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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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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私炭燃薪驱冷寂,赤心孤守卫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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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大吴会典?光禄寺志》明载:“宫闱冬炭,按丁拨付,故君月支上等木炭十斤,由光禄寺凭户部勘合验发,非有钦命停供诏旨,不得擅减。” 此制肇自元兴帝萧珏,盖因 “靖难” 之后,念及故君旧谊,特立此规,既为 “恤养故老”,亦为 “存伦理、正纲常”,使天下知 “孝悌” 为治国之本。

然成武年冬,光禄寺卿张敬 —— 吏部尚书李嵩之门生也 —— 竟假托 “无御批勘合” 为由,悍然拒发南宫冬炭。实则受李嵩密嘱,欲借隆冬酷寒苛待德佑帝萧桓,一则折辱故君、立威宫闱,二则坐实谢渊 “掌供给而不能保” 之罪,借机削其兵权。

当此危局,谢渊掷地有声一句 “搬我府中炭来”,非仅为体恤故君寒疾,更是对 “权臣把持九卿、扭曲祖制” 的决绝反抗。这场围绕十斤冬炭的博弈,将封建朝堂 “以伦理为筹码、以苛待为权术” 的阴暗本质暴露无遗,亦让忠直之臣以私产护纲常、以孤勇抗权奸的风骨,凛凛如寒松立于风雪。

寒仓锁炭拒供宣,霜侵南宫骨欲寒。

权奸结党施阴算,孤臣解橐破酷残。

私炭燃薪驱冷寂,赤心孤守卫伦常。

休言廊庙多机变,犹有忠魂照简编。

兵部衙署的铜壶滴漏刚过卯时,南宫内侍刘公公便裹着一件打补丁的旧棉袍,踉跄着冲进大堂。他脸色冻得发紫,嘴唇哆嗦着,刚跪下就从怀中掏出一张桑皮纸条,声音带着哭腔:“太保!求您救救上吧!昨夜南宫刮了一夜北风,窗纸破了好几处,上的寒疾又犯了,咳得整宿没合眼,如今连起身都难 —— 奴才去光禄寺领炭,张敬却说‘无御批勘合’,硬是把奴才赶了出来!”

谢渊连忙扶起刘公公,接过纸条 —— 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 “寒甚,榻前冰,咳血”,字迹潦草,还带着几滴暗红色的痕迹,想必是德佑帝咳血时溅上的。他的心猛地一沉:南宫本就地处偏僻,宫墙年久失修,冬日尤为寒冷,德佑帝早年在宣府亲征时落下寒疾,若缺了炭火,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

“刘公公莫急,” 谢渊按住他颤抖的肩膀,目光坚定,“炭的事我来解决。你先回去,告诉上,炭火今日必到,让他好生静养,莫要忧心。” 说罢,命人取来自己的一件新棉袍和二两银子,“这件棉袍您先穿上,银子拿去买些热汤,给上暖暖身子”

刘公公接过棉袍,泪水夺眶而出:“太保的大恩,奴才…… 奴才代上谢您了!” 他磕了三个响头,裹紧棉袍,匆匆赶回南宫。

待刘公公走后,杨武皱眉道:“太保,按《会典》,南宫冬炭由户部出具勘合,光禄寺凭勘合发放,无需御批 —— 张敬这是故意刁难!定是李嵩的意思,想借严寒逼上就范,同时让您难堪!”

谢渊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指节攥得发白。他早料到李嵩不会善罢甘休 —— 前番 “十石米” 的构陷未成,如今竟借冬炭下手,手段愈发阴狠。“取户部勘合来。” 他沉声道。

杨武很快取来一份盖着户部大印的 “南宫冬炭勘合”,上面明明白白写着 “每月上等木炭十斤,凭此勘合向光禄寺领取”,落款是户部尚书刘焕的签名。“这勘合是上月刘尚书亲自签发的,合乎规制,张敬没有理由拒绝。” 杨武愤声道。

谢渊将勘合折好揣入怀中:“备马,我亲自去光禄寺!我倒要看看,张敬凭什么拒发冬炭!”

光禄寺的粮仓外,几名差役正围着一堆木炭分拣,见谢渊到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神色慌张地望向大堂方向。谢渊径直走入大堂,张敬正坐在案后翻看账册,见他进来,假意起身相迎:“太保驾临,有失远迎。不知今日前来……”

“张卿,” 谢渊打断他,将户部勘合拍在案上,“南宫冬炭已到发放之期,此乃户部签发的勘合,你为何拒发?”

