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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司马穰苴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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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乱世起烽烟,齐景公时国运艰。

晋燕铁骑踏疆土,贤臣晏婴荐英贤。

田氏庶子出寒门,文能附众武敌寒。

立表斩贾军威振,一部兵书传千年!

咱们这一章说的这段故事,发生在两千五百多年前的春秋末期的齐国。

齐国,本是姜子牙的封地,齐桓公时非常威风,“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是春秋五霸的头一把交椅。可到了齐景公这辈儿,齐国是一天不如一天——内部有高氏、国氏、鲍氏这些老贵族争权夺利,外头还有晋国、燕国这俩邻居虎视眈眈,动不动就来抢块地、掠点粮,把齐景公愁得头发都白了一多半儿。

这次咱们的主人公,不是王公贵族,也不是名门之后,而是个出身寒门的庶子,姓田名穰苴。后来因为他官至大司马,执掌齐国全军,后世才尊称他一声“司马穰苴”。这人呐,别看出身不高,可肚子里装的全是真本事,还留下一部兵书传千古,成了后世兵家供奉的“武庙十哲”。

齐景公十七年(公元前531年),初夏的一天,临淄城的北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三个浑身是血的士兵从城外飞驰而来,马嘴里吐着白沫,士兵的盔甲都被砍得稀烂,刚到城门口就从马上栽了下来,扯着嗓子喊:“不好了!晋军占了东阿、甄城,燕军过了黄河,已经到河上之地了!前线守军……全军覆没了!”

这会儿,齐景公正在宫里跟美人喝酒呢,听到内侍报信,手里的酒爵“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他也顾不上捡,光着脚就往议事殿跑,一边跑一边喊:“快!召晏婴、高昭子、国惠子来议事!快!”

没一会儿,宰相晏婴、上卿高昭子、国惠子就急匆匆来了。晏婴是个矮个子,穿着一身深色朝服,脸上满是忧色;高昭子和国惠子是齐国的老贵族,俩人耷拉着脑袋,看样子也没想到办法。

齐景公坐在宝座上,双手直哆嗦:“三位爱卿,晋燕联军都打到家门口了,前线三战三败,再这么下去,临淄城都要保不住了!你们快想个办法啊!”

高昭子先开口了:“主公,晋军主帅是赵鞅,那是晋国的名将,手下有三万精兵;燕军主将是乐羊,也是个厉害角色。咱们齐国这些年兵力空虚,老将要么老得提不动刀,要么就怕死不敢去,这……这可怎么办啊?”

国惠子也跟着点头:“是啊主公,要不咱们跟晋燕议和吧?给他们点粮食、城池,先把这事儿了了再说。”

“议和?”齐景公气得一拍桌子,“先祖齐桓公要是知道咱们这么窝囊,非得从坟里爬出来抽我!再说了,晋燕贪得无厌,这次给了城池,下次他们还来,难道咱们要把齐国的土地全送光吗?”

就在这时候,晏婴往前站了一步,躬身道:“主公息怒,议和绝非长久之计。臣倒有个人选,若能启用此人,定能击退晋燕,保住齐国!”

齐景公一听,眼睛都亮了:“哦?晏相快说,是何人有此能耐?要是真能退敌,寡人封他做大官!”

晏婴缓缓道:“此人姓田名穰苴,是田氏宗族的庶子,如今就在临淄城内,以耕种为生。别看他出身低微,可自幼熟读兵法,胸有韬略,更难得的是,他为人正直,文能附众,武能威敌!”

这话一出口,高昭子和国惠子当场就皱起了眉头。高昭子冷笑一声:“晏相,您没开玩笑吧?田穰苴不过是个闾巷庶子,连个小官都没做过,怎么能当大将军?这要是传出去,不仅晋燕笑话咱们齐国没人,就是咱们国内的将士,也未必服他啊!”

这高氏、国氏是齐国的老牌贵族,跟田氏一直不对付,生怕田氏掌权后抢了他们的地位。晏婴心里跟明镜似的,可他这会儿顾不上这些,只对着齐景公说:“主公,当年姜太公未遇周文王时,不过是渭水之滨的一个渔翁;管仲未相齐桓公时,也不过是个囚徒。英雄不问出身,若因穰苴是庶子就弃之不用,岂不可惜?如今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望主公以齐国社稷为重,莫要拘泥于出身贵贱!”

