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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蜜月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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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15年,六月初。辽东的初夏,草木葱茏,生机盎然,正是迁徙的好时节。月亮湖畔的临时营地,如同完成了使命的驿站,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

金牧通过驯养的猎鹰,带来了期盼已久的消息。羊皮信笺上,墨迹清晰,带着远方的气息:

“兄长钧鉴:新寨已立,依山傍水,按图索骥,初具规模。族民欢腾,物资充盈。金先生巧运商道,百业待兴。万事俱备,唯待兄长携眷莅临,共襄盛举。金牧顿首。”

顾远捏着信笺,嘴角勾起一抹如释重负又充满期许的笑意。太子河下游的新家园,终于不再是纸上的蓝图,而是触手可及的未来。他环顾身边——托娅经过近两个月的精心调养,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眼中是满足的幸福;方锦瑟同样容光焕发,依偎在壮硕的乞答孙乙涵身边,怀中抱着她刚满月不久的儿子;林秀儿的腿伤已痊愈,行动虽不便却也可正常行走,此时她正叉着腰指挥着侍女们收拾细软,江南女子的泼辣干练尽显无遗;铁狼夫人小玲虽然依旧清瘦,但在铁狼无微不至的照料和药物的维持下,气色好了许多,此刻正抱着女儿琪琪格,安静地坐在阳光下,脸上带着久违的恬淡。顾寤则早早地牵着他的玉龙,小脸上满是兴奋,催促着众人快些启程。银兰依旧清冷,但眉宇间少了些往日的沉重,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赤磷卫清点着最后一批物资。

“诸位!”顾远朗声道,声音中气十足,带着领袖的豪迈,“金牧总管传来捷报!我们的新家,已在太子河畔立起来了!那里水草丰美,土地肥沃,正是我羽陵古日连部扎根繁衍、重振雄风之地!收拾行囊,准备启程!我们,要回家了!”

营地瞬间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留下的人们,早已对这艰苦的山麓营地心生去意,对新家园充满了向往。

顾远深知托娅等人刚刚恢复,不宜长途跋涉颠簸劳累。他早已让银兰精心准备了几辆特制的、铺着厚厚毛皮和软垫的宽敞马车,以及数辆装载物资的骡车。赤磷卫剩余的近百名战士,脱下制式皮甲,换上普通商队护卫的装束,将兵器藏在货物之中。一支浩浩荡荡、却又伪装得毫不起眼的“商队”,在初夏的晨光中,悄然离开了月亮湖畔,沿着顾远早已规划好的隐秘路线,向东北方的太子河下游进发。

车轮辘辘,马蹄声声。初夏的风带着青草和野花的芬芳,拂过辽阔的原野。没有了迁徙大部队的拖累,这支“精锐小队”行进得轻松而惬意。顾远刻意放慢了速度,日行不过六十里,每到风景秀丽、水源充足之地,便早早安营扎寨。

这与其说是迁徙,不如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蜜月之旅”。

顾远骑在他的汗血宝马上,看着身旁马车窗内探出头来、兴奋地指着远处山峦和成片野花的托娅,又看看后面几辆马车里同样欢声笑语的林秀儿、方锦瑟等人,心中一动,策马靠近晁豪、乞答孙乙涵和铁骑在侧的银兰,脸上露出一抹促狭而怀念的笑容。

“晁豪,乞答,还记得我十七岁那年,咱们在拜火教,我奉叔公之命,扮作幽州富商,去给痕德堇可汗当暗桩的事儿吗?”顾远的声音带着几分追忆的感慨。

晁豪咧嘴一笑:“咋不记得!少主您那时候,啧啧,那叫一个风流倜傥,比真的富家公子还像!把那些幽州城的官家小姐、富商千金迷得晕头转向!”

