枪舌剑又已开场,边境的烽火刚灭,宗室的暗流又起。

谁也没注意到,张柬之的农庄里,密谋的灯火亮得越来越频繁;羽林卫的营房里,几个将领碰杯时,酒杯里盛的不止是酒,还有豁出去的决心;就连被流放的李显,也收到了一封加密的书信,信上只有三个字:“时机近”。

那场决定历史走向的神龙政变,就像藏在迷雾里的猛虎,正慢慢亮出锋利的獠牙。这万里江山,究竟会继续姓武,还是重回李氏手中?洛阳城的风,似乎都带着几分焦灼的味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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