齐景公也知道晏婴一向识人,不会胡乱推荐人。他沉吟片刻,道:“好!晏相既如此说,寡人就信你!来人,速去城郊田氏居所,召田穰苴入宫!”

再说这田穰苴,这时正在家里的菜园子里种菜呢。他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看着就像个普通的农夫。他爹是田氏的旁支,早年间去世了,他跟着母亲长大,日子穷苦。可他从小就喜欢兵法,没钱买竹简,就跟私塾先生借,白天种地,晚上就着油灯抄书、研读,十几年下来,把《军政》《军志》这些古书都读透了,还自己琢磨出不少治军打仗的道理。

这会儿,宫里的内侍带着几个士兵找上门来,说景公召他入宫。田穰苴愣了一下,赶紧洗了洗手,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服,跟着内侍就往宫里走。

到了议事殿,田穰苴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齐景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虽然穿着粗布衣服,可眼神坚定,气度不凡,心里先有了几分好感。他问道:“田穰苴,寡人听闻你熟读兵法,如今晋燕入侵,齐国危在旦夕,你可有退敌之策?”

田穰苴躬身道:“主公,臣以为,如今齐军连败,并非兵力不足,而是军纪涣散,将帅无威,士卒无心作战。若臣能领兵,必先整肃军纪,立军威,体恤士卒,让全军上下一心,如此方能与晋燕一战!”

齐景公又问:“那你打算怎么整肃军纪?怎么让士卒一心?”

田穰苴道:“军纪者,军之根本也。赏罚分明,则士卒畏服;与卒同甘,则士卒效死。臣若为将,定当‘赏不逾时,罚不迁列’——有功者立刻奖赏,不让他们等待;有罪者当场处罚,不让他们逃避。同时,臣会与士卒同吃同住,士卒不饮水,臣不先饮;士卒不进食,臣不先食;士卒受冻,臣不独暖。如此,三军自然同心,何愁敌不破?”

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掷地有声。齐景公听得连连点头。他当即站起身,走到田穰苴面前,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好!说得好!寡人今日就拜你为大将军,统领齐国全军,即刻领兵抗敌!”

田穰苴却没有立刻谢恩,反而跪地叩首:“主公,臣有一请求,望主公恩准。”

齐景公忙道:“爱卿但说无妨。”

田穰苴道:“臣出身卑微,骤然被拜为大将,国内贵族未必信服,军中将士也恐有疑虑。若主公能派一位您身边的宠臣担任监军,与臣一同前往军中,既能彰显主公的信任,也能让众人服帖。”

齐景公一想,这话有道理。他身边的宠臣不少,最得宠的就是庄贾——这庄贾是景公的小舅子,平日里跟着景公吃喝玩乐,仗着景公的势,在临淄城里横行霸道,谁都不敢惹。齐景公觉得,让庄贾去当监军,既能给田穰苴撑场面,也能让自己放心。于是他道:“好!寡人就命庄贾为监军,明日与你一同前往军中!”

田穰苴谢了恩,心里却暗自琢磨:这庄贾是个纨绔子弟,恐怕不好约束。不过既然是主公派的,正好可以借他立威。

第二天一大早,田穰苴就带着几个随从,赶到了临淄城外的军营。这军营是临时搭建的,驻扎着三万齐军——这些士兵大多是临时征召来的农夫,还有些是之前打了败仗逃回来的残兵,一个个无精打采,有的在营里闲逛,有的躺着晒太阳,还有的在偷偷喝酒,军纪乱得一塌糊涂。

田穰苴看在眼里,眉头皱了起来。他叫来军中的军正(就是军法官,负责执行军法的官),问道:“军中可有木表和漏壶?”

军正叫公孙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军人,之前跟着老将军打过仗,见田穰苴这么问,赶紧回道:“回将军,营中备有,只是许久没用了。”

田穰苴道:“立刻把木表立在军门左侧,漏壶摆在军门右侧,校准时辰,今日正午,本将军与监军庄贾在此会合,点兵出征。若有迟到者,军法处置!”

公孙固一愣,心想这新将军刚来就这么严格?但还是赶紧应声:“喏!”