乞答也憨厚地点头:“嗯,少主那时确实……太……。”

顾远哈哈一笑,摆摆手:“那事另说。我记得最深的是,那些汉人贵族富商,娶了娇妻美妾后,最喜欢干的事儿是什么?”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两人好奇的眼神,慢悠悠道:“他们啊,会特意准备最舒适的马车,装上美酒美食,带上心爱的女人,找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一去就是十天半月。名义上是巡视产业、洽谈生意,实则呢?”顾远嘴角勾起一抹男人都懂的邪气笑容,“就是一路笙歌,赏花赏月,耳鬓厮磨,美其名曰‘度蜜月’!啧啧,那日子,才叫一个逍遥快活,羡煞旁人!”

他目光扫过听得有些发愣的晁豪和乞答,又瞥了一眼旁边看似清冷、但耳朵似乎微微竖起的银兰,调侃道:“我说二位兄弟,咱们也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一样是怕夫人疼爱人的主儿。如今这山好水好,夫人也在身边,何不学学人家汉人,也给自家夫人安排一回这‘蜜月’之旅?就在这马车上……”他故意拉长了调子,眼神暧昧地在两人身上扫过。

晁豪和乞答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都露出了跃跃欲试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尤其是乞答,这个熊一般的汉子,看向旁边马车里抱着儿子、正和托娅说笑的方锦瑟时,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黝黑的脸上竟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方锦瑟虽然才成年不久,性格还有些害羞,但听到顾远那意有所指的调侃,再看到自家郎君那副憨憨的、明显心动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小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羞得把头埋进儿子的小襁褓里,声音细若蚊呐:“哎呀……王爷您……您说什么呢……好羞耻……就在马车上……” 话虽如此,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泛红的耳根,却暴露了小女儿家的心思。

林秀儿这个江南女子,见识广些,胆子也大些,她先是啐了一口,嗔怪地瞪了顾远一眼,随即又忍不住掩嘴轻笑,凑到托娅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悄悄”道:“托娅妹妹,你别说……阿箬姐姐以前好像还真跟我提过……说那些汉人贵妇私下里传,这样……更刺激……”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一丝促狭,“不过……真的好羞人哦……” 这话引得托娅和方锦瑟更是面红耳赤,却又忍不住好奇地偷瞄自家夫君。

乌尔托娅则一边享受着顾远特意为她准备的、用油纸包好的精致小点心:奶香酥饼、裹着蜜饯的糯米团子,一边看着窗外的美景,心情愉悦得像只出笼的小鸟。然而,吃着吃着,她看着自己因为产后调养而显得更加丰腴圆润的手臂和腰身,再看看林秀儿生了四个孩子依旧纤细苗条的身段,还有方锦瑟那虽然也丰满了些但依旧玲珑的曲线,一股强烈的“身材焦虑”瞬间涌了上来。

她嘟起红润的小嘴,带着浓浓的“罪恶感”和委屈,看向林秀儿:“呜呜呜……秀儿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啊?生了四个小捣蛋,还跟柳枝儿似的,又细又好看!你看我……就生了川儿这一个,出了月子感觉这腰……这胳膊……呜呜呜,胖了好多!郎君他……他会不会嫌弃我变胖变丑了呀?” 说着,还故意捏了捏自己软乎乎的脸颊。

方锦瑟也立刻附和,苦恼地看着自己明显圆润了不少的腰腹:“是啊是啊,秀儿姐姐,你快教教我们!我也感觉胖了好多呢!”

林秀儿被她们逗笑了,眨了眨那双灵动的丹凤眼,开始分享她的“石洲秘方”:“哎呀,哪有那么夸张!托娅妹妹你现在这叫丰腴,是福相!比之前瘦的时候更好看啦!王爷疼你都来不及呢!” 她先是安慰了托娅一句,随即又认真道,“不过嘛,保持身形确实有些小窍门。我们江南女子,一是注重饮食,少吃油腻,多吃些清淡的鱼虾和时令菜蔬;二是常活动,像织布、绣花、打理庭院,都是活动筋骨;还有就是……” 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们那儿都爱喝点醋!不是那种很冲的,是酿得好的米醋或者果醋,每天喝一小杯,说是能‘刮油’,让身子更清爽,气色也好!再有嘛,就是体质问题啦,有些人天生就不容易胖,像我娘……”