张敬瞥了一眼勘合,脸上堆起假笑:“太保有所不知,昨日司礼监王公公传来口谕,说‘南宫供给需从严管控,凡米石、木炭,均需御批勘合方可发放’,您这勘合只有户部印鉴,没有御批,下官实在不敢擅发啊。”

“一派胡言!” 谢渊厉声喝道,“《大吴会典?光禄寺篇》第二十条明载‘宫闱冬炭凭户部勘合发放,无需御批’,你身为光禄寺卿,会不知道这条规制?再说,司礼监只有传旨之权,无权更改九卿署衙的办事规制,你这是借‘口谕’之名,行苛待之实!”

张敬的脸色白了白,却仍强作镇定:“太保息怒。下官也是奉旨行事,若王公公追究起来,下官担不起这个责任。您若要炭,不如去御书房求一道御批,届时下官立刻发放,绝无二话。” 他心里清楚,谢渊若去求御批,李嵩定会在萧栎面前进谗言,说谢渊 “为南宫琐事频繁烦扰圣驾”;若不求,南宫无炭受冻,谢渊便落个 “失职” 之名,无论如何,他都能讨好李嵩。

谢渊盯着他的眼睛,看出了他的算计:“张卿,你摸着良心说,这‘口谕’是真的,还是李嵩让你这么说的?德佑帝是当今陛下的生父,你拒发冬炭,让他受冻,他日陛下醒悟,你难逃‘苛待故君’之罪!”

“太保这话可不能乱说。” 张敬的声音有些发颤,却仍嘴硬,“下官只是按规矩办事,与李尚书无关。您若再逼下官,下官便只能闭门谢客了。” 说罢,竟真的起身要走。

“站住!” 谢渊上前一步,拦住他,“我问你,昨日你给李嵩府中送了多少木炭?是不是二十斤上等银骨炭?” 他早命秦飞查过,张敬昨日以 “李尚书母亲畏寒” 为由,私自给李府送了二十斤银骨炭,而南宫的十斤普通木炭却拒发。

张敬的脸 “唰” 地红了,支支吾吾道:“那…… 那是李尚书府中自用,与南宫供给无关。”

“无关?” 谢渊冷笑,“李府自用就能破格发放,南宫公用却要御批?张卿,你这光禄寺是李嵩的私库,还是大吴的九卿衙门?今日这炭,你发也得发,不发也得发!”

张敬见谢渊动了怒,索性耍起无赖:“太保若要强抢,下官便只能报玄夜卫了!” 他知道程潜是李嵩的人,只要报玄夜卫,谢渊就算拿到木炭,也会落个 “擅闯九卿衙署” 的罪名。

谢渊看着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 —— 他知道,张敬身后有李嵩和程潜撑腰,今日若硬抢,只会落入他们的圈套。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好,你不发,我自有办法。但你记住,南宫若有任何差池,我定奏请陛下,治你‘苛待故君’之罪!” 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谢渊走出光禄寺,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他骑在马上,望着南宫的方向,心中焦灼万分 —— 刘公公说德佑帝已咳血,若今日送不到炭火,后果不堪设想。他摸了摸怀中的勘合,又想起家中的炭仓 —— 上月他特意买了五十斤上等木炭,本是给妻儿过冬用的,如今看来,只能先给南宫送去。

“杨武,” 谢渊勒住马,沉声道,“你立刻带十名亲兵,去我府中炭仓,把所有木炭都搬到南宫去,不得有误!”

杨武一愣:“太保,那是您府中仅有的过冬木炭,搬去南宫,您和家人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谢渊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南宫的事要紧,不能让上再受冻。你告诉管家,让他把府中的旧棉絮都找出来,给妻儿裹上,先熬过这几日再说。”

杨武看着谢渊坚定的眼神,不再多言,躬身应道:“喏!” 说罢,立刻带人策马赶往谢府。

谢渊则调转马头,去了户部。刘焕见他进来,连忙起身:“太保,是不是光禄寺拒发冬炭了?” 他早听说了消息,正为此事忧心。

“正是。” 谢渊点头道,“张敬以‘无御批’为由拒发,我已命人从府中搬炭送去南宫,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刘尚书,你能否再签发一份勘合,我们联名递上去,恳请陛下重申‘南宫供给按《会典》执行,无需御批’?”