没一会儿,木表和漏壶就立好了,春秋那时候没有钟表,看时间全靠这两样东西。木表就是一根三尺多高的木杆,立在空地上,看太阳照在木杆上的影子长短来判断时辰;漏壶就是一个铜做的壶,壶里装满水,壶底钻个小孔,水慢慢往下漏,壶身上刻着刻度,看漏到哪个刻度就知道过了多少时辰。田穰苴立这两样东西,就是要要求士兵按时间办事,一点不能含糊。

安排好这些,田穰苴就开始巡查军营。他先去了士兵的营房,见有的营房漏雨,有的士兵没被子,就叫来军需官:“立刻把中军的帐篷拆了,给士兵们修补营房;把中军的被子分下去,不够的就把本将军的被子也拿去!”

军需官有点犹豫:“将军,这……这是您的帐篷和被子,要是监军来了,怕是……”

田穰苴脸一沉:“监军来了也得讲规矩!士卒们连觉都睡不好,怎么打仗?赶紧去办!”

军需官不敢再耽误,赶紧照办。士兵们见新将军一来就关心他们的住处,都很感动,纷纷从床上爬起来,站在旁边看着,眼神里多了几分敬意。

田穰苴又去了伙房,见伙房里的饭是夹生的,菜里连点油星都没有,就问伙夫:“士兵们平日里就吃这个?”

伙夫低着头道:“回将军,军需官没拨多少粮食和油,只能这样了。”

田穰苴立刻让人把军需官叫来,厉声问道:“为什么不给伙房拨足粮草?”

军需官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高上卿吩咐的,说军中粮草紧张,得省着点……”

田穰苴冷笑一声:“高上卿只知省粮草,就不知士卒饿着肚子没法打仗?你现在就去粮仓,把所有粮草都盘点清楚,按每人每天两升粟米、半斤肉的标准,给伙房拨足!要是少了一粒米,本将军拿你是问!”

军需官吓得赶紧点头,一溜烟跑去粮仓了。没过多久,伙房里就飘出了米饭的香味,士兵们闻着香味,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里对田穰苴更佩服了。

就这么忙忙碌碌,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正午到了。田穰苴回到军门,看了看木表,影子正好最短,漏壶里的水也漏到了正午的刻度。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庄贾的影子。

公孙固凑过来,小声道:“将军,监军大人是不是忘了时辰了?要不咱们再等等?”

田穰苴摇了摇头,道:“军中无戏言,定好的时辰,岂能随意更改?再等一个时辰,若是还不来,按军法处置!”

再说这庄贾,昨天晚上听说自己要当监军,心里可美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去过军营呢,觉得这是个出风头的好机会。今天一大早,他的亲戚朋友就都来给他饯行,在府里摆了好几桌酒。有人劝他:“监军大人,田将军定了正午在军门会合,您可得早点去啊,别误了时辰。”

庄贾端着酒杯,满不在乎地笑道:“嗨,急什么?田穰苴不过是个庶子,能当上将军还不是靠主公恩宠?我是主公派的监军,他还敢对我怎么样?再说了,这么多亲戚朋友来送我,我总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吧?来,喝酒!”

就这么一杯接一杯地喝,从早上喝到了下午,庄贾喝得满脸通红,舌头都打了结,才醉醺醺地站起来,带着几个随从,慢悠悠地往军营走。

等他到军门的时候,日头都偏西了,离正午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庄贾下了车,摇摇晃晃地走到田穰苴面前,打了个酒嗝:“田……田将军,本……本监军来了,咱们……咱们这就点兵吧?”

田穰苴站在军门旁,脸色铁青,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庄贾,一字一句地问:“监军大人,本将军与你约定今日正午在军门会合,为何现在才到?”

庄贾揉了揉眼睛,满不在乎地说:“哎呀,亲戚朋友都来给我饯行,我多喝了几杯,所以来晚了点,多大点事儿啊?”

“多大点事儿?”田穰苴猛地提高了声音,吓得庄贾一个激灵,酒也醒了大半。田穰苴道:“庄贾!你可知‘将受命之日则忘其家,临军约束则忘其亲,援枹鼓之急则忘其身’?如今晋燕入侵,齐国的城池被占,百姓被掳,主公在宫里寝不安席、食不甘味,你身为监军,不思报国,反而在家饮酒作乐,延误军期!你说,这是多大点事儿?”

庄贾这才有点害怕了,可他还是强撑着说:“我……我是主公的宠臣,你敢动我?”

田穰苴冷笑一声,转头对公孙固道:“公孙军正!按军法,将领延误军期,当如何处置?”