她一番深入浅出的讲解,听得托娅和方锦瑟连连点头,连旁边一直安静倾听的小玲,苍白的脸上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女眷们的私密话题一旦打开,就像决堤的洪水。原本最是害羞的托娅、方锦瑟和林秀儿,在远离了部族中心、又经历了生死与共的患难后,情谊更加深厚,加上旅途的轻松氛围,竟也开始悄悄地、红着脸讨论起闺房之事。

“阿箬姐姐教的那几招……真的好有用!” 托娅红着脸,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却带着一丝小得意,“郎君他……现在可听话了,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他要是敢惹我生气,我就……” 她做了个拧耳朵的手势,惹得林秀儿和方锦瑟咯咯直笑。

林秀儿也分享着她“御夫”的小心得,方锦瑟则羞涩地听着,小脸红扑扑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一丝狡黠。

一直沉默寡言的小玲,似乎被这份轻松和信任所感染。她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儿,又看看远处正和顾远、晁豪他们说着什么的铁狼那坚毅而温柔的侧影,眼中渐渐泛起水光。她深吸一口气,用带着石洲口音、有些怯生生的声音,开始讲述她那如同噩梦般的过往:

“我……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是被……被土匪杀的……”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被卖到了石洲城里最大的妓院‘翠玉楼’……老鸨……她看我长得还算清秀,就逼着我学舞……学不好就打,不给饭吃……冬天……用冷水泼……” 回忆起那些不堪的岁月,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脸色更加苍白。

“后来……我长大了些……他们逼我接客……我不肯……他们就打我……关我小黑屋……有一次……一个很有钱的盐商看上了我……老鸨收了人家一大笔银子……逼我……我不从……他们就……” 她的声音哽咽了,泪水无声滑落,“是铁狼……他那时跟着顾先生路过石洲……他看我可怜……花了很大一笔钱,又……又亮出了顾先生的名头……才把我从那个火坑里赎了出来……”

她抬起头,看着铁狼的方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激和依赖:“我……我以为……我只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我以为他……他会像那些人一样……把我当玩物……可是……他没有……” 她的声音渐渐坚定起来,带着一种重获新生的光芒,“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他教我骑马,给我买新衣服,给我讲草原上的故事……他……他甚至没有纳妾……一直只有我一个……我生病了,他不离不弃……这次……这次他能活着回来……我觉得……是长生天……是长生天在眷顾我……眷顾我们……” 她紧紧抱着女儿,动作轻柔还带着丝颤抖……“我现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小玲的倾诉,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女眷们心中激起层层涟漪。托娅和方锦瑟早已泪流满面,紧紧握住小玲冰凉的手。林秀儿也红了眼眶,轻轻拍着她的背。这份坦诚和信任,让她们之间的情谊更加深厚。

夜幕降临。繁星如钻,洒满墨蓝色的天幕。营地中央燃起篝火,驱散了初夏夜的一丝凉意。顾远心情极好,特意让银兰拿出了珍藏的几坛好酒,烤上了肥美的羔羊。

“来!兄弟们!为我们即将抵达的新家园!为我们的家人平安!干!”顾远举起粗糙的酒碗,声音洪亮。

“干!”晁豪、乞答孙乙涵、铁狼,以及周围的赤磷卫士兵们,纷纷举碗响应。烈酒入喉,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却让人精神振奋。

酒过三巡,篝火噼啪作响,气氛愈加热烈。顾远看着身边依偎着自己的托娅,看着晁豪搂着林秀儿笑得像个傻子,看着乞答小心翼翼地给方锦瑟擦拭嘴角的油渍,看着铁狼细心地给小玲披上外袍……一股巨大的满足感涌上心头,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沉的、对未来的隐忧和一种近乎悲壮的责任感。

他再次举起酒碗,眼神扫过火光映照下每一张熟悉而坚毅的面孔,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却异常沉重:

“弟兄们!坚持住!再坚持坚持!等阿保机那个豺狼真把契丹国建起来,等咱们羽陵古日连部在新家园站稳了脚跟,好日子就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到时候,咱们卸甲归田!带着老婆孩子,放牧也好,耕种也罢,做点小生意也行!好好过日子!再不用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我顾远……对天发誓!赤磷卫的弟兄们!天罡煞的兄弟们!土龙卫、火龙卫……所有跟着我顾远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我顾远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亏待大家!一定……一定让大家伙儿都过上好日子!”