刘焕叹了口气:“太保,不是我不肯,只是李嵩昨日已打过招呼,说‘南宫供给需从严’,若我再签发勘合,他定会参我‘结连谢渊,违抗圣意’。我家中有八十老母,实在经不起折腾啊。” 他虽同情谢渊,却更怕李嵩的报复。

谢渊看着他为难的模样,心中了然 —— 在李嵩的威压下,能保住自身已属不易,怎能强求他人冒险?“罢了,刘尚书不必为难,此事我自己想办法。” 他起身告辞,走出户部衙署时,心中一阵悲凉 ——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站出来为南宫说句公道话,权臣当道,何其可悲。

此时,杨武派人来报:“太保,府中木炭已全部搬往南宫,刘公公说上见了炭,感动得老泪纵横,让奴才代他向您道谢。”

谢渊心中稍安,却仍忧心忡忡 —— 府中已无炭,妻儿要受冻不说,若李嵩再拒发下月木炭,他该如何是好?他正思索着,秦飞策马赶来,手中拿着一份密报:“太保,属下查到,张敬拒发冬炭是李嵩亲自授意的,还说‘若谢渊从府中搬炭,便参他 “私用家产结连故君”’;另外,程潜已命人在南宫外盯着,只要您的人送炭进去,就记录在案,作为弹劾的证据!”

“好一个‘私用家产结连故君’!” 谢渊怒极反笑,“他们为了扳倒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秦飞,你立刻去玄夜卫北司,把张敬给李府送炭的记录、程潜派人盯梢的证据都整理出来,一旦他们弹劾我,我们便绝地反击!”

秦飞领命而去,谢渊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暗下决心 —— 就算耗尽家产,就算被构陷弹劾,他也要护住南宫的冷暖,守住 “孝治” 的初心,绝不让李嵩的阴谋得逞。

谢渊回到府中时,天色已暗。妻子正带着儿子在堂中烤火,见他进来,连忙起身:“夫君,杨武说你把木炭都送去南宫了,这冬天可怎么过?”

谢渊走上前,摸了摸儿子冻得发红的小脸,心中一阵愧疚:“委屈你们了。南宫那边情况紧急,不得不如此。我已让管家找旧棉絮,咱们多裹几层,应该能熬过冬天。”

妻子叹了口气,却没有抱怨:“夫君是为了国事,我懂。只是李嵩他们步步紧逼,你要多加小心。”

谢渊点了点头,心中温暖 —— 有家人的理解和支持,再大的困难他都能克服。他刚坐下,管家便进来禀报:“老爷,御史台左佥都御史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是有要事相商。”

谢渊接过信,拆开一看,上面写着:“张敬拒发冬炭之事已传遍京师,士子们议论纷纷,皆言李嵩苛待故君。我已联合三名御史,准备明日递弹劾疏,参张敬‘苛待故君、滥用职权’,太保若有证据,可一并送来。”

谢渊心中一喜 —— 御史台终于有人站出来了!他立刻命人取来秦飞整理的证据,连夜送往御史台。

次日清晨,御史台的弹劾疏递入御书房。萧栎看着疏中 “张敬拒发南宫冬炭,却私送李府二十斤银骨炭” 的内容,又想起昨日谢渊从府中搬炭的事,心中不禁对李嵩和张敬起了疑心。他召来王振,厉声问道:“你是否传过‘南宫供给需御批’的口谕?”

王振吓得连忙跪地:“陛下,奴才没有啊!定是张敬捏造口谕,陷害奴才!” 他知道萧栎最恨臣下欺瞒,若承认,定会被治罪。

萧栎冷哼一声:“传旨,命张敬即刻发放南宫冬炭,按《会典》每月十斤,不得有误;另外,着刑部彻查张敬私送李府木炭之事,若属实,严惩不贷!”

旨意传到光禄寺时,张敬正在与李嵩的亲信密谈,得知消息后,吓得面如土色 —— 他没想到萧栎竟会突然过问,更没想到御史台会弹劾他。他不敢耽搁,立刻命人装了十斤上等木炭,亲自送往南宫。

刘公公接过木炭,冷冷地说:“张卿今日怎么肯发炭了?是不是陛下的旨意到了?”