公孙固往前一步,朗声道:“回将军!期而后至者,斩!”

“好!”田穰苴大喝一声,“来人!将庄贾拿下,斩首示众!”

旁边的刀斧手一听命令,立刻冲上来,把庄贾按在地上。庄贾这才真的慌了,挣扎着喊:“田穰苴!你敢杀我?我要见主公!我要见主公!”

田穰苴道:“军法如山,岂容你放肆!”说着,他大手一挥:“斩!”

刀斧手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庄贾的人头就掉在了地上。田穰苴让人把庄贾的人头挂在军门的旗杆上,对全军将士大声道:“庄贾延误军期,违反军法,这就是下场!今后若有人敢违反军纪,无论是谁,一律按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三军将士站在下面,看着旗杆上的人头,吓得浑身发抖——他们谁都知道庄贾是景公的宠臣,田穰苴连他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的?一时间,全军上下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齐景公派来的使者,拿着景公的手令,要赦免庄贾。使者骑着马,直接冲进了军营,嘴里喊着:“主公有令,赦免庄贾!快放了监军大人!”

田穰苴拦住使者,道:“军中不得驰驱,你为何骑马闯营?”

使者道:“我是主公派来的,有手令在此,你敢拦我?”

田穰苴道:“将在军中,君令有所不受!”他又转头问公孙固:“军营中驰驱,按军法当如何处置?”

公孙固道:“回将军,当斩!”

使者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说:“我是主公的使者,你不能杀我!”

田穰苴道:“使者是主公的人,杀之不祥。但军法不可废,来人,把使者的马杀了,作为惩戒!”

刀斧手立刻上前,一刀砍倒了使者的马。使者看着倒在地上的马,吓得魂都没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田穰苴这才接过景公的手令,看了一眼,对使者道:“劳烦使者回禀主公,庄贾已因违反军法被斩首,臣此举是为整肃军纪,保住齐国社稷,还望主公恕罪。”

使者哆哆嗦嗦地答应着,连滚带爬地回临淄城了。

经此一事,全军将士再也没人敢轻视田穰苴,更没人敢违反军纪。田穰苴见军威已立,便大声道:“如今敌国入侵,国家危亡,本将军愿与诸位同生共死,击退晋燕,收复失地!诸位可有此决心?”

三万将士齐声高呼:“愿随将军赴汤蹈火!誓死击退敌寇!”

田穰苴率领三万齐军,浩浩荡荡地向东阿进发。这一路上,田穰苴跟士兵们同吃同住,一点架子都没有。

有一天,军队走到一个山谷里,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山路又滑又陡,士兵们走得很吃力。田穰苴把自己的马让给了一个脚崴了的士兵,自己则穿着草鞋,跟在队伍后面走,浑身都湿透了。

到了晚上,军队在山谷里扎营。田穰苴去巡查营房,发现有个士兵得了痢疾,躺在床上直哼哼,盖的被子又薄又破。田穰苴赶紧把自己的厚被子拿过来,盖在士兵身上,又让人去伙房熬了热粥,亲自喂给士兵吃。士兵感动得眼泪都下来了,哽咽着说:“将军,您对我这么好,我就是死在战场上,也心甘情愿!”

田穰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们都是齐国人,都是为了保卫家乡。你好好养病,等病好了,跟我一起杀敌人!”

消息传开,全军将士都知道新将军体恤下属,一个个都卯足了劲,恨不得马上就跟晋燕联军开战。

可田穰苴却一点都不急。军队到了东阿城外三十里的地方,他就下令扎营,不再前进了。手下的将领都急了,纷纷来劝:“将军,晋军就在东阿城里,咱们应该趁势攻城,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啊!”

田穰苴却摇了摇头,道:“晋军刚占领东阿,士气正盛,而且城池坚固,咱们贸然攻城,只会白白损失兵力。不如先稳住阵脚,探探晋军的虚实,再找机会出击。”

他让人派了十几个探子,乔装成老百姓,去东阿城里打探消息。没过多久,探子就回来了,说晋军主帅赵鞅正在城里搜刮粮食,还强征老百姓当民夫,修建防御工事,城里的百姓都恨透了晋军。

田穰苴听了,心里有了主意。他又让人在营里竖起了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赏罚榜”:凡是能斩杀敌军将领的,赏黄金五十两,封爵位;凡是能缴获敌军兵器、粮草的,按数量奖赏;要是临阵脱逃、违反军纪的,一律斩首。

这赏罚榜一立,士兵们的积极性更高了。每天训练的时候,都喊着口号,劲头十足。田穰苴还亲自教士兵们列阵、射箭、拼杀,齐军的战斗力就提升了一大截。

再说东阿城里的赵鞅,听说齐国派了个叫田穰苴的庶子当将军,心里根本没当回事。他对手下的将领说:“一个乡野村夫,也敢来跟我打仗?我看他就是来送死的!”