这番话,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

铁狼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仅存的手臂紧紧握着酒碗,指节发白,泪水无声地从他刚毅的脸颊滑落。他想起了诸弟之乱中,那些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并肩作战却永远倒在远方的兄弟:赤枭那爽朗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铁鹰替他挡刀时喷溅的热血似乎还灼烫着他的脸……他们都看不到了。

乞答孙乙涵这个如同熊罴般的壮汉,此刻也像个孩子一样,抱着酒坛嚎啕大哭。他想起了自己率领的天罡煞三十六名铁卫,在剌葛大军如潮水般涌来时,是何等的悲壮!他们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在月亮湖城墙前筑起了一道钢铁防线!最后活下来的,算上他自己,只有三人!那满地的残肢断臂,那至死都紧握兵刃的兄弟……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晁豪更是哭得捶胸顿足:“少主!我的好少主啊!俺这条命是您捡回来的!赤磷卫……赤磷卫多少好兄弟……都……都回不来了啊!呜呜……俺们信您!弟兄们……弟兄们在地下也信您!跟着您,刀山火海,俺们认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俺们……永远和您在一起!” 他想起了那些在一次次血战中倒下、喊着“为少主!”冲锋的赤磷卫袍泽,心如刀绞。

一时间,篝火旁哭声一片。男人们压抑的泪水,是对逝去战友的深切缅怀,是对残酷战争的无声控诉,更是对顾远那份沉重承诺的信任与交付。连那些年轻的赤磷卫士兵,也被这悲怆而豪迈的气氛感染,眼圈泛红。

一直安静坐在稍远处、小口啜饮着果酒的银兰,看着眼前这悲欢交织的一幕,听着顾远那掷地有声却又充满无奈的承诺,听着男人们压抑的痛哭……她一直努力维持的清冷面具,终于在这一刻,如同被重锤击中的冰面,轰然碎裂!

“呜呜……哇……!” 一声再也无法压抑的、撕心裂肺的痛哭,猛地从银兰口中爆发出来!她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双手捂着脸,瘦削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悲伤、愧疚、孤独和无法言说的痛苦,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哭得正凶的晁豪和乞答都忘了哭泣,愕然地看向那个平日里冷静自持、仿佛没有感情的女财神。

一个一直偷偷爱慕着银兰、名叫森特勒的年轻赤磷卫士兵,看到心中女神如此崩溃痛哭,心疼得无以复加。酒精和冲动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猛地冲上前去,张开双臂就想将银兰拥入怀中安慰:“银兰统领!别哭!您别哭!还有我们!还有……”

“滚开!别碰我!” 银兰如同受惊的刺猬,猛地推开森特勒,声音尖利而绝望!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因为大醉脚下一软,竟直接瘫坐在了冰冷的草地上!清丽的脸颊蹭上了泥土,精心梳理的发髻散乱不堪,泪水混合着泥土,在她脸上留下狼狈的痕迹。她仿佛感觉不到,只是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埋进去,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哀鸣。

“野立竹……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是我的一念之贪欢……让你陷在那片该死的沼泽……连……连尸骨都找不到啊……呜呜……我对不起你……野立竹……啊啊啊……封先生……你骂的对……你骂的对啊……顾帅……我错了……我对不起你……红姐姐……对不起…………” 她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泣不成声,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悔恨和痛楚。

“野立竹?” 顾远虽然也喝了不少,醉意朦胧,但这三个字如同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他猛地一个激灵,酒意瞬间醒了大半!野?苗疆!银兰作为曾经的“毒蛇九子”之一,他也在苗疆运营了很长一段时间,对苗疆的情报网虽不如毒蛇九子,但绝对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名字的风格,太像苗疆那边的男子了!银兰……她果然和苗疆有极深的渊源!而且,似乎有一段极其惨痛、涉及人命的过往!封先生?宇川?又跟他有什么关系?怎么又牵扯到赫红了……这关系越来越复杂了!