张敬满脸堆笑:“是是是,下官昨日是误会,今日定当按制发放,绝不再误。” 他心中暗自庆幸,若不是陛下及时旨意,他怕是真的要栽了。

谢渊得知消息后,心中稍松 —— 这场围绕冬炭的博弈,他暂时赢了。但他知道,李嵩绝不会就此罢休,日后定会有更阴险的阴谋等着他。他走到案前,拿起《大吴会典》,翻到 “孝治” 篇,指尖在 “君孝则天下安” 的字句上久久停留。

片尾

窗外的朔风终于敛了势,檐角挂着的残雪在暖阳下融成细小的水珠,一滴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轻响,像是为这场寒冬里的博弈画上了暂歇的句点。

阳光斜斜地透过雕花窗棂,筛下斑驳的光影,恰好落在案上那本翻卷了页的《大吴会典》上 ——“孝治篇” 里 “君以孝治天下,臣以忠守伦理” 的字句被镀上一层金边,纸页边缘还留着他昨夜批注的墨痕,“苛待故君,即违祖制” 的字迹力透纸背。

谢渊抬手抚过那些熟悉的文字,指尖能触到纸页因常年翻阅而泛起的毛边,心中一片澄澈。他比谁都清楚,这场围绕南宫冬炭的交锋只是暂告段落:李嵩虽因张敬被查而收敛了锋芒,但其门生故吏仍在九卿署衙中盘踞;萧栎的猜忌并未全然消散,那句 “知道了” 的朱批依旧悬在头顶;玄夜卫的暗线还在南宫外围游弋,随时准备捕捉构陷的由头。前路漫漫,荆棘仍在。

可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没有半分颓唐。夜守南宫的霜华、搬空府中炭仓的决绝、朝堂上据理力争的赤诚,都化作了此刻心中最坚实的支撑。他守的从不是某一次供给的输赢,而是神武皇帝定下的祖制根本,是 “孝悌” 二字承载的天下伦理,是市井百姓口中 “官家当守本分” 的朴素期盼。

案上的茶盏还温着,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窗外的宫墙轮廓,却遮不住他眼底的坚定。谢渊轻轻合上《会典》,指尖在封面上顿了顿 —— 那上面的烫金 “会典” 二字,是江山的根基,也是他前行的灯盏。

他知道,真正的 “孝治” 之世不会一蹴而就,或许还要经历更多的构陷与博弈,或许还要耗尽更多的心血与私产。但只要这颗护持伦理、体恤民心的初心不泯,只要《会典》的精神还在,只要天下人心中的 “孝” 字未凉,终有一日,南宫的寒窗会被暖阳彻底焐热,大吴的江山也终将在祖制与民心的双重护佑下,稳如磐石,绵延万代。

卷尾语

“冬炭之争” 虽以张敬奉旨发炭暂告段落,却揭示了成武朝权力结构的深层弊病:光禄寺作为九卿之一,本应 “按制行事、恪守伦理”,却沦为李嵩操控的工具,以 “无御批” 为由苛待故君,暴露了 “权臣干政、九卿失能” 的黑暗;司礼监王振虽未直接参与,却被张敬借 “口谕” 之名利用,显见内廷与外臣勾结的隐患;萧栎的 “迟来旨意”,虽暂时纠正了苛待之举,却也反映出帝王对权臣的纵容与对故君的冷漠,若非御史台弹劾、舆情压力,恐难有公正结果。

此次事件印证了《大吴通志?职官志》中 “成武年间,吏部权重压九卿” 的记载 —— 李嵩以吏部尚书之职,通过门生故吏操控光禄寺、影响司礼监,打破了 “六部制衡” 的祖制设计,这与神武皇帝 “设六部以分权” 的初衷背道而驰。谢渊 “搬府中炭” 的决绝,不仅是对故君的体恤,更是对 “祖制权威” 的扞卫,以个人私产对抗系统性的权力滥用,尽显忠直之臣的风骨。

这场博弈的暗藏逻辑在于:李嵩的 “苛待” 与谢渊的 “坚守”,本质是 “权术至上” 与 “伦理至上” 的对抗。李嵩视故君为 “政治筹码”,以苛待为打压异己的手段;谢渊视故君为 “伦理象征”,以坚守为维护祖制的底线。二者的冲突,实则是封建王朝 “权力异化” 与 “伦理坚守” 的永恒博弈。

所谓 “治国”,不仅是权力的掌控,更是伦理的坚守。李嵩虽一时权倾朝野,却因苛待故君、滥用职权失尽民心;谢渊虽屡遭构陷,却因坚守伦理、体恤故君赢得赞誉。历史终将证明,权力可以逞一时之快,却唯有伦理与民心,才能支撑江山长久。谢渊府中的那堆冬炭,虽燃尽了私产,却点燃了忠直的火种,照亮了封建朝堂最黑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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