他派了个探子去齐军大营打探,探子回来报告说,齐军每天都在营里训练,田穰苴还跟士兵们一起吃饭、睡觉,一点将军的样子都没有。赵鞅听了,哈哈大笑:“看来这田穰苴真是个草包,连怎么治军都不知道!传令下去,明天一早,咱们出兵去齐军大营挑战,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第二天一早,赵鞅亲自率领三万晋军,来到齐军大营前挑战。晋军敲着战鼓,喊着口号,声音震天动地。齐军的将领们都请战,田穰苴却道:“赵鞅这是想激怒咱们,咱们不能上当。传令下去,坚守营垒,不许出战!谁敢擅自出战,斩!”

晋军在营外骂了半天,见齐军就是不出来,只好悻悻地回去了。接下来的几天,赵鞅天天派人来挑战,可田穰苴就是不出战,只是让士兵们加固营垒,做好防御。

赵鞅渐渐不耐烦了,心里也有点犯嘀咕:这田穰苴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他不敢跟我打?

就在赵鞅放松警惕的时候,田穰苴终于行动了。他召集将领们开会,道:“晋军连续挑战数日,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而且他们以为咱们不敢出战,肯定放松了戒备。今晚咱们就夜袭晋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将领们一听,都兴奋起来。田穰苴接着布置任务:“公孙固,你率领五千士兵,携带硫磺、火油,绕到晋营的后方,烧毁他们的粮草营;田豹,你率领一万士兵,从晋营的左侧进攻,扰乱他们的阵脚;我亲自率领一万五千士兵,从正面进攻,一举击溃晋军,三更时分,准时动手!”

当晚,月黑风高,正是夜袭的好时机。齐军将士们嘴里衔枚,手里拿着兵器,悄悄地向晋营摸去。

公孙固率领的五千士兵,到了晋军的粮草营。守粮的晋军士兵都在睡觉,有的还打着呼噜。公孙固一挥手,士兵们就把硫磺、火油洒在粮草堆上,然后点燃了火把。“呼”的一声,火就窜了起来,风一吹,整个粮草营都变成了一片火海。

守粮的晋军士兵被火惊醒,吓得魂飞魄散,四处乱跑。田豹率领的一万士兵趁机从左侧进攻,杀进了晋营。晋军毫无防备,顿时乱作一团,有的找不到兵器,有的来不及穿盔甲,就被齐军砍倒在地。

赵鞅正在中军大帐里睡觉,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和火光,赶紧爬起来,穿上盔甲,拿着剑冲出大帐。可他刚出来,就看到齐军已经杀进了营里,晋军士兵四处逃窜。赵鞅气得哇哇大叫,想组织士兵抵抗,可士兵们早就炸了锅,根本不听他的指挥。

就在这时候,田穰苴率领的主力部队从正面杀了进来。田穰苴手持长枪,一马当先,见了晋军就杀。齐军士兵们也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奋勇杀敌。晋军哪里抵挡得住,纷纷向后逃跑。

赵鞅见大势已去,只好带着几个亲信,杀出一条血路,往晋国方向逃去。齐军趁势追杀,一直追出几十里地,才收兵回营。

这一战,齐军大获全胜,斩杀晋军一万多人,缴获了大量的兵器、粮草,还解救了被晋军掳走的老百姓。

田穰苴却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燕军还在河上之地,要是燕军知道晋军败了,肯定会撤军。他当即下令:“全军休整一日,明日进军河上之地,进攻燕军!”