顾远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无数疑问和猜测涌上心头。但他强压下翻腾的思绪,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安抚失控的银兰。他示意同样被惊呆的乌尔托娅赶紧去扶住银兰。

托娅立刻反应过来,快步上前,蹲下身,轻轻搂住银兰颤抖的肩膀,柔声安抚:“银兰姐姐……别哭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但她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银兰姐姐口中喊的“野立竹”是谁?她为什么说“对不起顾帅”?难道……难道郎君和银兰姐姐之间,真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过往?郎君刚才还跟那个冲上去的士兵悄悄说了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和一丝酸涩的猜疑,瞬间攫住了她的心。

顾远努力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他目光扫过那个被银兰推开、正手足无措、满脸羞愧和担忧的年轻士兵森特勒。这小子他认识,是墨罕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身手好,品性也靠得住,对银兰的爱慕在赤磷卫里几乎不是秘密。

顾远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一把搂住这年轻人的肩膀,将他带到一边。浓烈的酒气和族长的威压让森特勒有些紧张。

“小子,”顾远的声音带着醉意,却异常清晰,他凑近森特勒的耳朵,压低声音,“说老实话,是不是……真看上银兰统领了?”

森特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在火光下像块烧红的炭。他紧张地看了一眼还在痛哭的银兰,又看向顾远,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爱慕和担忧,用力点头:“是!少主!属下……属下对银兰统领……是真心的!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就……”

“好!”顾远打断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深意,“我支持你!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凌厉,“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也给我发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小子真有那个福气,能打动银兰统领的心,能娶到她!那么,无论你以后知道了什么,无论她过去经历过什么!你都得把她当成你草原上最耀眼、最珍贵的明珠来疼爱!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辈子不许变心!不许让她受半点委屈!否则……”顾远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别怪我在下心狠手辣!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听明白没有?!”

森特勒被顾远这突如其来的杀气惊得浑身一颤,酒意彻底吓醒了!但他眼中对银兰的爱慕和决心却更加坚定!他猛地挺直腰板,右拳重重捶在左胸,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斩钉截铁,如同宣誓:“长生天在上!我,森特勒!在此立誓!若蒙银兰统领不弃,愿娶她为妻!此生此世,必视她如生命!如明珠!如草原上最圣洁的月亮!绝不负她!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任凭少主处置!”

“好!是条汉子!”顾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解下自己腰间一枚代表左贤王身份的青铜小腰牌,塞到这年轻人手里,然后朝银兰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机会……老子给你了!今晚,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银兰统领!记住老子的话!” 他压低声音,带着最后的警告,“把她安全送回她的帐篷!好好照顾!但是!给老子记住了!不许乘人之危!动她一根手指头!她现在情绪崩溃,神志不清!而且……她身上的秘密我都不清楚……你小子要是敢有一丝一毫的歪心思,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那就不是引火烧身那么简单了!捅出的篓子别说我保不了你,很可能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明白吗?!”

森特勒紧紧握着那枚还带着顾远体温的腰牌,如同捧着圣物,眼神坚定无比:“属下明白!少主放心!在下以性命和荣誉担保!绝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只求能照顾好银兰统领!”

“去吧!”顾远挥挥手。

森特勒如蒙大赦,立刻叫来两名可靠的、同为墨罕训练出来的赤磷卫侍女,三人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易碎瓷器般,将哭得几乎虚脱、神志模糊的银兰扶了起来,搀扶着她,慢慢走向她单独的帐篷。森特勒紧随其后,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守护的坚定。

看着银兰被搀扶离开的背影,听着她口中依旧无意识地呢喃着“野立竹……对不起……顾帅……封先生……我不干净……” 顾远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这个女人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深重得多!那沉重的愧疚感,那深埋的过往……明日,恐怕要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甚至可能惊心动魄的真相了。

托娅走了过来,搀扶住有些摇晃的顾远。她的眼神复杂,有对银兰姐姐的同情,有对顾远的担忧,更有那挥之不去的、因银兰醉话而起的猜疑——尤其是那句“顾帅对不起”和“不干净”,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她聪慧,善于观察,郎君刚才和那个年轻士兵的窃窃私语,以及他此刻若有所思、眉头紧锁的模样,都让她心中的疑云更浓:难道……郎君和银兰姐姐之间,真的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甚至……有对不起对方的地方?