第二天一早,齐军就向河上之地进发。果然,燕军主将乐羊听说晋军大败,吓得赶紧下令撤军。可他们刚走到黄河边,田穰苴就率领齐军追上来了。

燕军本来就心虚,见齐军追来,吓得赶紧上船逃跑。田穰苴让人驾着小船,追击燕军。燕军士兵慌不择路,很多人掉进黄河里淹死了,还有不少人被齐军俘虏。乐羊好不容易才带着残兵逃回燕国。

就这样,田穰苴率领齐军,没用一个月,就收复了被晋燕联军占领的所有失地。消息传到临淄城,齐景公高兴得跳了起来,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到郊外迎接田穰苴。

见到田穰苴,齐景公一把拉住他的手,热泪盈眶地说:“爱卿啊,你真是齐国的救星!若非你力挽狂澜,齐国就危险了!寡人今日就封你为大司马,执掌全国军政,以后齐国的军队,就全靠你了!”

田穰苴躬身谢恩:“主公过奖了,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能击退敌寇,保住齐国,全靠主公的信任和三军将士的奋勇杀敌。”

齐景公哈哈大笑:“好!好一个谦逊的大司马!回宫!寡人要为你设宴庆功!”

就这样,田穰苴从一个庶子,一跃成为齐国的大司马,执掌全国兵权,成了齐国最有权势的大臣之一。

田穰苴当上大司马后,并没有居功自傲,而是更加用心地治理军队。他深知,一支强大的军队,不仅要有严明的军纪和勇猛的士兵,还要有正确的军事思想。所以,在整顿军务的同时,他还开始整理自己的军事理论,想把自己的治军经验和打仗心得写成一部兵书,传给后世。

那时候没有纸,写书全靠竹简。田穰苴就每天忙完军务后,在灯下一边思考,一边用刀在竹简上刻字。有时候想到一个好点子,哪怕是半夜,他也会爬起来,点亮油灯,赶紧刻在竹简上,生怕第二天忘了。

他的妻子见他这么辛苦,就劝他:“夫君,你白天忙军务,晚上又熬夜写书,身体会吃不消的。”

田穰苴笑着说:“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为齐国打造一支强大的军队,再把治军打仗的道理传下去,让后世的将领都知道怎么保家卫国。现在我当了大司马,有机会完成这个心愿,怎么能偷懒呢?”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田穰苴写了整整三年,终于完成了这部兵书。因为他后来官至大司马,所以这部书就被称为《司马法》。

这部《司马法》可不简单,它不像其他兵书只讲怎么打仗,而是把“仁”和“义”放在了第一位。开篇第一句就是“以仁为本,以义治之”,意思是说,战争的根本是仁爱,治理军队要靠道义。田穰苴认为,打仗不是为了杀人放火、掠夺土地,而是为了“止戈为武”——用战争来制止战争,保护老百姓不受欺负。

书里还讲了很多治军的道理,比如“赏罚分明”:“赏不逾时,欲民速得为善之利也;罚不迁列,欲民速睹为不善之害也。”就是说,奖赏要及时,让士兵们赶紧尝到做好事的好处;惩罚要当场执行,让士兵们马上看到做坏事的后果。

再比如“体恤士卒”:“凡战,三军一人,胜。”意思是说,打仗的时候,全军上下要像一个人一样,才能打胜仗。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就是要将领体恤士兵,跟士兵同甘共苦。田穰苴在攻打东阿的时候,跟士兵们一起吃粟米、喝野菜汤,士兵们生病了,他亲自照顾,这些都写进了《司马法》里,成了后世将领学习的榜样。

除了治军,《司马法》里还讲了很多用兵的策略,比如“击其微静,避其强静;击其倦劳,避其闲窕”——敌人兵力薄弱、士气低落的时候,就进攻他们;敌人兵力强大、士气高昂的时候,就避开他们;敌人疲惫劳累的时候,就进攻他们;敌人安逸休整的时候,就避开他们。田穰苴夜袭晋营,就是用了这个策略——晋军连续挑战数日,疲惫不堪,又放松了警惕,所以他才趁机夜袭,一举获胜。

《司马法》写成后,田穰苴把它献给了齐景公。齐景公看了之后,赞不绝口:“爱卿这部兵书,真是字字珠玑啊!有了这部书,咱们齐国的军队就能永远强大了!”他让人把《司马法》抄了很多份,分给齐国的将领们,让他们都学习。

后来,《司马法》慢慢流传到了其他国家,成了各国将领必读的兵书。

有一次,晏婴来拜访田穰苴,看到他正在修改《司马法》,就问他:“穰苴啊,你这部书里讲了这么多仁爱的道理,可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你觉得这些道理真的有用吗?”

田穰苴放下手里的刀,看着晏婴说:“晏相,您想想,要是将领不爱惜士兵,士兵怎么会为将领卖命?要是军队不体恤百姓,百姓怎么会支持军队?当年周武王伐纣,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为周武王的军队爱护百姓,而商纣王的军队残害百姓。所以说,仁爱不是软弱,而是强大的根本啊!”

晏婴听了,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仁爱的军队,才能得到天下人的支持,才能真正无敌于天下。”

田穰苴不仅自己写兵书,还经常给士兵们讲兵法。每天训练结束后,他都会把士兵们召集起来,坐在草地上,拿着《司马法》的竹简,给他们讲里面的道理。士兵们听得津津有味,不仅学会了怎么打仗,还明白了为什么要打仗——不是为了当官发财,而是为了保卫家乡、保护百姓。

有个年轻的士兵问田穰苴:“将军,我要是以后当了将领,怎么才能像您一样,让士兵们信服呢?”

田穰苴笑着说:“很简单,记住四个字——‘以身作则’。你要求士兵们做到的,自己首先要做到;你禁止士兵们做的,自己首先不能做。比如你要求士兵们不贪财,那你就不能私吞粮饷;你要求士兵们不怕死,那你打仗的时候就要冲在前面。这样一来,士兵们自然会信服你。”

田穰苴当了大司马后,齐国的军队越来越强大,边境也越来越安定。可这时候,高昭子、国惠子、鲍氏这些老贵族,心里却越来越不舒服。他们看着田穰苴一步步高升,手里掌握着全国的兵权,心里又嫉妒又害怕——嫉妒他的功劳,害怕他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有一天,高昭子和国惠子一起去见齐景公。高昭子先开口了:“主公,田穰苴如今手握重兵,威望又高,军中将士都只知有大司马,不知有主公。要是他有二心,那可就危险了!”

国惠子也跟着说:“是啊主公,田氏这些年在齐国的势力越来越大,田穰苴又是田氏的人。要是他跟田氏联合起来,恐怕会危及主公的江山啊!”

齐景公本来就有点优柔寡断,听他们这么一说,心里也犯了嘀咕。他想起田穰苴斩庄贾的时候,说过“将在军中,君令有所不受”,当时觉得他是为了整肃军纪,可现在想来,又觉得田穰苴确实有点专权。

从那以后,齐景公就开始疏远田穰苴。田穰苴也感觉到了,他心里很委屈,可他又不想跟贵族们争权夺利,只好更加用心地治理军队,希望能让景公回心转意。

可贵族们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们见景公对田穰苴有了疑心,就变本加厉地进谗言。有一次,鲍氏故意在景公面前说:“主公,臣听说田穰苴最近经常跟田氏的人聚会,还在军中提拔田氏的子弟。他这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啊!”

齐景公听了,更加害怕了。他决定,要解除田穰苴的兵权。

一天,齐景公召田穰苴入宫。田穰苴以为景公是要跟他商量军务,高高兴兴地去了。可到了宫里,景公却支支吾吾地说:“穰苴啊,如今齐国边境已经安定了,你也辛苦了这么多年,不如解甲归田,好好休息休息吧。军队的事情,寡人会交给别人打理的。”

田穰苴一听,如遭雷击。他看着景公,眼里满是失望和委屈:“主公,臣一心为国,从未有过二心啊!您怎么能……”

齐景公打断他的话:“寡人知道你有功,可寡人也是为了你好。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享享清福了。你放心,寡人会给你很多赏赐,让你安度晚年。”

田穰苴知道,景公已经听了贵族们的谗言,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他含着眼泪,躬身道:“臣遵旨。”

就这样,田穰苴交出了大司马的帅印,离开了他为之奋斗多年的军营。回到家里,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着桌上的《司马法》竹简,心里像刀割一样难受。他想起自己当年在军门立表斩贾,想起自己跟士兵们同甘共苦,想起自己率军击退晋燕联军,收复失地……可现在,却因为别人的谗言,被主公剥夺了兵权,这让他怎么能不伤心?