顾远感受到托娅搀扶的手微微用力,也看到了她眼中那抹难以掩饰的疑虑和一丝受伤。他心中苦笑,知道今晚银兰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加上那些含糊不清的醉话,必然让托娅误会了。但他此刻脑子也如同浆糊一般,醉意、对银兰秘密的震惊、对未来的隐忧交织在一起,让他疲惫不堪,实在没有精力立刻解释。

“托娅……”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意,身体大半重量倚靠在她身上。

“郎君,你喝多了,我们回马车休息吧。”托娅压下心中的酸涩和疑虑,柔声道。她终究是爱惨了这个男人,看到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心疼压过了猜疑。

两人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那辆最大、最舒适的、属于他们的马车。掀开厚厚的帘子,里面布置得如同一个温暖的小窝,铺着厚厚的毛皮和软垫,点着一盏小小的防风油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顾远几乎是瘫倒在软垫上,强烈的醉意和巨大的精神冲击让他头痛欲裂,眼神都有些涣散,只是下意识地喃喃着:“托娅……没事……别担心……明天……明天就知道了……”

乌尔托娅看着爱人这副从未有过的脆弱模样,听着他无意识的呓语,心中那点猜疑瞬间被汹涌的心疼和爱意淹没。什么银兰,什么秘密,什么对不起……此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为了部族、为了兄弟、为了她们母子殚精竭虑、此刻却脆弱得像个孩子的男人!

她轻轻地、温柔地帮他脱下沾着酒气和尘土的外袍,用温热的湿毛巾仔细擦拭他发烫的脸颊和脖颈。她的动作轻柔而虔诚,然后,她解开了自己的外衣,只穿着贴身的柔软丝绸内衣,那丰腴而诱人的曲线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她俯下身,主动吻上顾远因酒意而干涩的唇,用自己温软的唇瓣去滋润他。她的吻带着无限的怜惜和爱意,也带着一种无声的宣告:郎君,无论发生什么,托娅都在这里,永远爱你,相信你。

顾远被这温柔而主动的吻唤醒了一些意识。他睁开迷蒙的醉眼,看到的是托娅那双盛满了爱恋、心疼和一丝倔强的杏眼。酒意和情欲瞬间被点燃!他低吼一声,翻身将娇妻压在身下,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间。

“小母狼……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侵略性。

托娅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带着一丝娇嗔和无限深情:“因为……郎君累了……托娅……想好好‘伺候’郎君……让郎君……忘掉所有烦恼……” 她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身体像藤蔓般紧紧缠绕着他。

小小的油灯在角落里静静地燃烧,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射在晃动的车壁上。马车偶尔轻微的摇晃,交织成最原始而动人的乐章。托娅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完全交付,用最炙热的热情回应着顾远的索取。在这方狭小却无比温暖的空间里,所有的猜疑、忧虑、沉重的秘密,似乎都被暂时隔绝在外。只剩下最纯粹的爱恋,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两人紧紧包裹、融为一体……

顾远肆意驰骋,醉意混合着情欲,让他仿佛置身云端。然而,在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银兰那绝望的哭声、口中喃喃的“野立竹”和“封先生”,以及托娅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疑虑……如同冰冷的潮水,悄然漫过心头。他知道,这短暂的欢愉与宁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喘息。明日,当晨曦再次照亮这片草原,那些深埋的秘密和更加汹涌的暗流,将不可避免地向他涌来。他紧紧抱着怀中温软的身躯,心中无声地呐喊:托娅,我的小托娅……无论未来如何,我定护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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