从那以后,田穰苴就变得沉默寡言,每天只是在家研读《司马法》,或者去郊外的田地里散步。有时候,他会坐在田埂上,看着远处的军营,想起自己当年在军中的日子,忍不住掉眼泪。

他的儿子田无宇,见父亲这么伤心,就劝他:“父亲,那些贵族们陷害您,主公又不信任您,您不如离开齐国,去其他国家谋发展。以您的才能,肯定会受到重用的。”

田穰苴摇了摇头,道:“我是齐国人,我的根在齐国。就算主公不信任我,我也不能离开齐国。再说了,我写《司马法》,是为了让齐国的军队强大起来,要是我离开了,这部书还有什么意义呢?”

田无宇听了,心里很感动,也很敬佩父亲的忠诚。

日子一天天过去,田穰苴的身体越来越差。他因为长期郁郁寡欢,得了重病,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临终前,他把田无宇叫到身边,手里紧紧攥着《司马法》的竹简,断断续续地说:“无宇……这部《司马法》……是为父一生的心血……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传给后世……记住……为将者……当以仁为本……以义治之……不能……不能辜负士兵……不能辜负百姓……”

田无宇跪在床边,泪流满面地说:“父亲,您放心,儿子一定记住您的话,好好保管《司马法》,让它流传下去!”

田穰苴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年,是齐景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26年),田穰苴年仅四十岁。

田穰苴去世的消息传到军营,士兵们都哭了。很多士兵自发地来到田穰苴的家门口,为他守灵。老百姓们也都很伤心,他们知道,要是没有田穰苴,齐国早就被晋燕联军占领了,他们也早就成了亡国奴。

晏婴听说田穰苴去世了,也亲自来吊唁。他看着田穰苴的灵位,叹了口气说:“穰苴啊,你是齐国的忠臣,是难得的将才。可惜主公糊涂,听了小人的谗言,才让你含恨而终啊!”

齐景公后来也后悔了。他听说田穰苴去世后,士兵和百姓都很伤心,又想起田穰苴为齐国立下的功劳,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让人给田穰苴追封了爵位,还派人去祭奠他。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田穰苴虽然去世了,但他的精神和他的《司马法》,却永远留在了人间。他的儿子田无宇,按照他的遗愿,把《司马法》好好地保管起来,传给了自己的儿子田乞,田乞又传给了田常。后来,田氏在齐国的势力越来越大,最终取代了姜氏,成为齐国的国君,这其中,也有田穰苴当年积累的威望的功劳。

而《司马法》,则一直流传了下来,成了中国古代最重要的兵书之一。后世的人们,为了纪念田穰苴,都尊称他为“司马子”,把他当成兵家的楷模。田穰苴的故事,也一直在民间流传着,成为了一段千古佳话。

汉朝的史学家司马迁,在写《史记》的时候,专门为田穰苴写了一篇《司马穰苴列传》,这可是《史记》里为数不多的为武将单独列传的篇章。司马迁在列传里,高度评价田穰苴:“文能附众,武能威敌,真乃一代名将也!”他还把《司马法》的部分内容收录在列传里,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这部兵书。

到了唐朝,唐玄宗李隆基为了纪念历代的名将,在长安设立了“武庙”,供奉历代的兵家代表人物。武庙的主祀是姜子牙,旁边还有十位名将配祀,这就是着名的“武庙十哲”。田穰苴就位列其中,跟孙武、吴起、张良、韩信这些大名鼎鼎的名将站在一起,可见唐朝对他的重视。

到了宋朝,宋太祖赵匡胤也很重视《司马法》。他让人把《司马法》和《孙子兵法》《吴子兵法》等七部兵书合在一起,编成了《武经七书》,作为宋朝军队的教科书,让将领们都学习。

除了帝王和将领,后世的文人也很敬仰田穰苴。唐朝的大诗人杜甫,曾经写过一首诗赞美田穰苴:“穰苴司马法,张良黄石术。至今皆叹仰,异代不同时。”意思是说,田穰苴的《司马法》和张良的黄石公兵法,都是千古奇书,至今都让人敬仰,只可惜他们不在同一个时代。

田穰苴从一个庶子,凭借自己的才能和努力,成为齐国的大司马,击退强敌,收复失地,还留下了一部千古流传的《司马法》,最后虽然含恨而终,但他的英名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

这正是:

春秋名将司马公,文韬武略冠群雄。

斩贾立威军法正,恤卒如子情义浓。

一部兵书传后世,武庙十哲留英名。

齐疆虽失英魂在,千秋万代仰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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